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龍卻認為這是王逸之老成持重的表現,故意不
切入主題,而是雲裡霧裡的兜圈子,他也跟著話題走,但是字裡行間卻將意思透漏過去。
其實,王逸之壓根就沒有聽懂,他對文海龍沒有什麼好印象,明國最近幾年的經濟遲緩,對方要負很大的責任,客套了一番之後,他就起身告辭了。
文海龍自認為已經跟王逸之達成協議,彼此心照不宣,就笑嗬嗬地親自將王逸之送出了大門,這在十年內,幾乎都是沒有過的。
回到書房的文海龍麵色紅潤,精神煥發,難得地倒了一杯陳年佳釀,放在手裡麵慢慢品嘗著,對於這種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權利更好的特效藥了,王逸之的到來幾乎是拯救了文海龍的一條命。
“父親,那個王逸之到底是什麼意思?”文山濤皺著眉頭走進來,剛才他就躲在旁邊的房子裡進行監控,越聽就越糊塗,索性就直接跑來詢問。
“什麼意思?嗬嗬...他是來支持我連任的。”文海龍笑著說道,眯縫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文山濤瞳孔瞬間放大,身子一抖,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王逸之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在耍我們嗎?還是再試探我們?父親,你可千萬要思量清楚啊。”
“蠢貨,我所料不差的話,一定李子孝那邊出了問題,沒有談妥當。這個王逸之的果斷超乎了我的想象啊。”文海龍歎息了一聲,說道,他腦補王逸之的形象,越想就越覺得可怕,第一次萌生出一種疲憊感。
文山濤卻依舊不滿意,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王逸之好大的架子,他以為自己能夠操控議會嗎?玩弄權術者,必死於非命,我還是建議父親急流勇退,跟這種人打交道太危險了。”
“你錯了,這不是玩弄權術,讀書寫作到了王逸之這種程度,按照古代的話來說就算是超凡入聖了,這種人的心裡麵隻有目的,而非私利,算得上光明磊落了。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去找麻煩,否則就算我再次成為議長,也保不了你。”文海龍感慨道。
文山濤有些不相信父親的話,可是眼前的文海龍還是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的警告自己,所以他也隻能悻悻地點頭答應了。
另一邊的徐若雲在收到消息之後,將自己手下緊急召到一起,她的速度比王逸之還要快,幾乎在王逸之離開文海龍家的同一時刻,一封以王逸之名義的電報就送到了興華社的幾位議員家裡麵。
電報的內容讓議員們感到錯愕,但是偏偏誰也沒有想著要向王逸之核實,因為之前也曾有人想要和王逸之討論議會的事情,但是結果隻是聊些家常,真正的命令都是這種加密電報。
議員們不適應歸不適應,最終也感覺這是一種非常好的保密方法,畢竟人多口雜,涉及到核心利益問題時,稍有不慎,整個社團同盟都有可能被瓦解,畢竟議會特殊司法辦事處不是吃乾飯的。
恐怕,王逸之做夢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自己一個念頭,就讓李子孝近乎已經到手的位置變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