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我們分手吧(2 / 2)

在他懷裡服個軟 許顏笙 29219 字 6個月前

王總心臟一抽抽地疼,直接掛斷電話,問:“是你做的?”

“你猜?”

王總氣得差點沒噴出血來。

剛開始隻覺得薛臨充其量就是個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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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被扔出去的家夥,就算現在回來,那骨子裡也不過是條野狗罷了,可沒想到,這家夥又陰又狠,比他見過的老家夥還要強勢幾分。

“好,”王總呼出口氣,沒辦法,隻好說,“我聽你的,隻要你促成我和C股公司的合作,我就把股份賣給你——”

薛臨打斷他的話:“我不要了。”

彆說王總,就連薑舒維都愣住了。

薛臨為了薛氏集團的股份付出了多少,她都看在眼裡,現在王總好不容易鬆嘴,薛臨反而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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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王總沒來由的心慌。

薛臨多狠毒,王總見識過,如果他現在對薛臨沒用了,他絕對會對他下死手。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改變想法了而已,”薛臨冷笑,“一邊介紹業務給你,一邊給你錢,嘖,像你這樣的垃圾,是不是活得太滋潤了點?”

他厭惡的人,絕對不能滋潤。

薛臨勾住薑舒維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著狼牙棒,指著王總的小腿,說:“小漂亮,往這兒砸。”

薑舒維懵了,王總張嘴就要喊,薛臨抄起旁邊的枕巾,直接塞他嘴裡。

“唔唔唔!”王總眼神驚恐,不停掙紮,可<他斷了肋骨,怎麼可能有掙脫的力氣?

“叫什麼叫,沒人來救你的,罵我也沒用,活該!”薛臨不知道從哪兒掏出根繩子,用最快的速度把王總胳膊綁上了。

“唔唔唔!”

“行了,省點力氣吧,”薛臨大功告成的拍拍手,“揍他。”

薑舒維:“……”

原來薛臨剛剛在樓下說的給她報仇,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那天不是想欺負你嗎?快點動手啊。”薛臨催促。

薑舒維沒打過人的,嚇得搖頭:“我下不去手。”

既沒談成合作,又沒揍人,這波來的太虧了,薛臨看了薑舒維一眼,說:“行,那我幫你。”

王總瞪大眼睛,用力掙紮,如同上了鍋的皮皮蝦,隻有腦袋和腳丫子折騰的最厲害。

薛臨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王總咬住枕巾,發出沉悶的叫。

他就知道,薛臨是個瘋子!操,疼死他了!

薛臨問:“你那天是用那隻手碰的她?”

“唔唔唔唔!”王總不停叫喚著,示意有東西塞在他嘴巴裡,沒辦法講話。

薛臨假裝看不懂:“不說?那就默認兩隻都碰了。”

他假裝要揮舞狼牙棒,王總嚇得驚叫,滿臉通紅。

薛臨哈哈大笑:“慫包,我還沒打呢。”幾個假動作之後,王總滿頭頭大汗,狼狽不堪,終於,薛臨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給他個痛快。

薑舒維忍不住發笑,薛臨看她,小家夥立刻抿起嘴,實在忍不住,又笑了。

“憋著乾什麼?累不累!”薛臨高興的不行。

看到沒,他多英明神武,如果離開了他,你一定找不到更好的了!

......

收拾完王總之後,薛臨把所有攝像頭全部銷毀,然後帶著薑舒維原路返回。

兩個人走下樓梯,薛臨問:“怎麼樣,哥哥帥嗎?”

薑舒維手裡握著鐵棍,一擺手,正好朝薛臨腰下揮過去。

薛臨往後一跳,迅速握住鐵棍,笑嘻嘻地說:“小漂亮,彆往這兒打。”

薑舒維就知道他的話不能聽,說:“快走吧!”

薛臨勾住她的肩膀,“哎呦,這就害羞了?”

“你彆挨我太近……不要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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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仰麵躺在床上,後背冷汗直冒。

就在幾分鐘前,薛臨把狼牙棒狠狠打在他腿上:“我的女人你也

敢惦記?”

他冷笑,說:“王總,暫時讓薛氏集團的股份死你手裡吧。這股份我雖然不要,但如果我知道你賣給了彆人,我真打斷你的腿。”

王總忍不住發抖。

太恐怖了,薛臨這家夥絕對不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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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舒維從欄杆下麵鑽出去,回頭看薛臨。

薛臨沒過來,把武器遞給她,說:“彆眨眼,知道嗎?”

薑舒維莫名其妙,薛臨朝她</帥氣的挑了個眉,然後手臂已拽住欄杆,飛快的翻了過來。

他穩穩地落在地上,擺擺手上的灰,眼睛發光,等著薑舒維的誇讚。

薑舒維用力扯扯嘴角,捧場的點頭:“你好厲害。”

這麼高的欄杆,都能翻過來哦。

“還行吧。”薛臨謙虛的說。

王總那群保鏢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雙手背後,一副冷酷又威嚴的樣子。

薛臨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輕嗤:“一群草包。”

薛臨扛著狼牙棒,大搖大擺的往外邊走。

薑舒維:“我以為你要單槍匹馬跟他們打一架呢。”

剛開始才把她嚇得夠嗆。

“他們人多勢眾,對我們不公平,還不如直接找王總,簡單。”

實不相瞞,薛臨就喜歡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兒,況且忽然出現,能嚇死王總那個垃圾。

“那你讓我拿棍子乾什麼?”薑舒維疑惑的問。

她明明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啊。

“撐場麵。”薛臨一臉壞笑。

王總那樣的人,典型的吃軟怕硬。

**

次日。

薑舒維下了班之後,匆匆趕往醫院。

負責接待的小護士一把拉住她,說:“你媽好像挺生氣的,你注意著點,她有高血壓,好好安撫!”

“謝謝。”薑舒維說完,深吸口氣,推門進去。

藍色的窗簾拉到一半,蔡惠雲佝僂著背,坐在陰影裡。

“媽,您找我?”薑舒維走過去,問,“護工呢?”

“我讓她出去了,”蔡惠雲臉色發青,似乎在強忍脾氣,“你過來!”

薑舒維心裡不由得打鼓。

很少見蔡惠雲這麼生氣,唯一有印象的一次是小時候,她隨便亂跑,差點被陌生人用糖騙走,當天晚上,蔡惠雲一邊哭一邊用衣架揍她。

那時候,媽媽跟她說,彆的孩子有的,媽媽一定也會讓你有,但要記住,人能窮,誌氣不能窮。

薑舒維走過去,說:“媽,出什麼事兒了?您彆生氣,對身體不好。”

蔡惠雲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問你,你為什麼結婚?”

走近了,薑舒維才發現媽媽眼眶有點紅腫,她心中一驚,說:“就......想結婚了。”

“到現在了,你還騙我?”蔡惠雲恨鐵不成鋼,把手機扔給她,“你舅舅全告訴我了!自己看!”

薑舒維拿過手機,屏幕正停留在微信界麵上,點開舅舅發送的那張截圖,圖片上,一個算命大師被扭送上車。

新聞標題:【“逆天改命”為假,職業騙子才是真!】

薑舒維的臉一下變得慘白:“可舅舅說不要錢啊......”

怎麼可能是騙子?

“那是因為他傻!他自己交完了錢,你當然不用交!現在倒好,他一半家底都被人騙出去了!”蔡惠雲氣得直發抖。

好家夥,這麼大的事兒,他們居然瞞了他這麼久!

“我就知道,你這婚姻有問題!荒唐,這種事你也信!”

“媽,我——”薑舒維腦袋一團混亂,想解釋,但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她一無所有,走投無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會放手,更何況自從認識薛臨之後,媽媽的病是真的好起來了。

在這個世界裡,她隻有媽媽了啊。

蔡惠雲何嘗不知,眼眶一下紅了,說:“你那戒指也是假的吧?買來糊弄我的!”

蔡惠雲上次就疑惑了半天,畢竟薑舒維拿來的那枚鑽戒鑽石太大太閃了,那得什麼樣的人家才能買得到啊!

那個女婿是來過一次,但他穿著印花衛衣,吊兒郎當,也不想多有錢的樣子。

薑舒維吸吸鼻子,用力抹了抹眼睛:“對不起,媽媽,我當初真的是沒有辦法......您彆生氣,血壓會高。”

到現在,她現在還惦記著她的身體。

“我生你養你,不是讓你為我受罪來的!”蔡惠雲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嗒一下掉在手背上。

“我知道,媽媽。”

兩個人都冷靜了片刻,蔡惠雲的情緒這才緩和下來。

“做你想做的吧,不要有任何負擔。傻閨女,人生是你自己的,媽媽隻希望你能開心。”

**

薑舒維終於把母親哄睡了,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對小護士說:“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

“彆客氣,放心吧。”小護士說,“保持電話暢通,隨時聯係。”

薑舒維打了個車,隨著景物一點點倒退,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剛剛和媽媽把話說開,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薑舒維拿出手機,搜索那則新聞,算命大師的臉全都打了馬賽克,看來舅舅那張是早就截屏下來的獨一份。

薑舒維下滑網頁,新聞發布日是昨天。

也就是說,薛臨早就知道了,昨天故意騙她說是“電子節約日”,不讓她看手機。

**

等她到家,薛臨還沒回來。

彆墅一片冷清。

薑舒維沒有開燈,站在大廳中央。

她一直在這麼冰冷的地方活著,薛臨對待他就像對待一個小寵物一樣。

開心的時候,就像昨天一樣勾著她的肩膀,逗她玩兒。

不開心的時候,他能讓你在大庭廣眾下出

醜,能把你丟在陌生的地方一下午,不聞不問。

他會把你辛苦做的飯菜

都扔進垃圾桶,強迫你做不擅長的事兒,有的時候甚至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殺死你。

也許她還不如寵物。

搬進彆墅的第一天,薑舒維就知道這是個牢籠,隻有聽話才能獲得新生,每天都要數日子,看看什麼時候才能自由。

現在,她好像可以提前出獄了。

薑舒維回到自己的臥室

,翻開收納箱,找到自己當初和薛臨簽的那份合同。

薛臨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那部分股份,就算分開,對他也沒有大礙。

薑舒維每天都在害怕,薛臨這麼卑鄙無恥的人,既然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會不會有一天把她趕出去呢?

現在,她終於不用膽戰心驚了。

**

薛臨是晚上十一點多到的家,發現薑舒維正坐在沙發上認真看著什麼,燈光溫柔的打下來,落在她白瓷一般的肌膚上。

薛臨忽然想起花仙子。

他被薛家趕出來之後,除了打架學習沒彆的,因為在那裡沒人護著他,他隻能護著自己。

薛臨小時候連一本故事書都沒有,長大後更沒看過,唯一知道的,就隻有花仙子了。

又白又軟又可愛,還香,不是花仙子是什麼?

“乾什麼呢?”薛臨走過去,看都沒看,直接把那張紙抽出來,丟在桌上,然後坐在她身邊,指指自己的臉頰。

“你親我一下。”

他一整天都沒看到她了呢。

薑舒維:“我有事情跟你說。”

“先親一下再說,不然我就不聽。”薛臨耍無賴的時候,絲毫不感覺羞恥。

薑舒維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湊過來的樣子可愛極了,臉頰因為害羞紅彤彤的,嘴唇也柔軟的不行。

但薑舒維這次卻沒聽話,一動不動,說:“我們分開吧。”

“你說什麼?”薛臨斂了笑,“薑舒維,我最近太寵著你了是嗎?”

要知道,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我非常認真,”薑舒維掏出手機,迅速劃了兩下,然後把屏幕翻過來給他看,“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對不對?”

照片上,那個算命的騙子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

薛臨繃緊下巴,到底還是被她看見了,而且居然這麼快。

他還沒來得及對她好,小家夥就提出了分開。

“所以呢?”薛臨輕嗤,“你要卸磨殺驢?”

他心裡滋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緊緊捆住他的心臟,他咬住牙關,硬撐著。

薑舒維沒懂他的話,薛臨在她這兒已經得不到任何好處了,怎麼能叫卸磨殺驢呢?

她想了想,說:“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些股份,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影響,而且我的存在,可能也給你的生活造成了很多不便。”

“所以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在一

起沒有意義,分開對我們都好,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幸福呀。”

他的幸福?

薛臨盯著她,薑舒維眼神裡沒有半點留戀,甚至貼心的連他這邊的狀況都考慮好了,絕對不會給他造成負麵影響。

他煩躁的看向桌麵那張紙,是他們在結婚之前簽的合約。

真行,現在拿出這種東西,看來是鐵了心要和他分開。

翅膀硬了,想飛了是吧,還說什麼尋找幸福,她想找誰?

宴會上那個小白崽子嗎!

“行,分就分,”他冷笑一聲,“給你幾天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我要什麼女人沒有?”

薑舒維鬆了口氣,她真怕薛臨又想出什麼怪招對付她:“那我明天就搬走,到時候我們簽一個離婚協議書,一個合同作廢協議書,你放心,不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要。”

她知道,薛臨是堂堂薛家大少爺,現在處於權利和金錢的頂端,所以這些一定要事先說好。

薛臨扯扯嘴角:“隨你。”

***

其實剛開始薑舒維打算今晚去朋友過的,但又想了想,既然要搬出去,得準備很多東西。

比如聯係房東找房子,該搬走的東西的清單,還得聯係搬家公司。

雖然事情這麼多,但薑舒維卻忍不住想笑。

從今往後,她就自由啦。

**

午夜十二點,薛臨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說分手的語氣怎麼可以堅決,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她對他就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嗎?

難道是他昨天打翻了她倒的牛奶,所以生氣了?

薑舒維有個習慣,就是每天喝一杯牛奶,給自己倒完給他倒,他想起來就喝,想不起來就扔掉,薑舒維說了好幾遍浪費,但薛臨沒一次聽過。

薛臨翻了個身。

是不是上上次,他讓她自己去看電影,然後忘了接她,讓她多等了三個小時,所以在耍小脾氣?

還有——

薛臨忽然想到,之前給薑舒維買的鑽戒尺碼不合適,他說給她一個合適的,但現在還沒拿出來。--

一定是因為這件事。

小家夥當初為了追他,辛辛苦苦做了多少事兒啊,更何況他們在一塊了這麼久,就算知道了那個算命的是騙子,怎麼舍得可能說走就走?

淩晨一點,薛臨依然毫無睡意,直到5點多,他在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

早上八點鐘,薛臨被噪聲吵醒。

“乾什麼呢?”他推門出去,不耐的吼道。

薑舒維手上拉著個小行李箱,似乎正要走。

薛臨的睡意一下醒了:“你去哪兒?”

“昨天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我這就走了。”她好好規劃了一下,發現要拿的東西就那麼大點,連搬家公司都不用,正好又省下一筆費用。

“對不起,我本來不

想吵醒你的,”薑舒維說,“不過既然你醒了,我就直接把這個還給你吧。”

她遞過來一枚小小的戒指,本來是想留在桌子上,但現在直接給他更安全。

畢竟這種東西太過貴重,如果丟了,她賠不起。

薛臨沒接:“你是不是因為我沒給你買合適的,所以生氣了?彆鬨了,我回頭送你個更好看的還不行嗎?”

薑舒維懷疑他誤會了什麼,但樓下還有朋友在等,說:“我沒有鬨,你也彆

送我了,快拿著。”

常情況下,隻要薛臨說“你要聽話”,不管薑舒維多不願意,她都會遂他心願。

但現在這句話變成了最沒用的。

薛臨做出最後的讓步:“如果你想留下來,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我不會趕你走的。”

薑舒維愣了一下,說:“我不想留下來。”

薛臨煩躁的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

他現在對她多好啊,帶她討回公道,還可以她切牛排吃!

薑舒維不想折騰,說:“給你戒指。”

薛臨看都不看一眼:“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道理,你不喜歡就扔了吧。”

想走?

行,反正就算真走了,過不了多久,薑舒維就會回來找他,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他還好了。

薑舒維知道薛臨的臭脾氣,想了想,說:“那我把它放在桌子上了。”

**

薑舒維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門被關上,“砰”的一聲響。

來的時候,她隻帶了小小的行李箱,走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薛臨靠在門框上,過了片刻,走到薑舒維的臥室。

她真的隻帶走了一小部分東西,他送她的衣服,香水,包包,高跟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邊,有的連標簽都沒拆。

薛臨嗤笑一聲,這麼多好東西,他不信她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萬更結束,明天淩晨更新,繼續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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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薛臨驕傲的說:等著吧,她很快就會自己回來。

第二天。

薛臨:不行,我得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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