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外麵寒風刺骨,積雪有一尺多厚,這場大雪已經連下了一個星期了。
康小喬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手中握著紅酒杯,默默的小口品味著,室內溫暖如春,可是,康小喬卻覺得異常的寒冷,仿佛,那冬日的寒風吹打在她身上一般,她覺得心都被凍僵了。
然而,她落寞的臉色卻沒有一絲呈現,隻見她慵懶的動了動那波濤洶湧的上半身,然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歪著,她的眼神看上也是慵懶的,冷漠的。
可是,很快,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又變的陰寒,冷漠起來,輕柔的用那細嫩白皙,修長的左手,拿起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看了又看,嘴角卻浮現出詫異的微笑。
那宛如新鮮血液一般的紅酒,被一點一點的倒入口中,配上她詫異的表情,繞過那美若傾城的側臉,另一邊瞬間仿佛變換成了噬血的女巫一般,看的人不寒而栗。
又過了一會兒,康小喬用手又輕輕的晃了一晃承載著紅酒的高腳杯,看著裡麵仿佛血液一般的紅色,小聲呢喃道:“時辰差不多了,你們應該上路了吧,不知道這血液如泉湧般溢出來,撒到白雪皚皚的雪地上,又有雪花落在上麵,會不會很漂亮......”
說著說著,她就一點點的笑了起來,之後竟然哈哈大笑出聲,可笑著笑著,眼角不由得落下淚來。
忽然,她憤怒的把手中的高腳杯拋了出去,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紅酒夾雜著玻璃碴子飛的哪兒都是。
而康小喬卻異常痛苦的呢喃道:“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哈,我這輩子,這輩子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
康小喬痛苦的抱著頭,不願意去想這一切,可是,不論她如何努力,卻依然都是徒勞的。
那日的一切依然不斷在她腦海中閃現,她倔強要強了二十多年,最後卻陰溝裡翻了船,真是小人,賤人,這兩人就該去死,去死......
她好悔,她好恨!
要不是出院前一天,她碰巧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估計要去見閻王的就變成自己了吧,嗬嗬,真是老天開眼啊。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來也巧,雖然也是雪天,那日卻春光明媚,可是康小喬的心情並不好。
估計任誰在結婚當天,聽聞父親去世的消息都不會歡樂,雖然康小喬從小就抗拒著,怨恨著她的父親,為有一個貪圖榮華不擇手段的父親感到恥辱,因此,她拒絕他給予的一切。
因為媽媽的死,她恨慘了這個人,恨不得他去死,可是,當聽見他去世的消息時,她不但沒有感受到大快人心,反而仿佛心都被掏空了一樣。
她像丟了魂似的,穿著婚紗跑了出去,可是,沒想到這隻是陰謀的開始,她不明白是怎麼發生車禍的,她隻知道她的刹車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