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緣鏡中(妖妃的孩子...)(2 / 2)

寧胤眼皮一跳。

糟!

這老和尚聽見葉芷君也一起著了道,竟然要坦白?

寧胤心下煩悶。

這世上壞人不討厭,好人也不討厭。老和尚這樣的,最叫他覺得討厭。

既然要行惡事,又何必將慈悲掛在嘴邊?平白拖他後腿!

此時縹緲宗、素心閣的人也都來了,乍然聽聞“神器”二字,眾人都是一驚。

什麼神器?

“既是神器,金禪宗為何將這樣貴重的東西送給了烏姑娘?”三長老冷哼一聲,“我伏羲宗是否可以以此推斷,金禪宗有心為之,想要謀害伏羲宗?”

其餘宗門的人聽到這裡,頓時一片嘩然。

金禪宗哪裡擔得起這樣的罪名?

濟空忙道:“並非如此。此事確是我授意,隻是歸根究底,乃是為了隋離道君……”

濟空隻好將花緣鏡究竟怎麼一回事,說了個清楚。

至於神諭,濟空不敢提,他隻是道:“我不願見隋離道君沉溺情愛,耽誤了飛升。這才出此下策。”

聽到這裡,清凝仙子也終於聽明白了。

結侶大典的前一日,烏晶晶竟然被金禪宗陰了一把,掉進花緣鏡裡去了。花緣鏡中有三千大千世界,鬼知道烏晶晶何時才能從中逃出來。又或者,作為一個妖怪,烏晶晶恐怕熬不了多久就會死掉。

清凝仙子嘴角勾了勾。

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這倒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少了烏晶晶,她又如何成仙?

那高階上的三長老生生氣笑了。

伏羲宗都未曾說什麼,哪裡輪得到金禪宗來管隋離結侶的事?

人生匆匆才幾百年?結侶又如何?那烏姑娘到底是要死的。眼下叫他們這一攪亂,好了,烏姑娘與隋離同生共死了……

“上師這些年怕是誦經誦癡了。”三長老毫不客氣地道。

“可有法子將人從裡頭帶出來?”隋離問。

他直覺濟空還隱瞞了什麼,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將人帶出來。

濟空道:“沒有。隻能是她與葉姑娘自己出來。她若能熬過去,屆時佛法圓滿,修為精進,興許也是一樁美事……”

“興許?”三長老冷笑。

大長老也臉色難看極了。

葉芷君是他的徒弟,叫他如何不憤怒?

“上師這是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濟空道:“此事乃是金禪宗之過,金禪宗願在此地誦經為葉姑娘護持,隻等葉姑娘從花緣鏡中出來。”

“將鏡子拿出來吧。”隋離嗓音更冷。

那失蹤的花緣鏡果真是被金禪宗的人後來取走了。

眼下都已經交代出來了,濟空自然也沒有再掩藏的必要,當即命人取出了鏡子。那鏡子用布緊緊裹住,擺在了大殿中央。

“寧胤劍尊告知我,烏姑娘是妖怪。我這才動用了花緣鏡。若烏姑娘不是妖怪,自然能平安歸來,若她是,便是解決了道君身邊的一大憂患。”濟空歎氣,“隻是我不曾算到,葉姑娘也一同進了鏡中。”

寧胤:“……”

這老禿子這就把他供出來了。

隋離冷淡道:“不知上師可知,寧胤在我與烏姑娘身上下了白頭蠱,如今我已經與烏姑娘生死與共了。烏姑娘一入鏡中,我身上的蠱此生都難解。寧胤劍尊此舉,是利用了金禪宗對付伏羲宗。”

金禪宗弟子怔愣中變了臉色:“什麼?”

濟空忙轉頭去看寧胤。

寧胤:“他說是我下的蠱,就是我下的嗎?”

“自然有證據。”陽九在殿外大喝一聲,帶著兩個阿俏的族人進了門。

原來阿俏的族人被寧胤帶走後,寧胤為了解蠱,還給他們喂食靈藥,好讓他們的壽命更長些,免得哪一日死了,寧胤就真的沒有解蠱的可能了。

那兩個族人麵色慘白,跪地就先喊冤。

他們指著寧胤,咬牙切齒地怒聲道:“我等本是永夜國人,隻一日,此人屠了我族中上下一百口人,留下年輕的,帶到此地,逼我們為他解蠱……”

那廂情緒激憤。

而這廂隋離拾級而下,緩緩走到了濟空跟前,他問:“花緣鏡中曆練,究竟是如何曆練修行的?”

濟空覺得對不住他,好心辦了更砸的錯事,他也不隱瞞,回答道:“入欲界,先是胎生出世。他們會曆儘世間最艱難困苦之事,被誤解、被欺辱,仍要留有一顆堅毅慈悲之心,苦中渡人。他們還會經曆凡世間種種誘-惑,淫-欲、情-欲……”

隋離的麵色已經是極為難看了,眼眸冰寒之中裹著滔天戾意。

他將目光從濟空身上挪走,落在了中央的花緣鏡上。隋離抬袖,鏡麵布帛敞開來,紫氣與金光衝天而起,眾人無不震顫。

下一刻,隋離縱身一躍。

被那紫氣金光裹住,吞吃進了鏡中。

“……道君?!”濟空匆忙去抓,卻是什麼也沒能抓到。

伏羲宗人紛紛臉色大變,連羿升道尊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道君跳了!”

“隋離道君入那鏡中了……”

“怎麼是好?”

他可是清源仙君的轉世啊!

一時大殿中亂成了一團。

清凝仙子怔愣轉身。

隋離道君……竟然跟進了花緣鏡?

他待那烏姑娘,竟然當真情深至此嗎?

清凝仙子抿了下唇,撥開人群走上前去。

未嘗不是一次機遇。

妖入之則死,可人不會。

此鏡本就是用來修行的,佛修能修,道修也能修。若得圓滿,修為精進。

不,又豈止修為呢……

還有隋離道君。不,是清源仙君,他在鏡子裡頭啊。

清凝仙子狠狠心,也跳了上去,登時便被鏡麵吸入了。

濟空見狀,更為驚駭,不再敢耽擱,連忙手一揮,布帛重新飛上去,將那花緣鏡牢牢裹住了。

……

三千大千世界之中。

有一雪國。

雪國曆333年。

身著盔甲,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持長-槍緩緩朝前走去,血從他的盔甲上往下滑落。

“將軍,人已經死了。”屬下跪在他的跟前道,“隻是怪了,那妖妃生下的孩子,身上竟然冒出了一道金光。旁邊的人瞧了,竟是不敢將孩子抱起來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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