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一愣,渾身生出了防備,甚至是把手都壓在了隨身的佩劍上。
卻聽牛娃子繼續道:“貴人!就是剛剛那麼一摔,我就想到了!”
“上次上山的時候,也是這樣一摔,我不知道自己滾了多久,滾到了哪裡去,可是等我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一個破廟!”
“若是你問我沿著這個河流往上走,在哪裡能看見有人活動過的痕跡,那便隻有那個破廟了!”
牛娃子一拍大腿,又借著墨桀城的力,從泥地上站了起來。
墨桀城聽見他口中的破廟,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後又是道:“這破廟具體的方位你可知曉?裡麵是否還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牛娃子指了指剛剛的那條河道:“就是沿著那條河往上走,走個半個時辰,隨後我便是往下一滾,滾到了半山腰,便到了。”
“但是那破廟雖從前有人活動的痕跡,但肯定跟這些屍體沒有關係吧?畢竟是供奉神仙的地方,還這樣小,走進去一瞧都是沙塵,看著現在便是沒有人生存過的地方了。”
牛娃子的話,紀晚榕和墨桀城沒有讚同,但是也沒有反駁,牛娃子說的這個破廟確實是一個切入點。
他們一定會去看看的。
不過如今,還是先回了和棗莊。
算著時辰,墨桀城派出的重舟,這會子應該算是到了和棗莊,先與他們會合,再商量之後的策略。
紀晚榕一聽重舟來了,頓時有些吃驚,她扭頭望向了墨桀城。
“重舟什麼時候來的?是從京城趕來的?”
“我已經許久都沒有見到他了,你把他從京城叫過來,是給他交代了什麼任務?”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好奇的伸出脖子,對著重舟的情況殷勤的問七問八之後,臉色變得更黑了,他冷哼了一聲,明顯是不願多言的樣子。
紀晚榕看著他這副小表情,暗戳戳翻了一個白眼。
等幾人重新回到了和棗莊,就發現重舟已經到了,他沒瞧見墨桀城和紀晚榕,隻瞧見了石衡,便跟著石衡問了幾句此行的情況。
紀晚榕瞧著重舟英俊的小臉上寫著一抹滄桑,便知道他最近可能過的不太好。
重舟正聊著天,扭頭便瞧見了紀晚榕,眼神都亮了起來。
等墨桀城和紀晚榕走近了,屋子裡的所有人臉色卻突然由喜悅轉向了嚴肅,又是從嚴肅轉向了驚恐,就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可怕的氣息。
重舟不可思議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靈敏的鼻子就像是獵狗一樣抖動,隨後便是跟隨著氣味搜尋到了墨桀城和紀晚榕的身邊。
他聞見了紀晚榕和墨桀城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眼眸猛地一縮,臉色在一瞬間幾乎是都是要變綠了。
“主子?你身上這是什麼氣味?”
“主子?!你們倆剛剛不會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吧?”
重舟的話叫在場的所有人都虎軀一震,就連原本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石衡,都忙不迭的從站了起來,和墨桀城拉遠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