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看到這裡,又將手中的冊子和卷宗都遞給了墨桀城。
他擄走那麼多人,又將其中的人做成骨頭架子,到底是為了乾什麼?
紀晚榕深吸了一口氣,隻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墨桀城沉默的看完了紀晚榕遞給他的所有東西,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卷軸的邊緣,手背青筋暴起,卻說不出一句話。
“孕婦……兒童……老人……”墨桀城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艱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榕兒……這是真的嗎?”
紀晚榕搖了搖頭:“不一定,現在還不確定,還沒有證據。”
她的話說一半,就見墨桀城緩緩抬起頭,眼眸猩紅的看著自己:“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紀晚榕眯了眯眼眸。
若真如他們猜想的那樣,這些人不是失蹤,而是被墨鈞楓擄走,那麼便是很有可能為了進行某些試驗。
紀晚榕閉了閉眼眸,不敢細想:“人口失蹤的事情常有,我們現在隻能推測呂忠奉兄弟和患了肺癆的包公子屍首變成骸骨,是墨鈞楓所為。甚至還沒有證據。”
“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屍體或骸骨的下落,也不能就這樣認定都與墨鈞楓有關。”
“為什麼單單就隻有包公子的骸骨在亂葬崗,似乎就像是刻意放在那裡被人發現?”墨桀城問著,又抬起頭來看紀晚榕。
紀晚榕望向墨桀城墨黑的眼眸,他幽深的瞳孔裡像是已經有了答案,而後的刻意發問。
她思索了一番,隨後回答:“難道是因為商戶把凶手鎖定在了那個可憐衝喜新媳的身上?所以包公子的骸骨出現,幫助衝喜新媳洗脫了嫌疑?”
墨桀城聽到這裡,簡直是要笑出聲來了:“你的猜測和本王一樣,可本王要說他什麼?說他有善心?為了救衝喜的女子才拋屍城西,暴露了自己?”
紀晚榕聽到墨桀城的話,就像是捕捉到了什麼,隨後又抬頭,急急問道:“所以墨鈞楓的楚王府邸,是在哪裡?”
“與本王府邸相近,在城南。”墨桀城回答。
“那你昨日和墨鈞楓打了一架,你覺得他身上有功夫嗎?”紀晚榕又問。
這回墨桀城是很肯定的搖頭了:“本王常年習武,能感受出來,有武功和沒有武功的人,連走路的步伐都不一樣。他……沒有武功的。”
墨桀城說到這裡,馬上反應過來了:“你是想說,墨鈞楓沒有武功,卻能將骨架從城南搬運到城北,一定是有工具的?”
紀晚榕點頭,耳畔便隆隆的回響起墨鈞楓曾經在她麵前說過的話。
“本王的奢華版馬車就停在謝宅門口,為了讓舟車勞頓的人都不感到顛簸,甚至連車輪都是特意設計的,榕兒要不要來感受一下?”
紀晚榕想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墨鈞楓的豪華版特製馬車,到底陪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