王逸之說道:“遠走不送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洪文傑常年習武,涵養頗高,但是被王逸之不斷刺激,也難免心態失衡,雙目驟然迸射出一縷殺意,同時背部高高拱起,仰頭九十度朝上。
他的兩臂一展猶如一對振天而去的翅膀,濁氣一吐,從喉管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嘯鳴聲,然後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好似一隻飛舞在九天的白鶴一樣,快若閃電,奔若疾風,瞬間便到了王逸之的麵前。
搶中宮,爭先手,左手五指合攏捏成鶴首,右手張開五指彎曲成虎爪,一前一後向王逸之的眼
睛和喉嚨而去,勁風撲麵而來。
這是南拳門的絕學虎鶴雙形,洪文傑出手也沒有打算要了王逸之的命,隻是打算嚇唬一下,讓其知道什麼是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道理。
王逸之本能地將李瞳瞳摟緊了,然後轉身用後背去擋,心裡麵萌生出悔意,對方竟然這麼喪心病狂。
“放棄!”李婉玉雙腳運勁,錯步滑出,後發先至,運掌如刀,發出嗤的破空聲,快到了極點的的掌刀直掠洪文傑的肋骨。
洪文傑頭皮發麻,知道自己如果不收招,勢必要被開膛破肚,心中暗罵,雙手下壓的同時,曲膝上頂。
不同於剛才的虎鶴雙形,這一變招暗含殺意,洪文傑明顯是打算廢了李婉玉。
但是李婉玉技高一籌,又是一記反手刀上撩,噗嗤!鋒利的指甲真的如同刀鋒一般,將洪文傑的胳膊劃破了好大一片血肉,滴滴答答流著血。
此時,跟在洪文傑身後的那名南拳門武者也出手了,因為摸不清楚情況,所以也是下狠招,一拳轟向了李婉玉的腦袋,沒有留絲毫餘地。
李婉玉向後退了半步,側身讓開這一拳,同時右手握爪,準確握住對方的拳頭,五指一捏一扣,硬生生將對方的的手筋都挑了出來。
同時,右腳快速抬起,一腳蹬在了洪文傑的胸口上。
“哼!”洪文傑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耳朵裡麵嗡嗡作響,短時間的失鳴,同時牙根鬆軟,滲出了鮮血,胸膛仿佛風箱般起伏不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苦澀地喊道:“停手!”
李婉玉擋在王逸之麵前,冷冷地說道:“這次是你們先犯了規矩,有什麼說法?”
“咳咳!不錯,是我衝動了,但是這筆賬不會這麼算了。”洪文傑盯著李婉玉,緩緩說道。
李婉玉毫無懼色,右手一抬,說道:“那我就等著,但是武行的規矩,禍不及家人,這筆賬我
也同樣記下了。”
這是擺明了態度的威脅,讓洪文傑的臉色也變了,深深看了一眼王逸之,說道:“堂堂大拳師,嫁給了個普通人,嗬嗬…你遲早會後悔的。”
“跟你沒有關係,慢走,不送了!”李婉玉冷冷地說道。
如果李婉玉擺出自己三皇門的出身,洪文傑勢必不敢這麼放肆,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有兩廣總督在,即便李婉玉真的開館,南拳門也隻能暫時歡迎,等李子孝調離之後再做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