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得更凶了(1 / 2)

起初蘇媛媛以為是哪個瘋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彆人家樓下, 當看到那個人的麵孔時,她不禁驚呼出聲。

竟然會是沈喻琛。

天寒地凍的, 他發什麼瘋,大半夜地站在那裡吹西北風!而且剛才自己黑暗中看到的那個若隱若現的光點,分明就是他夾在指尖的煙!

他們剛開始交往不久的時候, 有一次學生會各部門出去聚會,蘇媛媛看到有人給沈喻琛遞煙,但是他沒接。

後來喻琛也和自己說了會抽煙的事, 但幾乎很少抽。除非實在被工作上的事弄得煩了才會打開煙盒, 也不會一次性抽超過兩支。

她是不喜煙味的, 但看他自製力強的一筆, 就沒說什麼了。蘇橋遠偶爾也會抽, 還經常和朋友互送雪茄。

後來她懷孕,老公大概也從那時候開始徹底戒煙, 書房僅存的幾包煙也都丟了。工作的事鬨煩了就嚼口香糖, 可因為不喜歡口香糖的味道,他吃了沒兩回就丟在一邊封塵。

然後蘇媛媛就再沒見過他拿出煙,直到現在,她望著院子外麵那個人, 幾乎要被他吐出的白煙溺死在裡麵了。

“神經病!”

她強忍著心裡的酸楚低聲咒罵, 下一秒穿上外套,吸著毛毛拖鞋就往樓下衝。

蘇媛媛下樓的腳步聲直接把睡在樓下沙發值班的阿狩驚醒了,她驚訝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太太?”

接著她就看見了太太猛地向門口衝, 阿狩嚇的立即精神了,撲過去一把抱住已經摸到門把手的蘇媛媛。

忽然想起沈先生說的要時刻盯緊太太,她有偷跑的不良記錄,難道今天就被她撞上了?!

“大半夜的,太太你要去哪啊?”

阿狩手勁大的厲害,蘇媛媛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指著門口說:“你老板現在就在院外站著。”

她聽懵了,“啊?”

“阿狩你也知道外邊現在有多冷吧。他也不是什麼18、20歲的人了,在外麵站一夜凍成傻逼怎麼辦。”蘇媛媛在和掰扯道理。

阿狩半信半疑地鬆開了手,不敢再繼續攔著。但還是保持警惕,緊緊地跟在蘇媛媛身後一塊出去了。

萬一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她沒辦法和老板交代。

等到她和太太一塊出去了之後,看到一輛黑色的車橫堵在院子門口,高大的男人就倚在車門上,指間夾了煙,星火在黑夜中尤為刺眼。

太太說的是真的!老板真的在外麵!

阿狩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還沒睡醒,不然怎麼會在大半夜看到這麼奇怪的畫麵。

“沈喻琛!”蘇媛媛喊了一聲。

沈喻琛頭頂上的路燈又亮起來,他默默抬起頭,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她們。

蘇媛媛過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煙,直接在車頂上摁熄了,轉頭衝他吼說:“發什麼瘋,又抽煙,又在這風口上站著,你的肺還要不要了!”

沈喻琛沒反應,隻是慢慢地低下頭盯著她看。蘇媛媛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你......”

他看著自己,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彎下腰抵著她的額頭說:“老婆,我剛點第一根,就被你抓到了。”

聽到這個稱呼,蘇媛媛的心下漏了一拍。

同時因為兩人的距離縮短,她聞到了沈喻琛身上淡淡的酒氣。她猛地抬起頭,“你喝酒了?”

沈喻琛應說:“嗯。”

“你酒駕過來的!?是不是不要命了!”蘇媛媛氣的要命,揪著他的西裝外套質問。

“因為想見你就喝了,隻喝了一點點,不多。”沈喻琛握著她的手指說:“老婆,我沒有醉,我叫了代駕,他到這裡就走了。”

蘇媛媛不會信他,所有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有醉。而且他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會叫自己老婆,現在張口就來,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好在他醉的再厲害也不忘叫代駕,現在想起來,她仍心有餘悸。

“又抽煙又喝酒,你現在有能耐了啊。”

話音剛落,沈喻琛直接一下子壓過來抱住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蘇媛媛身上。還好身後的車幫忙撐著,勉強能站定在原地,不至於兩人都歪到地上。

“等等...你有點重。”她艱難地扶起他。

沈喻琛覺得懷裡的人手感好極了,閉著眼睛蹭了蹭她的臉。蘇媛媛被他這樣搞的有些臉紅,底氣不足地輕斥:“乾什麼,這是在外麵,先放開我。”

“老婆你終於出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沈喻琛埋頭在她肩上道。

“我怎麼知道你大半夜蹲在外麵,要不是我半夜起來,你是不是要在這裡等一晚上。”蘇媛媛發現了隻有醉醺醺的沈喻琛,才能和自己像以前一樣正常交流。

清醒時的他根本就聽不進人話!

想到這裡,她彆扭地想推開他。

“現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早乾嘛去了,還不讓我回家,還不讓我見兒子!討厭死你個大豬蹄子了,走開!”

大豬蹄子自然是不會被這麼輕易的推開的。

沈喻琛很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你就是我老婆,不要叫我走開好不好。”

“清醒的時候說我是彆人叫我滾蛋,喝醉了就說不要離開我。沈喻琛,你真是世界上最混蛋的大豬蹄子。”蘇媛媛紅著眼圈,咬著唇用哭腔罵道。

“不哭。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男性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沈喻琛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哄道。

蘇媛媛氣急敗壞地瞪著她,“除了你還有誰敢這樣欺負我!沈喻琛,你說,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