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桀城就不一樣了,要麼隔三差五的受傷,要麼是被自己的娘親找人刺殺,要麼就是被自己的親爹用硯台砸的氣胸了。
還要被她扇耳光,現在還要當著眾人的麵受刑。
果然,伴君如伴虎。
可墨桀城或許值得所有人同情,卻不值得她同情。
那是他活該的。
紀晚榕盯著那血肉模糊的板子,思維都發散了出去,耳畔卻是傳來了高公公的小聲的提示。
“縣主,您快去哭兩聲!多去哭哭呀!”
紀晚榕有些茫然的轉頭:“叫我去哭什麼?”
“陛下要求打的人,現在是要打死了,讓我去哭喪嗎?”
高公公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急的差點在紀晚榕的耳邊大吼了。
他狠狠的瞪了紀晚榕一眼,在外人看來是凶神惡煞的。
紀晚榕才猛然回過了神。
原來皇帝叫她觀刑,不僅是為看後續的醫療,還是為了這個。
她猛地一掐手心,變得疼的眼泛淚花。
數著整整打完了二十大板,紀晚榕才猛地撲倒了墨桀城的身上。
讓原本疼痛難忍,卻還是強撐著準備起身的墨桀城又是“呃”的叫了一聲,直直倒在了軟墊上。
“殿下……殿下……您沒事吧?陛下實在是太狠心了!”
墨桀城被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您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您也沒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您!”
“嗚嗚嗚嗚嗚……”
“清輝縣主慎言!您和寒王殿下存了什麼心思,恐怕隻有你們自己知道!”
紀晚榕梨花帶雨的話還沒有說完,高公公便眼神冷冽的上前。
“既然寒王殿下和清輝縣主還沒有想明白,那便待在各自的宅院裡好好想清楚吧!”
高公公這話,便是皇帝的意思,是要將寒王禁足了!
這京城是要變天了呀!
在場圍觀的人一片嘩然,墨桀城急忙哭著道:“我想清楚了!我想清楚了!”
他爬著要拽住高公公的衣角,卻被高公公狠狠的甩掉了。
“父皇,不要啊!”
可高公公已經毫不留情的離開了,他身後的侍衛砰得一聲,便是將寒王府的大門關了起來。
在場的人還能聽見,從門縫裡傳出來的寒王的嗚嗚的哭聲。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慘烈,寒王殿下和清輝縣主都哭成了一個淚人,這下怕是徹底失去聖心了。
他們甚至都開始同情墨桀城,心中覺得皇帝的處置是否是狠心了?
原本躲在角樹上,一身黑衣的探子,冷眼將眼前的一切都收在了眼底。
等高公公走了,他看著墨桀城鮮血淋漓的模樣,正和紀晚榕在原地抱頭痛哭,隨後又是迅速的回到宮中稟報。
一聽消息的皇後,幾乎是要大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