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心中難過的幾乎是要暈倒,可嘴上還是硬邦邦的說:“不,不是昨日的衣裳,雖然長得是一樣的,可本王昨夜也是沐浴更衣了,才來見清輝縣主。”
墨桀城發誓,日後再見紀晚榕,一定要打扮的比所有男人都豐神俊逸,將他們狠狠的比下去。
他心中波瀾,可眼眸中還是倔強的不讓人看出一點自卑。
墨桀城說完這話,又怕紀晚榕真的聞見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隨即才硬邦邦道:“多說無益,石大人也無需囉嗦,我們還是儘早趕到京郊,不讓奸人有一絲能夠動手的機會。”
墨桀城說完這話,便是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
他的話叫石衡心中是更加崇拜了,“寒王殿下心係案情,倒是叫下官折服不已。”
石衡無比讚歎的朝著紀晚榕說完,紀晚榕卻覺得十分不對勁,她眯著眼眸朝著那輛馬車望去,卻見開了一條縫的車窗一下子被人放了下來。
墨桀城今日很古怪,紀晚榕都不敢跟他做同一輛馬車了,便直接叫謝宅的小廝又是牽了一匹快馬過來。
她乾脆利落的翻身上馬,和石衡並排的騎在馬車的前麵。
墨桀城在原本的車廂裡等了又等,直到馬車都啟動了,卻也不見紀晚榕上來……
他有些懷疑人生的俯下身子,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袍。
沒有臭味啊?
是不是他鼻子失靈了?
墨桀城也不知道是在苦海中掙紮了多久,才感覺身下的馬車是重新的停了下來。
原來已經是到了城郊,甚至是按照陳麗娟的指使,到了距離療養院不遠處的地界。
等墨桀城掀開簾子下了馬車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處陡峭的懸崖,而懸崖便上已經圍上了好多的官兵。
陡峭的懸崖看上去深不見底,甚至是叫墨桀城想起了從前不好的回憶……那一次,也是發生才懸崖之上。
他十分急切的去尋紀晚榕的身影,便看見紀晚榕站在人群的正中央,餘光看見懸崖,臉色便微微的有些泛白了。
她站在石衡的身後,離得懸崖有些稍遠,還強撐著和高公公講話。
石衡注意到紀晚榕突然改變的臉色,一手虛扶著她往裡麵走了不少。
高公公、陳麗娟已經到了,墨鈞楓還未到,石衡特地派了兩個衙役守在陳麗娟的身邊。
等紀晚榕幾人到了,倒是也不用等墨鈞楓了,石衡便叫陳麗娟指出療養院的位置。
“石大人,療養院的位置……便是在這懸崖之下,若是想要看,就要從這懸崖上跳下去。”
陳麗娟說著,又是微微抬頭,朝著紀晚榕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紀晚榕咬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的拳頭。
從前那些不好的記憶和絕望在一下子湧上心頭,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突然開始發冷,甚至是叫她的雙腿都開始有些發軟。
“本王下去。”
一道堅定的聲音從紀晚榕的身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