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你的頭當球踢,我都怕臟了腳,若是你想賭,也未嘗不可……”
紀晚榕的臉說變就變,讓墨桀城眯了眯眼眸:“你又想賭什麼?”
“就賭半個月端洗腳水吧,若是我輸了,我便伺候你洗腳,而若是你輸了,你便要伺候我洗腳,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女人想要伺候他洗腳,便直說,也不必找這樣委婉的辦法。
墨桀城甚至是笑出了聲:“若是你真能看一眼,就看出幸素九族被誅、皇祖母身體馬上就有刻不容緩的問題,彆說伺候你洗腳,本王伺候你洗完腳,還能把你的洗腳水喝掉,不過若是你輸了,你要聽本王的話,任憑本王的處置!”
紀晚榕聽他這麼重口,一瞬間嘴角抽搐了一下:“後麵這個賭注就不用了吧,怪惡心人的。”
墨桀城聽著,以為她是未戰先怯,想要反悔,說什麼都不答應:“不準反悔,就按我們剛剛說的做,賭注期限到今夜子時為止。”
因為這個約定,兩人走到麗貴妃的慈寧宮的時候,情緒已經好上了不少,兩個人皆是歡歡喜喜的。
天逐漸黑了,日薄黃昏,斜陽將麗貴妃的慈寧宮照的恢弘大氣,裡麵的擺設像是熠熠閃著光。
飛簷翹角處的小獸是琉璃製成的,院子裡的水缸都是純金打造的,裡麵也擠擠攘攘有許多人伺候。
而紀晚榕一邁入大殿,便能聞見裡麵傳來的飯菜的香味,殿內的一張圓桌,上麵滿滿當當擺滿了吃食。
麗貴妃一看見兩人,還沒等他們行禮,便急忙抬起了手,招呼兩人進來:“來來,快來,飯菜本宮已經吩咐小廚房做好了,屋子也給你們收拾出來了。”
紀晚榕看著麗貴妃臉上明媚的笑意,才恍然覺得有一絲家的感覺。
這慈寧宮與皇後的坤寧宮還是有些許多不同,沒有那麼多規矩,不隻是紀晚榕,就連墨桀城都覺得舒坦了不少。
麗貴妃見一聲不吭吃飯的兩人,將麵前的紅燒茄子夾到了紀晚榕的碗裡:“皇後剛剛的意思,你們應該是都聽明白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一個月之內懷上孩子的事情?
紀晚榕老老實實的吃飯,一聲不吭,幾乎要將頭埋到碗裡了。
麗貴妃又將視線轉到了墨桀城的臉上,墨桀城冷哼一聲:“剛剛在母後麵前本王沒說,可姨母,這絕對不可能。”
“你們若是想讓本王和這個女人生孩子,簡直是比殺了本王還難受,若是姨母你也逼迫,本王倒不如出家當和尚去了。”
麗貴妃聽了挑了挑眉,臉上仍然含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你既然這樣說了,姨母肯定不會逼迫你”
她眉飛色舞的招了招手,便有個宮女手持一個托盤緩緩上前,托盤上擺放著一個臉大的碗,上麵還有個蓋子。
宮女走到麗貴妃的身邊,才緩緩打開了蓋子。
“桀城,姨母知道你從前遭遇刺殺,流了不少血,這是姨母自己下廚,親自為你熬製的,裡麵滿滿當當全是姨母的心意,快喝了它!”
麗貴妃臉上的笑容賊兮兮的。
蓋子打開,一股濃重的藥味便將飄了出來,紀晚榕還在裡麵聞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墨桀城看著眼前奇奇怪怪的熱湯,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