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大佬(十四)(1 / 2)

季央手上動作一頓,幾乎是僵硬著轉過脖子看向餘燃。

後者仿佛並不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什麼,他還在說著。

“我喜歡你,季央。”

季央下意識想捂住餘燃的嘴,想讓他把話給吃回去。

餘燃又問:“季央,你呢?”

他睫毛微顫,沒有等她回答,又飛快道:“你不用告訴我。”

季央:???

你他媽說這些,有讓過我說話嗎?

但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開始接近餘燃的目的就不單純。

這一刻,心生愧疚,對於少年純粹的感情,她不敢接受。

少年攤開的手心,上麵的傷痕漸漸愈合,血流的速度更慢了。

季央輕輕給他擦了擦手心的血痕。

門外,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季央故作輕鬆道:“走吧,去醫院了。”

餘慶東在急救室,餘燃在上藥,季央坐在醫院走廊上,白色的衣服上有著鮮紅的血跡。

她打了個電話給季父,把事情完整地告訴了他。

警/察/局裡,律師正在了解事情經過。

季父站在季央麵前,看著餘燃的目光特彆不善。

最後醫院傳來消息說餘慶東已經沒事了,季央和餘燃也可以暫時回家。

季央有點不放心餘燃,對他說:“不要害怕。”

她小聲的,“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餘燃點了點頭,季央被季父帶回家了。

餘燃沒有回家,那是案發現場,現在不能回去。

他隨便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住下,打開房間,裡麵充斥著一股棉花放了太久發黴的味道。

他看著自己的手,季央替他擦血時,動作很輕,他輕輕握住,仿佛指間還有她的氣息。

他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她知道了,她知道他喜歡她了。

她會允許像他這樣的人對她有異樣心思嗎?

他從來不知道季央對自己是什麼感情,或許是可憐,又或許是其他。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會放手。

***

季央手機裡的視頻已經交給了律師,不知道有沒有用。

回去的路上,季父麵色沉沉,季央有點害怕,坐在靠窗邊的位置,離他遠遠的。

到家之後,季父終於爆發了:“央央,我不是讓你離你那個同學遠一點嗎?他是什麼人,你清楚嗎?敢對自己父親下手,能是什麼好人!”

季央說:“爸爸,對不起。但是餘燃父親才不是好人,餘燃他是一個好學生。”

季父覺得自家女兒被洗腦了,說也說不回來那種,最後直接氣走了。

季央想了想,給季父發了一條消息,十分誠懇向季父道歉。

明智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世界,她仍為自己惹季父生氣而覺得抱歉。

畢竟季父不是她真正的父親,儘管這麼久的相處,她對季父也有了不淺的感情。

這件事最終以十分完美的方式結尾,不知道律師通過了什麼樣的方式,最後餘慶東都不再追究這次事情,說隻是意外。

一中的同學沒人知道這件事,隻是覺得餘燃和季央同時有那麼一兩天沒來上學有點奇怪。

季央問餘燃,餘慶東還有沒有再對他動手時。

餘燃表情淡漠,嘴角微扯:“他哪敢。”

在餘慶東眼中,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是軟弱可欺的,他從來沒想到餘燃會還手,並且把他傷得這麼重。

差一點就沒命了,最後還是餘燃的血液讓他活了過來。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餘慶東也不敢再讓這個兒子乾什麼。

季央說:“餘燃,你要等一等。”

“等你成年了,有能力了,就可以不和他住在一起了。”

她在委婉提醒他,不要那麼衝動。

餘燃看著她,目光很深邃:“季央,你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他想了許久,並不覺得僅僅是可憐。

如果但是這一樣,在季央看到他對餘慶東動手之後,就應該遠離他。

但她沒有,她依然和原來一樣。

季央心裡一顫,她真的不想餘燃提起這個話題。

她顧左右而言他:“就是同學之情啊。”

餘燃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笑了:“我知道了。”

“我對你也是。”他頓了頓,後麵的幾個字拖得很長,“同學之情。”

季央:?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前幾天還說喜歡她嗎?

現在怎麼又是同學之情了?

等等!

她忽然反應過來,臉頰上有不易察覺的紅暈:“你臉真大。”

餘燃彎了彎唇,眼中全是明媚的笑意。

季央發現餘燃有了很大的變化,直接表現在臉皮變厚了。

自從餘慶東出事之後,他身上便少了那股時有時無的陰鬱。

他是一個好看的少年,成績在班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班上原來對他有意見的同學,都在改變自己的看法。

在某天早上,餘燃從自己抽屜裡發現了一封信,還有一個盒子。

他已經很久沒有類似的東西了,原來他抽屜裡經常會收到恐嚇信、惡作劇盒子之類的東西。

他手中拿著信,正準備扔掉,季央便來了。

她眼睛特彆亮,尾音輕挑:“情書?”

餘燃一愣。

季央心裡存了些打趣:“你不拆開看看嗎?”

餘燃的冷色便冷了下去。

說來也慚愧,季央從來沒收到過情書,照理說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是電視劇裡上演的那樣,抽屜裡每天都是數不清的情書與零食。

然而,好像她的高冷形象太深入人心,沒有人給她送任何表達好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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