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公布的當天, 許憶在家裡緊張的直跺腳。
說來她也是第二次經曆高考，但比起上一次在現實世界, 這一次對她來說更加重要, 她也是從未有過的期待。
因為, 想和沈季考入一所大學。
從淩晨的時候，官網的服務器就因為爆滿刷不出來。手裡消息一直在彈出來，才過了一分鐘就恨不得99+。
林柔語正在打開微信的語音跟她連麥，激動的鬼哭狼嚎，一個勁兒地問她出分了沒有。
許憶笑她，說高考的時候都沒見她這麼緊張。
淩晨一點三十分, 桌上的秒針滴滴答答地走著, 厚重的窗簾拉起來，遮蓋住滲漏進來的月光，終於很多人熬不住打算先去睡覺, 明天起床再看成績。
許憶一邊不停地刷新網頁的頁麵，一邊和沈季聊天。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網頁正在加載中，許憶聚精會神地湊近電腦屏幕前, 另一隻手接通了電話。
“怎麼還不睡？”他聲音略帶幾分沙啞, 像是羽毛掃過心口般, 磁得不行, 偏這個人毫無察覺。
許憶眼眸微垂：“你不是也沒睡......”
電話那頭傳來笑聲，“我也想睡，不然你來陪我。”
沈季昨天因為家裡公司的事一個電話被叫到了國外, 具體什麼情況許憶倒是沒仔細問，但肯定麻煩不小。
從昨天到今天，他應該也有十幾個小時沒合過眼。
說是在等成績出來，其實不過是想陪他說說話而已。
“我怎麼去，難不成大半夜長了翅膀飛過去？”許憶笑了笑，像是想起什麼，突然一頓，“你把準考證號告訴我，等下我查成績順便就幫你查一下。”
“好。”他輕笑了聲，停頓了下，“發給你了。”
手機屏幕一閃，是他發來的準考證號。
除此之外，他還發過來一張照片，許憶便點了下載。
昏暗的光線，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夜裡的海平麵和天空融為一體，黯淡的風光是從船甲板的另一側照過來，隱約可以看見他的身影被光線拉得很長。
在照片畫麵的邊緣，一棟棟獨排的小彆墅亮著燈光。
“你的生活不是挺滋潤麼？”許憶挑了挑眉，說道。
沈季笑，“但是你不在，而且這些人無趣的很。”
會議在船上舉行的，許憶知道沈季這個人什麼都比較在行，就是有一個弱點，暈船。
雖然之前沈季和許憶一起在湖上劃過船，但後來許憶才知道，當時的沈季是強忍著不適的，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跳進了湖裡去救下了女主。
好在這次回憶舉行的船並不開，隻是個擺設而已。
“我在，他們也會很無趣。”許憶再一次刷新著網頁，餘光瞥了眼他發過來照片，覺得很喜歡便存了下來。
“那不一樣。”沈季懶懶地說，“你在，我哪裡顧得上他們，嗯？你說是不是？”
一頓，他漫不經心：“早就把你按在床上。”
“停停停。”許憶臉熱的跟什麼似的，連忙打斷他，“再說下去你是不是要少兒不宜。”
沈季悶笑兩聲：“你在想什麼，難道我把你按在床上當抱枕摟著睡覺也不可以？”
許憶：“......”她這個人向來說不過他，甘拜下風。
不過沉默了會兒，沈季呼了口氣：“有沒有想我？”
“你才出去兩天不到唉。”許憶忍不住地說道，耳尖的熱氣依然沒有褪去，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這下他沒說話，而是笑了笑，聲音微沉。
直到睡覺前，網頁的服務器仍然處於崩潰之中。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拉開窗簾便有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
她昨晚睡得晚，這會兒正頭暈腦脹，下一秒就接到了林柔語的電話。
“成績出來了！！！去看！！！快！！”
許憶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怔了好一會兒才問她：“你成績知道了嗎？考的怎麼樣？”
“還可以，這個分數應該可以去報名藝校。”林柔語說，“而且陸林灝已經在挑選有沒有什麼好學校。”
林柔語和陸林灝畢業就在一起的事情，周圍的朋友們都知道，而且兩個人平時在好友群裡互動也頻繁。
許憶一邊回應著林柔語的話，一邊打開了電腦去查看成績的情況，鼠標點進了官網之後，稍稍等了會兒。
看了自己的成績，許憶也沒忘記替沈季看一眼。
沈季的成績比許憶高了將近二十分，不過還好，許憶送了口氣，兩個人應該可以去同一所大學。
把消息告訴了沈季之後，他隻淡淡地應了聲，話題一轉就說到什麼時候回國的問題。
“這兩天事情多，可能要推遲。”他是在說要晚幾天回來，“想不想要什麼東西，我給你帶回去？”
“不用。”一頓，許憶說，“你回來那天，林柔語說要請我和你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