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番外篇(1 / 2)

“不, 不用了。”許憶磕磕巴巴地說完,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一臉的無措。

停頓了一下, 她立刻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我導師今天還叫我去看論文。”

氣氛微妙了幾秒鐘。

沈季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就將許憶帶進了自己的懷裡:“先吃了飯再去。”

被他碰到的地方有些溫熱,許憶臉頰泛紅,離得這麼近她眼神都不知道該看向哪裡,隻能盯著他的胸口看了半天,清冽好聞的氣息侵入她的感官, 反而比剛才更加曖昧。

想起昨夜的耳鬢廝磨, 許憶簡直覺得自己要窒息。

她輕咬著唇, 視線還是不敢抬起來, 手腕推了推他胸口,反而被沈季捉住。

“還在害羞?”他笑得散漫, 指尖刻意從她手腕一直滑到了食指:“那我再幫你溫習一下。”

“多練習幾遍,你就不會害羞。”

許憶被他的話嚇住,猛地抬頭:“等等, 等等。”

“終於肯抬頭看我了?嗯?”沈季低聲笑著, 還是沒放開她。

溫暖的呼吸落在她耳間, 許憶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有些氣不順。

她用力掙了掙, 還是沒什麼用。

沈季不敢抓的她太疼,已經放得寬鬆了些,但兩個人的力氣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且許憶一動, 他很快就追上來捉住。

最後,她乾脆張口去咬。

但是也沒什麼用,力氣不大,沈季甚至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巴不得她多咬一會兒。

咬到最後,反而是許憶覺得自己像是在舔.吻他,於是立刻退開。

指腹和掌心無數次的相觸劃過,觸感都一點點在變得清晰。

察覺到沈季體溫漸漸變得燥熱起來,許憶頓時一僵。

半晌,他下巴墊在她的脖頸間,吐出溫熱的氣息:“彆鬨。”

“不然,我會控製不住。”

其實這句話就是嚇嚇她而已。

“唔,好。”許憶慢吞吞地說,她也不敢亂動,因為現在沈季完全將她罩進懷裡。

“你是不是很傻?”他黑眸沉沉,沈季平靜地說道:“我隻是想讓你吃點早飯。”

她有時候會因為低血糖而頭暈。

許憶一怔,雖然他語氣平淡,可是還能聽出來一些的委屈。

耳尖和心裡頓時一軟,許憶眼眸愈發平緩溫和:“那,你陪我吃。”

沈季沒說話,眉骨微微一抬,笑著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這件事情說起來不過就是許憶太害羞,沈季很懂怎麼讓她在自己麵前放鬆警惕,吃過了飯,她明顯好很多。

因為時間上也來不及,許憶便聯係了導師,好在導師今天也有一些彆的事情,於是兩個人又重新約了時間。

一整天都和沈季待在家裡,兩個人今天都沒什麼事情,沈季問她午飯想吃什麼?

許憶沉思了一會兒:“想吃你做的飯。”

他做飯真的很好吃。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這個人的胃。

許憶覺得自己已經被沈季的手藝抓得死死的。

到了下午,許憶和他就窩在沙發裡看電影,

沈季買了個投影儀,拉上窗簾就完全是個家庭影院。

電影看的是忠犬八公,許憶對這個片子很喜歡,總是看一遍哭一遍,然後下次再看。

呼嚕這隻貓吃飽喝足,就跑到沈季和許憶的中間,它爪爪踩了一圈,終於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下來。

電影結束,他問她晚上還留下來麼?

許憶沉思了會兒,說:“我等下回宿舍拿些東西吧。”

畢竟論文和電腦之類的要帶過來。

沈季說:“那我送你過去吧。”

“沒事,離得不遠,我等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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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的時候,其他室友還在睡覺。

這一點著實讓許憶感到震驚,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又看了一眼光線昏暗的宿舍:“現在是下午四點鐘了。寶貝們,你們竟然還在睡覺?”

馬露曉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說:“我們昨晚去了夜店蹦迪,這不現在才回來。”

一頓,她突然笑得很賊:“老實交代,昨晚可是第一次夜不歸寢。”

許憶臉一熱:“不是隻有昨晚。”

馬露曉茫然:“不是嗎?我記得你從大一到現在,這是唯一一次的夜不歸宿吧。”

許憶清咳一聲,很是平靜淡然地說:“還有今晚。”

“啊!!!!”陶夢和趙昭都猛地坐了起來。

陶夢掛著黑黑的眼圈,看起來的像是個算命的:“憶憶。”

許憶正拿著自己的書本:“嗯?”

“我覺得你好事將近。”她說,“作為大學四年來同甘共苦的室友們,我們可以在你婚禮擁有一席之地嗎?”

許憶被她逗笑:“給你們安排在前男友桌。”

一頓,她突然問趙昭:“你怎麼也跟著她們出去玩,你不是要考研複習嗎?”

“她們說有個最近比較火的歌手去酒吧暖場,我就跟著去了。”趙昭頭埋進枕頭裡,“困死我了!”

許憶笑了笑:“姐妹們,今晚又是一個夜不歸宿的夜晚,彆太想我。”

馬露曉說:“那我們還可以用於香酥鴨嗎?”

許憶眉骨微微一挑,“這,你要去問沈季。”

“電話拿來。”

這件事情的最後發展就是,沈季安排了人天天流水似的給許憶寢室的室友送香酥鴨。

很久以後,許憶都沒辦法忘掉當時馬露曉給她打得那個電話。

以後再也不吃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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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畢業,許憶也順利地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公司入職。

除了趙昭,其他人都留在了本市工作。

趙昭考研去了外省的大學,總之臨走前幾個人還依依不舍地聚了一次。

和沈季的婚禮也不斷地提上了日程。

不過沈季卻一直都沒求婚,連偶爾聚在一起的馬露曉都感覺奇怪,一直在問兩個人是不是鬨了矛盾。

許憶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她和沈季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也沒有吵架冷戰之類的。

隻是她自己的問題,想到結婚就會感覺有點恐懼,甚至在心裡隱隱希望沈季不要求婚。

沈季很了解她,所以即便許憶沒說,他也察覺了出來。

“我跟你說我上司真的是,搞不懂。”趁著周六休息的時間,馬露曉約著許憶去了一家常去的咖啡廳。

“上午跟我說報表不用打印出來,結果下午開會的時候又需要,然後質問我為什麼不打印出來?”馬露曉抓狂,“我真的一天要被他折騰八百遍。”

“這就算了,這周他要出差,我尋思我終於可以解放一個禮拜,不再受人折磨。”

“你猜怎麼樣!”馬露曉拍桌:“現在我也要出差。”

“他開會,我提包。他喝酒,我作陪。”

媽的!Fuck!凎!

剛好這家咖啡廳出了新品。

許憶聽著她說話,心不在焉地應和著:“是麼?”

“憶憶,你是有什麼心事嗎?”馬露曉問她,“看起來感覺很疲憊。”

一頓,她說:“是因為結婚的事情嗎?”

許憶抬了抬眼:“也不算是吧。曉曉,我有點想辭職。”

“辭職?”馬露曉瞪圓了眼睛,“可是你現在的工作多好呀,領導奈斯,薪資又高,為什麼?”

許憶默默地說:“就是,想做些不一樣的事情。”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一直被沈季寵著,有點被慣壞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一份好工作珍惜都來不及,怎麼會突然想辭職就辭職。

工作沒有什麼合不合心,沈季會為她解決工作上的所有難題,甚至其他人也會看在沈季的麵子上賣她個人情。

“那你找好下一家了嗎?”馬露曉沒理解她說的不一樣的事情是什麼意思,以為她想換份工作。

許憶喝了口麵前的咖啡:“裸辭。”

“裸辭!”馬露曉蛋糕差點喂進鼻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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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憶的行動力還是很快的,她說想辭職,沈季完全沒有反對,所有的事情都是順著她的心意去做。

因為辭職要提前三十天遞交辭職申請書,所以許憶按部就班,認真地做好了工作的最後三十天。

辭職的當晚,她訂了一個人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