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臨坐在警車上,過了一會兒,開始笑。
“你乾什麼呢?嚴肅點!”旁邊的警察厲聲警告。
薛臨迅速收起笑容,乖巧的點點頭“不好意思。”
他眼睛看著窗外,拚命控製上揚的嘴角。
薑舒維主動抱他,親他了!
這是在做夢嗎?
身上傷口疼得要死,薛臨卻更加開心,這麼疼,一定不是在做夢!
薛臨安靜了沒兩分鐘,又開始笑,見警員再次看過來,趕緊解釋“對不起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
他發誓,他的態度非常好,也知道自己不該衝動,不該打人。雖然那些人非常欠揍,但理論上講,他更應該用他聰明的小腦瓜解決事情。
不管怎麼樣,他都得趕緊出去,和薑舒維好好談談。
等到了警察局,警員開始進行了一係列的調查,通過附近的人,警員發現茅老板經常舉行這種有色arty,為了追求刺激,還給彆墅的很多地方裝上了攝像頭,進行偷拍。
可這一次,他卻栽在了自己手裡,那些360度的攝像頭方便警察取證,連陶嘉年和薑舒維的對話都錄了下來,沒過多久,就真相大白了。
去審訊室的路上,兩個人都被人在後麵押著,薛臨瞪了陶嘉年一眼,得意洋洋的說“怎麼樣小垃圾,緊張嗎?”
陶嘉年默不作聲,跟著警察往前走。
薛臨幸災樂禍“你緊張也沒用,你死定了。”
“能不能閉嘴?”陶嘉年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事情還沒完,你彆高興的太早。”
“都這樣了,你還吹什麼牛?”薛臨非要氣死他不可,“我就高興,有本事你打我啊?打得過嗎?看見剛剛維維親我了吧,嫉妒死你,就你這樣的,做夢都得不到。”
“彆說話!跟著走!”警員生怕兩個人真再打起來,“我警告你們啊,都給我老實點兒,彆到處亂看!”
“好嘞。”薛臨笑嘻嘻的,配合極了。警員押著他們趕緊往前走。
等到了審訊室,薛臨坐在椅子上,也不翹著腿了,乖巧的仿佛三好青年,警察問什麼他說什麼,認錯積極,態度非常誠懇。
另一頭,季華翰盯著不遠處的薛臨,對傅子明說“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居然這麼聽話。”
傅子明點頭“嗯。”
季華翰猜測“被茅老板打到腦袋了?”
“怎麼可能?薑舒維親了他一下。”傅子明說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的這裡。”
季華翰愣了一下,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朝著旁邊看去,薑舒維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轉過腦袋,盯著窗外的鳥兒,假裝沒聽見。
還不好意思了呢,季華翰發現窗戶那邊的薛臨正在瞪自己,好像他把薑舒維嚇著了一樣。
季華翰深深歎了口氣。
薑舒維就像是薛臨的鑰匙,還是萬能的那種,輕輕一碰,就能觸發他身上的各種機關。
“行吧,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太甜蜜了。”季華翰無奈,他就不該好奇,唉,活該塞一嘴狗糧。
因為審訊,季華翰他們幾個被叫去彆處,等薛臨的空檔,季華翰忽然納悶“你怎麼沒去?”
傅子明不是和薛臨一起找事兒的嗎,怎麼隻有薛臨被抓了?
傅子明“我沒怎麼出手。”
“也對,自己的女人自己救。”季華翰明白了,點點頭,閒得沒事,隨口又問了句,“你不是說你也有喜歡的女孩兒嗎?什麼時候帶過來給哥幾個瞧瞧?”
這麼久沒動靜,彆是假的吧。
傅子明笑笑“還不到時候,慢慢來吧,有點怕把她嚇著。”
的確,就傅子明這個身份,普通的姑娘光是聽聽就嚇死了,季華翰心想,叫什麼名字不好,叫死神?
“那就是還沒追上?沒事,好好努力,薛臨這樣的都可以,你怎麼不行?”
薑舒維臉瞬間紅了,小聲抗議“你彆說了。”
季華翰大笑,知道薑舒維臉皮薄,不再提這個事情,卻好奇的問“大嫂,你喜歡我們薛少什麼啊?”
薑舒維忽然想起來,之前她也問過薛臨為什麼喜歡自己,薛臨思考了一會兒,說“因為你漂亮啊。”
於是這個時候,薑舒維也學著薛臨點語氣,堅定的回答季華翰“因為他長得好看。”
季華翰欲言又止,半晌,隻好說“哦。”
他以為薑舒維會說什麼性格好,打架厲害之類的,本來他都想好措辭反駁了,可聽完薑舒維的話,他啞口無言。
薛臨是好看。
季華翰不再說話,過了片刻,見傅子明一直盯著自己,沒好氣的問“你看著我乾什麼?”
傅子明還在剛剛到話題裡沒出來呢,認真的問“如果下次我帶著我喜歡的姑娘來,小季總會幫我嗎?”
“那是當然!”季華翰用力拍自己的胸口,“我們是兄弟,你放心,我肯定捧你,保證你在人家姑娘麵前站穩腳跟!”
傅子明笑了“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等警察審問茅老板的時候,茅老板很快就把陶嘉年給出賣了。
茅老板心眼兒多,還留了當初自己和陶嘉年的錄音,錄音裡,陶嘉年對茅老板畢恭畢敬,說一定會把薑舒維騙過來,任他宰割。
薑舒維作為受害者,也有資格聽這段錄音,錄音回蕩在辦公室裡,她怎麼都沒想到,如此齷齪的用詞會從陶嘉年嘴巴裡笑著說出來。
“鐵證如山,”薛臨冷笑,“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陶嘉年盯著薑舒維,薑舒維恰好也抬頭看過去。陶嘉年依然穿著那身白襯衫,雙手被警察押在後麵,渾身是傷,卻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他被摘下麵具之後,露出了醜陋又可憎的麵貌,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直視她的目光?
薛臨忽然急了,想要掙脫警察的束縛“你他媽往哪兒看呢?那是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摳出來?”
陶嘉年緩緩低下目光,輕輕“嗯”了一聲,對證據供認不諱。
薑舒維“你之前送給我的書我會還給你的。”
陶嘉年“對不起。”
薑舒維沒說話,甚至看都不想看他。大家都是從一個學校裡出來的,一個個進入了社會,當再次碰麵的時候,都還以為對方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事實上,他們隻是軀殼沒變。
警察對薛臨進行了批評教育,傅子明和季華翰在外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