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倒聽話。
如果不是剛剛親耳聽見了那些話,他還真以為她是小白兔呢。
薛臨微笑,指指自己的臉頰:“來,親親我。”
薑舒維呆住,想起他昨天晚上的混蛋舉動,用力搖頭:“你讓我幫你做什麼都行,但這種事絕對不可以。”
“為什麼?”薛臨早知道她會拒絕,卻硬逼她,“我們好歹也結婚了,讓你親個臉都不行?
薑舒維一動不動,薛臨縮緊手臂,再次給她施壓:“你平時這麼聽話,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怎麼不聽了?”
薑舒維沒忍住,說:“你為什麼總欺負我?”
這麼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質疑他。
薛臨笑了:“沒彆的原因,我就想欺負你。”
好啊,柔軟的小兔子都學會亮爪子了,看來她真是非常討厭他的親近啊。
她越不喜歡什麼,他越要乾什麼,越是難為情,他越要欺負她。
薛臨懷疑自己不僅是個壞蛋,還他媽是個變`態。
薑舒維低下眼睛,不想去看他。
“誰惹我,我就揍誰。我不喜歡誰,我就跟誰對著乾,”薛臨說,“我做過那麼多事,麻煩你稍微動動可愛的小腦袋,仔細想想,我是什麼人?”
薑舒維看著他,把手背後,扣著洗手台。
“彆害怕,”薛臨道,“說說看,嗯?”
薑舒維抿緊嘴唇,然後小聲的說:“壞人。”
答到了點上,看來還不算太蠢。
薛臨滿意的點點頭,進一步誘導她:“壞人應該做什麼事呢?”
薑舒維的心怦怦直跳。
壞人自然是做壞事。
“我隻是讓你親個臉而已,怎麼,想親嘴?”薛臨見嚇唬的差不多,再次彎了彎腰,“還是說你覺得咱們在這兒卿卿我我沒意思,想出去跟彆人炫耀一下?”
他的樣子太過輕浮,薑舒維緊緊繃住身體,低下眼睛。
她知道,以薛臨的性格,他真的隨時會改變想法,花樣百出的欺負她。
薑舒維深吸口氣,說:“行,我親。”
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彆的選擇嗎?
這幾個字從她齒縫中硬生生擠出來,不難聽出她有多勉強。
“真乖,”薛臨笑了,慢條斯理的將臉湊過去,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緊盯著她,“來吧,我準備好了。”
不開心?
不開心就對了!
薑舒維慢慢閉上眼睛,杏紅的嘴唇緊緊抿著,一點點靠近他。
忍住。
很快就可以離開他了。
薛臨盯著這個小家夥,她長得可真漂亮,看著看著,他居然平息了怒火。
“怎麼這麼費勁兒?”薛臨嫌她墨跡,用力攬過她的腰,薑舒維的唇印深深印在了他的左邊臉頰上。
“唔!”她嚇了一跳,迅
速捂住嘴巴。
男人的眉毛高高挑起,得意洋洋:“你說這算我親你,還是你親我?”
薑舒維還處在震驚中。
行吧行吧。
薛臨拍拍她的腦袋,放過她了:“看在你可愛的份上,就姑且算你主動吧。”
不然她又得哭了,麻煩。
薛臨看著對麵的鏡子,評價她的口紅色號:“顏色不錯,回頭我給你多買幾根,在家裡備著。”
薑舒維什麼也不想要,隻想離開,迅速往後退了兩步,說:“既然這樣,我可以走了嗎?”
“走什麼走?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薛臨剛滋生出的好心情,又全被她打破了。
薑舒維低著腦袋,手指攪緊。
“你們倆乾什麼呢?”外邊忽然響起吊兒郎當的聲音,“哎呦,我真是沒眼看!”
季華翰用兩根手指捂住眼睛,假裝被刺瞎了一樣,誇張的大叫:“你說你們乾得都是什麼事兒啊!不會回家親熱?”
薛臨懶洋洋的直起身子,小家夥臉紅的不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扯扯嘴角,對小季總說:“廢什麼話,出去。”
季華翰是來上廁所的,一邊往裡麵走一遍說:“人有三急,我不打擾你們還不行嗎,我就進去——”
薛臨“嘶”了一聲,季華翰動作停住,連連點頭:“行行行,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他雙手舉起,然後轉身往外走,馬上要拐彎的時候,輕佻的吹了聲口哨:“你們悠著點。”
薛臨:“你他媽閉嘴。”
小季總笑嘻嘻地走了,薑舒維臉上的紅還沒褪去,她皮膚本來就白,這麼看上去更可愛了。
薛臨納悶,這是什麼體質,親一下而已,臉就紅成這樣?
薛臨稍微往後退了一步,他離遠點行了吧!
薑舒維又問:“我可以走了嗎?”
她除了這句話,就不會說彆的了嗎!
薛臨凶狠地咬著牙。
嘖,現在這麼副漂亮極了的樣子,還想走?外邊那群富二代個個都是狼,要是又被人覬覦,那還得了!
他斜靠在牆上,不耐煩的說:“你急什麼?等會兒!”
薑舒維不明白他在等什麼,但隻要他離著遠就行。
薛臨好像忽然特彆有耐心,他靠在牆上,也不說話,過了大概10分鐘,才拍了拍薑舒維的腦袋:“走吧。”
薑舒維聽完,逃一樣的離開了。
薛臨盯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片刻後,從口袋裡掏出個精致的小盒子。
手指一鬆,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