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發涼,但是走在這裡很容易被那些刻苦訓練的士兵所感染,跟人以一種身處熔爐一般的感覺。
王逸之留意到一個細節,所有的士兵雖然看起來精神抖擻,但是眼神當中依舊透著一股微不可察的疲憊,當即微微皺眉。
他這瞬間的表情被潘越身邊一個參謀捕捉到了。
這個參謀是個年輕人,眉宇間透著幾分高傲,扭頭對王逸之說道:“王先生對我軍中士兵如何看?”
“嗯,都是精銳,都是精銳。”王逸之敷衍道,他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也不打算惹這麻煩事情,不過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來。
“嗬嗬...我看王先生似乎心裡麵不是這樣想的。”參謀說道。
潘越微微皺眉,嗬斥道:“潘傑,怎麼跟王先生說話的!道歉!”
“哼!”年輕的參謀滿臉不服氣地,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陰沉如水。
王逸之越發感覺摸不著頭腦了,自己跟這個參謀從未見麵,對方怎麼跟吃了槍藥一樣,而潘越則苦笑著說道:“這是我兒子,管教不嚴!實在抱歉的很。”
“哦,沒關係。”王逸之心中湧起一絲怒火,他對這種紈絝子弟完全沒有任何好感,如果潘越真的有心道歉就不會點出潘傑的身份,明顯是護犢子的做法。
王逸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淡淡地說道:“剛才令公子說的沒有錯,我對將軍的第三軍團的確是有些不同的看法,不知道將軍願不願意聽。”
劉子健微微皺眉,但是卻沒有阻止,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本事,也許還真看出些門道了。
“當然願意!事實上我最近還是很頭疼的,馬上就要軍中大比了,可是這些臭小子就是不好好訓練,已
經輸了三年了,再輸下去,我這張老臉都沒有地方放了。”
潘越氣急敗壞地說道,他看過《大宗師》這本書,而軍中也有武術教官對此評價頗高,自然也明白這種大師級的人物絕對不會憑借一時意氣隨口亂說。
“將軍閣下,軍隊的訓練計劃是我安排的,我畢業於大明皇家陸軍學院,已經可以說將戰士們潛力發揮到了極限,你請教外行人,是不是對我不滿啊?”潘傑陰陽怪氣地冷笑道。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半句,我就關你的禁閉!”
潘越冷厲地嗬斥道,宛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人一般。
雖然劉子健是自己的兄弟,但如果傳出去的話,外麵豈不是要笑話自己治軍不嚴。
潘傑哆嗦了一下,果然是不敢在放肆,但是臉色卻越發的難看起來,陰沉的好像誰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王逸之心理年齡要比潘傑大的多,很快就平靜下來,問道:“我看戰士們的臉上有些疲態,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持續多久了?”
“已經兩個禮拜了,比平時的訓練量大了三成,這是臨海體育大學運動學專家給出的建議,都是在戰士們可承受的範圍之內,我們的軍醫隨時都在一旁觀察,確保不會因為訓練而受傷。”潘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