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大佬(十九)(1 / 2)

聽到柏肖的話之後, 季央愣住了。

半晌過後, 她才輕輕地哦了一聲。

她應該感激涕零地告訴柏肖, 很感動他離開這麼久,回來還是想睡她嗎?

還是要勸戒柏肖,女人的身體都一樣,不值得為她這樣的人惦記這麼久。

“你不值得為了這樣的人惦記這麼久。”她低著頭,聲音很輕很輕, 整個人看上去都跟要飄走了似的,看樣子是被他的話打擊得不輕。

柏肖騰的一聲站起身,渾身肆虐著馬上要壓製不住的暴虐氣息。

他沒有再看季央一眼,大步離開, 風衣輕掃過季央的胳膊, 略過一小陣風。

柏肖就這樣走了,連飯錢都沒有開。

季央很難過,特彆是在看到賬單時更加難過了。

她這樣算是混過去了吧,那到底柏肖臨走時是高興還是怎樣呢?

應該是高興得說不出話吧,所以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高興她有自知之明,不以她這蒲柳之姿去侍奉他。

她也真的付出良多呢, 把自己都給貶低到塵埃裡了。

唉,做過的孽都是要還的。

季央有些難過, 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問係統,係統也不清不楚,說:“我也不知道柏肖怎麼想的啊,不如靜觀其變吧。”

說得好聽是靜觀其變, 說得不好聽的躺著等死。

***

這幾天季央過得不快樂,心上像懸著一塊石頭似的。

終於在幾天後的夜裡,這塊石頭落地了。

在她躺在床上愉快地進行著睡前玩手機環節時,柏肖忽然打過電話。

其實季央沒有記下柏肖電話,但看到這串數字有些眼熟。

接通電話,那頭是一片喧囂,混雜著不甚明了的音樂聲。

她喂了一聲,沒人說話,竟然也沒有想著掛斷,仿佛是知道電話那頭有人的。

“季央。”有男聲傳來,聲音不太利索,但足夠熟悉。

“柏肖?”

“季央,我頭暈。”他語氣聽上去竟然像在撒嬌,就仿佛她曾經的傷害和他們之間這幾年的疏離從不存在。

柏肖有些不對,聯想到這個聲音,季央問:“你喝醉了嗎?”

“我喝醉了。”他說,就這麼乖巧的回答,跟個孩子似的。

季央有點想笑:“那你叫你助理接你回家呀。”

彆問她為什麼知道柏肖有助理,這不是霸總的標配嗎?

“沒有彆人,我隻有你。”他說,聽上去竟然有些難過。

“季央,你到底有沒有心。”他低低地問,卻好像並不需要她的答案。

“季央,你沒有心。”

季央反駁:“不,我有。”

它現在還在她胸腔裡可愛的跳動呢。

“季央,我喝醉了,我頭疼。”柏肖說,聲音低低的有些迷茫,像個迷路的小孩。

季央問:“你在哪裡?”

柏肖乖乖地報了一個酒吧名。

“等我,我馬上來。”

柏肖卻沒有掛斷電話。

“你怎麼不掛?”季央問,她開著免提,正準備換下睡衣。

“掛了你就會不見了。”

季央心裡一酸,好吧好吧,她也下不了這個手去掛電話。

打車過去的路上,季央便一直打著電話。

柏肖時不時會叫她的名字,仿佛在確定她在不在。

她不厭其煩地回答,“我在。”

柏肖也不說其他的話,隻聽得見電話那頭的吵鬨的背景聲和柏肖的呼吸。

到了酒吧之後,季央一眼就看到了柏肖。

他是屬於那種丟進人群中也一眼可以看見的人。

一個人坐在角落邊上,自顧自地喝酒。

有穿著短袖熱褲的女人往他身邊走去,不知柏肖說了什麼,不過幾秒,女人便灰溜溜地走開。

季央還穿著一件薄外套,和酒吧裡的人群格格不入。

她直奔柏肖而去。

他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放著好幾個空酒瓶,她站在他麵前,擋住一點昏暗的光線。

柏肖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身上的氣息也柔和了一些。

他反應了一小下,然後朝她笑,笑容乾淨:“你來了。”

似乎他已經等了她許久。

季央嗯了一聲:“我帶你回家。”

他搖了搖頭:“我不回去。”

原來他喝醉也不像這樣啊,原來安安靜靜的,她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哪會拒絕她說的話。

但他現在就跟個小孩差不多,季央坐在他身邊,壓低聲音恐嚇他:“這兒不安全,待會會有人販子把你賣了。”

柏肖噗嗤一聲笑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季央心想,我看你現在的樣子頂多五歲。

“回去吧,柏肖,你不是打電話讓我接你回家嗎?”

“你會嗎?”他斜眼看她,眼角的弧度開得特彆優美,像狐狸精似的。

季央說:“當然啦,你看我都來了。”

他低下頭:“你不會,你不會了,你沒有心。”

季央惱了,摸著自己的胸口:“我有心,沒有就不會來接你了。”

“好了,彆裝小孩了,跟我回去。”她拉起他的胳膊。

本以為會花費好大的力氣,但卻是輕而易舉就把柏肖拉了起來。

嘿,他就是裝的。

季央叫了一個滴滴,準備出酒吧卻被服務員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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