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大佬(完)(1 / 2)

“季央, 我們和好行不行?以前的事情都不要計較了。”柏肖問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睛,手握成拳,有些緊張。

而她眼中一派清明, 還藏著淺淡的笑, 宛如一輪山月。

“好啊。”

柏肖聽見了她的回答, 乾淨清脆沒有一絲猶豫。

那一雙清透的眼仍然是看著他的, 含著淺淺笑意。

柏肖嘴角難以抑製地往上翹了翹,懸在心上的巨石緩緩落地。

困擾已久的事情便這樣被輕飄飄的解決。

未來的路上, 那層薄薄的霧在季央答應時,忽有陽光出現,消散了所有的不確定。

也不用覺得糾結也不再覺得難堪, 感情中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

他原來在等,等她說一句喜歡。

現在也不想再等了, 就算以後都是他先低頭又如何。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樣的時候太過美好,差點讓柏肖以為是夢境。

在某一時刻, 忽然驚醒。

躺在床上, 柏肖睜開眼,竟然有一刻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理智慢慢回爐,呼吸聲略重。

床頭燈亮起, 一盞微弱的暖黃。

鐘表上顯示的時間, 現在是淩晨四點半。

這個季節天亮得比較晚,外麵還是黑黢黢的一片。

空氣中有寒冷的因子侵襲著裸.露的肌膚,他慣來是不喜歡開暖氣的。

但是季央不一樣,季央還在的時候, 她怕冷,一到初冬,就要開暖氣,又不愛把窗戶打開通風。

很多時候他回來便看到她臉蛋紅撲撲地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季央的確是一個很懶的人。

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喜歡這樣對自己生活沒有規劃、拖延症嚴重還不愛出門的人。

但是情一字,哪裡有說得那麼簡單。

回憶起最初的時候,柏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喜歡上季央的。

可能是那時候總是一人,偶爾也會有煩心的時候,但找不到一個人訴說。

季央便是恰好在這時候出現,她其實壓根也算不上什麼善解人意。

有些時候還特彆招人煩。

隻是後來住在一起之後,才發現她也是有優點的。

在那之前,柏肖不是沒有想過他未來的妻子會是怎樣的人。

隻是他太忙了,連想這些事的時間也很少,腦海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想法。

和季央生活過一段時間之後,竟然也慢慢習慣了。

覺得她這樣的人也挺好,於是腦海中的那個形象被慢慢填補,還那麼巧,都是按照她的形象來填補。

說一生之類的話,柏肖倒是沒有想過。

他沒有足夠的能力給一個女孩子安定的生活,他首先得讓自己有足夠的物質能力,才能去考慮這些事情。

季央也應該是喜歡他的,不然他想不出為何季央要為他做這些事。

從一開始讓他幫忙補習,她根本就不學高數,還讓他教她。

每次學得抓耳撓腮,而柏肖也不知道自己骨子裡居然還有那種促狹的心思,看她苦惱的樣子居然覺得很有趣。

然後用儘辦法,讓他和她住在一起。

對他好對他笑用言語撩撥,這樣的行為太過有指向性。

更何況,他碰了一下自己的唇。

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是她主動的。

他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但也能夠猜想,要怎樣的勇氣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他不覺得厭惡,心臟的猛烈跳動提醒著他不為人知的心思。

他設想過他們的以後,但那那虛無縹緲了,他得足夠努力才能讓他們有個穩定的以後。

戀愛中無論哪方差距過大,對另一方都是一種壓力。

他在為他們的未來努力,卻不曾想,先放手的人是季央。

其實說出來也不算放手,她根本就不喜歡他,是他會錯意。

她看著他想的卻是另一人,她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基於他長得像另一人的基礎上。

說不恨那是假的。

在國外的那幾年,他時常想著,要讓季央後悔。

但具體個怎樣後悔法,他又不知道了。

他想過怎樣對付葉家,條理清晰,目標明確。

但是對於季央,卻隻知道,要讓她後悔,至於過程,是一片迷茫。

那些冰冷的夜裡,時而想到現在時而想起季央。

再難的時候都咬牙挺過來了。

母親去世的那天,這世界便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天夜裡,柏肖想起許多,關於季央的記憶也夾雜在其中。

她在這世上也沒有親人,在那一刻,他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在這樣的時候,居然有些可憐季央。

她很少說她家裡的事情,隻簡單提起過,初中的時候她父母去世,便剩下她一個人了。

那時候,季央也該是如此傷心吧。

在顧己不暇的時候,他居然在心疼季央。

那一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被他刪除,卻記在心中,他終究也沒撥通。

再後來,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遇見了熟悉的人。

滄海桑田也合該是這般。

重逢的第一麵,是他故意出現在季央麵前。

壓製著心頭的悸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看著那些震驚,柏肖說不出還是滿意還是失落。

她沒怎麼變,柏肖心中便湧出一些不可明說的愉悅。

總算讓我給逮住你了。

在見到她的第一麵,柏肖就知道,他絕不會放手了。

柏肖必須得承認,一開始接近季央的目的是報複。

任誰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上的第一個人,卻被那個人當成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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