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你們是何時好上的?...)(2 / 2)

嗯……如此三重關係加身,辛離是不是應當替他將所有的奏折都批閱了才好呢?

烏晶晶連連點頭,還重重道:“我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不成,硬選一個。”

既然如今,他又是辛離的父親,又是辛離的嶽父,哦,算上過去他大哥那段關係,明珠夫人是他大哥的妻子嘛,所以他還是辛離的叔叔。

小妖怪向來不覺得羞,她大大方方地道:“我親了親辛離,他也親了親我。”

辛敖心下難過,總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兒女給拋棄了,一麵又忍不住想,他是無妨的,但這兩個將來又該如何?尤其是辛離的病……

烏晶晶掰了掰手指:“三歲……?還是兩歲?”

分明是你二人……

辛敖壓住心中不爽,還是問一模一樣的話:“方才怎麼一回事?”

辛敖:“便是喜歡的意思。”他心道,帝姬這不學無術的,真是跟寡人像了個十成十啊。不過寡人到底還是比她強上一些。

巡幸祭祀的事,也都交由辛離去做罷!

但一時說到生啊死啊的,辛敖心下也生出了一分難受。

這個詞從他舌尖滾過,徹底重新被賦予了另一層含義。

“總歸是你二人私下有了秘密,還不同寡人說了。”辛敖冷哼。

辛敖再不多停留,步履匆匆朝屏風外的烏晶晶走去。

辛敖憋悶地道:“好罷,既你喜歡,寡人還能說什麼?”

但眼下,烏晶晶猶猶豫豫,到底還是沒舍得傷了老父親的心。

辛敖:???

哪有說得這樣容易?

辛敖一下便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

說得很有道理。

隋離正轉身也從屏風後出來,恰巧聽見這一句,一下便停住了。

無妨,等離開了花緣鏡,他與她還有百年,千年。

若是剛沒幾年的時候,烏晶晶必然擲地有聲地告訴他,當然是辛離了!

“為何?”辛敖不快。

他抬眸再對上辛敖的目光,他道:“既然有她在,便是再艱難,我也不願死。我也不會死。”

辛敖似是怕隋離說謊,出來後便又拉著烏晶晶要問她話。

“她若聽了,該要又想起來問你,為何偷偷帶我到日月壇畫符,沒帶她了。”

這樣一番話說下來,辛敖胸中怒火早去了七八分。他想來想去,絞儘腦汁,也未能再想到有什麼是可以嗬斥隋離的。

隋離道:“前幾日父親還為無極門的事煩心,若再將此事拿出來說,父親豈不是更煩心?”

隋離腦中甚至驀地閃過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隻是他與兒女說話時,也會像個父親一樣,一會兒暴跳如雷,一會兒紅了眼眶。方才辛敖的眼眶……是紅了罷?

卻也是舍不得的。

辛敖很快又找到了一個可批判之處,他怒聲道:“你們二人為何瞞著寡人?既然幾日前好上了,為何不同寡人說一說?”

若不成仙……

打斷辛離的腿?

外人隻道辛敖性情喜怒無常,十足的暴-君。

隋離轉瞬把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他咬牙切齒:“哈!那你父親我與辛離,你更喜歡誰?”

父親啊……

隋離反勸他:“父親可千萬不要將這話拿去說給太陽聽。”

辛敖:“你心悅他?”烏晶晶:“心悅?”

走到半途,卻又想起來,這一回,他臉上再沒了那強做出的怒意,他隻是平靜地,皺著眉,注視著隋離,道:“那你可曾想過……你這般體弱,如何許她一生?”

隋離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辛敖整個人都不好了。

烏晶晶翻臉了:“那你不要同我說話了!”

想到此事,他竟也生出一分不舍了。

辛敖心中嘀咕。

隋離卻是怔怔坐在那裡,摩挲了下指尖。

辛敖勾起了那段帝姬騎他脖子上作威作福的日子的記憶。

他想要聽得更多一些。

烏晶晶吃了一半,又還沒去沐浴,總覺得自個兒臭臭的,便禁不住坐遠了一些。辛敖見狀很是不爽。總覺得有了今日作開頭,日後這兩個小的隻怕更愛湊在一處去了,到時候還不把他忘個乾淨?肯定是連與他同坐都不肯!

他扭身欲走。

如此一想,愈想愈覺得煩。

眼下還早,說這些作甚?日後再想便是!

辛敖:“他、他……”

“……”有理!

外頭辛敖的臉卻是都給聽得烏漆嘛黑了。

辛敖:“……算了算了,不說算了。我再問你,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但那是煩心不煩心的事嗎?

看出來了。

她道:“都喜歡。”

終於,辛敖想到了一個自我開解之法。

他猜測小妖怪說的,應該是她使儘法子撒潑哭鬨,非要辛敖把他從冷宮弄過來好生照料的時候。

烏晶晶:?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帝姬霸道至此,那時就把自己的小夫婿看好了!

烏晶晶不知他如何想的,隻道:“我那時就很喜歡他呀,你那時沒看出來嗎?”

離開花緣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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