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沒忘,所以才相信他的。
“沒忘?那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就這樣對我?”陶嘉年麵露痛苦,“我早就喜歡你了,考研自習室的時候,我們還是同一個教室呢,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大勁,才能和你坐一塊兒!”
“還有研究生導師,你一直以為是巧合我們才分到了一組,其實不是,是我專門要和你一組的!”
薑舒維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現在的陶嘉年看起來不太正常,而且他說的話……
實在令人震驚。
原來他早就處心積慮,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慢慢入侵她的生活!
陶嘉年難過極了:“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他以為薑舒維不一樣,可原來她和彆人一樣俗,喜歡薛臨那種空有其表的爛人!
“你他媽再說什麼鬼話?”薛臨勾住薑舒維的肩膀,冷笑,“不就是買個包子,占個位置嗎?老子能把命給她,你行嗎?”
薛臨簡直沒辦法再聽下去,甚至有點後悔過來。這個變態,彆回頭把他們家小漂亮給嚇著了。
“他就是個暴力分子,維維,你要擦亮眼睛啊!”陶嘉年認真的說,“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讓你過好日子。我向你發誓!”
“他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薑舒維被薛臨握住手,終於有了勇氣,“你說他是爛人,可他拚了命都要救我,你呢?”
“你把我拱手送給茅老板,請你搞清楚,”她指著胳膊上的紅印,一字一頓,“這些都是你的傑作,而薛臨卻是救我的人。”
“你彆生氣,我真的沒想傷害你,我就想啊,就這一次,這次之後我就帶你遠走高飛……”陶嘉年哆哆嗦嗦的朝著薑舒維挪動,醜陋的臉上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薛臨擋在薑舒維前麵,終於沒了耐心,一腳揣在床板上。
操,惡心人的鬼玩意兒,不要臉,早知道不帶小漂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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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舒維走出門,薛臨跟在她後麵,等走到走廊儘頭的時候,忽然伸手拽住她,猛地把小家夥拉過來。
薑舒維撞進他的懷抱裡,薛臨緊緊擁住她。
她把腦袋埋進他的胸口。
本來以為是風度翩翩的同學,現在撕開麵具,居然是這幅惡心的樣子,誰都接受不了。
所有她以為的巧合,原來都是蓄謀已久。
過了一會兒,小家夥才冷靜下來,薛臨盯著她,然後捧住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
薑舒維低著眼睛,不好意思的說:“你乾什麼?”
薛臨:“看你哭沒哭。”
“我就是有點不舒服,怎麼可能哭。”薑舒維回答。
她就是難受,其實很多事情隻是她沒有往深處想,但如果仔細想想,陶嘉年早就露出了很多破綻。
但那些破綻她都自圓其說,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大家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誰會想到這一出?
“沒哭就好,”薛臨薄唇一勾,笑了,“你要是敢為彆的男人哭,現在就回去多踹他兩腳。”
“你怎麼這樣,不管什麼事兒,都要踹一腳。”薑舒維瞬間被他逗笑了,拳頭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薛臨哈哈大笑,捧住她的臉頰,狠狠親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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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之後,薛臨總是忽然笑出來,態度也出奇的好,之前連聽都不想聽的事情,現在也全都接受了。
工作休息之餘,薛臨給薑舒維點了個外賣過去,今天有點忙,可能不能跟她一起吃午飯了。
“你他媽有完沒完,笑什麼笑?不就是談個戀愛嗎,有什麼大不了!”季華翰嫌棄死了,把手裡的項目書一扔,“再樂,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你懂什麼?等你找到心動女生,你肯定比我還傻。”薛臨捂著腹部,他隻要一笑,傷口就會疼。
季華翰:“彆拿我跟你比,我絕對不會!”
“話彆說的太絕。”薛臨現在沒時間跟他說話,等他笑夠了,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手工包包。白色的絨絨的,一根針正插在上麵。
季華翰疑惑:“你這是要乾什麼?”
“給維維縫包啊。”薛臨當真跟給他解釋,“樣品介紹書還在這兒呢,你要嗎?”
季華翰愣了一秒,然後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覺得薛臨一定是瘋了!
“你想要包,買一個不就行了嗎?!”季華翰崩潰,“就算你現在沒公司了,買包的錢總是有的吧!”為什麼要自己縫?
他無比震驚,作為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小少爺,完全不理解這波操作。
“那怎麼能一樣?”薛臨認真的說,“這個包是我用心做的,怎麼能和買的相提並論呢?對不對,傅子明?”
“對,”傅子明盯著薛臨手裡的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老大說的有道理。”
“你看,連人家傅子明都知道。”薛臨嫌棄的說。
季華翰這個蠢貨,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季華翰深吸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薛臨認真的縫著,眼睛酸疼,一不小心紮了下手。
季華翰趁機道:“你看,你就不適合乾這個,還不如直接買一個!”
“閉嘴,你煩死了!”薛臨用紙巾抹去血珠,惡狠狠地說:“反正我這輩子,又不會給第二個女孩兒做包。”
“……”
從前拿著刀的人,現在拿起了針線,季華翰怎麼想怎麼彆扭。
最後,他歎了口氣,撓撓自己的綠頭發,轉過腦袋,發現傅子明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薛臨的手工包包,眼睛越來越亮。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季華翰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傅子明開口問道:“老大,你可以把這個鏈接發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