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不介意告訴對方手稿的價值,因為除了極少數人對此感興趣,找不到門路的根本賣不上價,畢竟王逸之現在還年輕,以後的作品源源不斷,就如同是畫家一樣,隻有死了之後其作品的價格才會飆升。
“那你準備出多少錢?”魏德波大大咧咧地說道,
在他看來那手稿不過就是一張廢紙而已,如果能換兩個月生活費是最好不過的。
助手看了看手表,說道:“畢竟是王逸之先生送給魏昂小朋友的,我希望他能出來當麵談一談,我這裡有一份協議,轉讓費是三百銀元。”
“三百?你等著。”魏德波倒抽了一口涼氣,起身到了魏昂的臥室,也許是太過激動,讓他走路的時候都不自覺地都撞到了門上。
魏昂此時正坐在桌子前寫作業,身邊的魏媽媽在給他削蘋果,看到魏德波進來後,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我聽見有門響了,誰來咱們家裡了?”
“發財了,發財了,我告訴你發財了。”魏德波咽了口口水,看著被裝裱在鏡框裡麵的那張稿子,立刻說道:“有人上門來收購王逸之的那張手稿,開價三百銀元,隻要賣了它,咱們就能買一個新的公寓住了。”
“不行!王逸之先生的手稿我是不會賣的。”魏昂堅定地搖搖頭,說道,他對王逸之的仰慕近乎於狂熱,而那張手稿在他的心裡麵更是如同聖物的存在,不
是區區銀元能夠衡量的。
魏德波不甘心地說道:“你說不賣就不賣?彆忘記了,我是你的監護人,這張稿紙你留著有什麼用?不知道這能改善咱們家多少困難嗎?”
作為一個內向孩子的魏昂能這樣頂撞自己的父親已經是破天荒了,他此刻臉色蒼白,身體瑟瑟發抖,不過卻異常堅定地搖搖頭,說道:“不...不賣,要不然你就打死我。”
魏德波這個時候脾氣也上來了,揚起胳膊就準備動手,但是卻被魏媽媽給攔住了。
“行了,我看你也是豬腦子,你也不想一想,咱們家魏昂拿到那張手稿才多長時間就有人上門收購,豈不是這手稿的價值要超過三百銀元?我怕你賣虧了是一方麵,咱們家魏昂說不定以後會拜王逸之為師,你把人家的手稿賣了,萬一王逸之一生氣,說不定就毀了咱家孩子的前途。要我說一句話就是,不賣!”魏媽媽沉聲說道。
魏德波的腦子這時候也冷靜下來,雖然他依舊認為自己的兒子是絕對沒有寫作的天賦,但是也不得不承
認萬一有一線機會,那麼對自己家的影響和改變絕對不是區區三百銀元能比得上的,退一萬步來說,這手稿又不會跑的了,過一段時間再觀望觀望,說不定賣家會更高。
打定主意的魏德波回到客廳,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說道:“我們家孩子太倔了,生成要是賣了稿子,就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你白跑了一趟。”
其實這位助手在客廳裡麵早就聽到了他們一家的對話,臉色頓時一黑,陰沉地說道:“六百銀元,這在市麵上絕對沒有這個價格,你可以隨便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