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藥王殿後給的承諾(2 / 2)

“府台大人說‘既然朝廷在十年前就已經認定當年死的所有押糧軍忠義雙全,既然已經蓋棺定論,何必再將棺材蓋掀翻,讓死者不得安寧。’他最後還說‘大家畢竟同朝為官,他不忍心’。”

杜光說完,伸手拍在張徽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勸他少管閒事。“真相有什麼要緊的,至少那位小姐現在還活著。如果她爹真是貪生怕死當了逃兵……”

說到這兒,他勾住張徽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再次壓低聲音對他說:“說得再嚴重點,為了不把軍糧留給敵軍,山窮水儘之下燒軍糧可以說是明智之舉,但若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呢?”

他頓了頓,神情凝重的對張徽說:“這可就是誅九族的大罪,現在的這位安平侯能不能保下那位小姐還不好說。”

難道這就是我被二哥從族譜中除名的真相!

原來是怕我這個“拖油瓶”連累到他們!

蘇慕昕聽了杜光的猜測,突然想到三年前梁驍為什麼執意將她從族譜中除名,這三年她一直以為僅僅是他不喜歡自己,現在看來或許他就是為了預防有一天她爹的事牽連到她,進而牽連到整個梁家。

想到如果真有事發生,梁驍恐怕不僅不會出頭保她,甚至還會是第一個推她去死的人。

她本不姓梁,指望一個姓梁的人來保護她本就是大錯特錯,蘇慕昕越想越覺得心寒。

方毅不知對麵女子此刻的內心如波浪翻湧,轉述完張徽告訴他的事情,又趕緊向蘇慕昕解釋自己並非不信她、不信她爹。“但杜捕快說得也沒錯,小姐既然想查這件陳年舊案,最好估量一下能否承受最糟糕的情況。”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親爹真是貪生怕死之人,從戰場逃逸後又躲了十年。

蘇慕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心中的壓抑的情緒一骨碌全吐出來似的。“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們是好意。”

她沒再繼續他爹是不是逃兵這一話題,反而問:“張捕快是因為怕我爹是貪生怕死的逃兵,所以不想接這案子?”

方毅囁嚅著說“張徽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蘇慕昕讓他彆顧慮,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她知無不言。

她本以為張徽還要問她爹的事,不想方毅幫張徽問得卻是“老侯爺當年是怎麼中箭的”,蘇慕昕聽後,整個人都怔愣了一下,仿佛被雷電劈中一般,她“呼”的上前,一把抓住方毅的其中一隻袖子:“張捕快的意思是我爹不是遇到劫匪,他的死有內情是不是!”

她突然如一陣風般靠近,又抓住他的衣物,方毅也愣了一下,他顯然從沒和姑娘這般靠近過,甚至覺得連他周圍的空氣都沾染上了一股獨屬於她的香甜之氣,他瞬間就紅了臉,出神的看著她。

蘇慕昕正急煎煎的等著他給答案,不想被他那樣盯著,她一下就察覺到不妥,慌忙往後退了幾步。“抱歉,剛剛失態了。”說著,她向他深深的福下身去,以示歉意。

待站直身後,她往後瞅了瞅,好在沒看到蘇真真,這說明他們還有時間,但也禁不起在旁枝末節上耗。

她定了定心神,極快的恢複了冷靜:“張捕快怎麼說?”

“他也沒說老侯爺的死有內情,隻說不合常理。”

方毅心慌意亂,拉低了鬥笠,不敢再看蘇慕昕一眼。“二公子每次外出可有不少人跟著,我想老侯爺必然如此,最起碼的排場得有。既然每次帶的護衛不少,又是朝廷封得爵爺,怎麼會有劫匪敢打劫他。還有張徽去衙門查過這件事,老侯爺中箭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