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過多久,小丫鬟再次前來,引著陸雲淑往屋子裡去。
屋子裡草藥味道太濃了,陸雲淑不免皺眉,她想屋子裡看去,看到的是一張麵帶愁容有些消瘦的臉龐,這張臉龐雖然有著病態,但是仍然能看出將軍之軀。這大概就是蕭大將軍了,陸雲淑走過去,微微行禮。
蕭時晏看到陸雲淑來了,還有些驚訝,他立刻起身,要去迎公主。他的腳步急,走到陸雲淑的麵前來:“公主怎麼來了?”
“聽聞蕭大將軍身子不舒服,我來看看。”陸雲淑對著蕭時晏笑了笑。
“是朝瑤公主嗎?”蕭大將軍的聲音傳來,雖然吐血病著,可是蕭大將軍的聲音仍然剛健有力,“成婚這麼多天來,微臣還沒有去看過公主,實在是微臣的失禮。”
“蕭大將軍為了戰事憂愁,纏綿病榻,應該是晚輩來見您的。”陸雲淑跟在蕭時晏的身後,對著蕭大將軍溫溫開口。
“蕭大將軍可好?”
“爹爹隻是擔憂太多,所以氣血攻心,剛剛大夫去開了方子,不礙事的。”蕭時晏在一旁說道。
“說來,這也是父皇的過錯,”陸雲淑聽到這裡,就歎息,“前些日子,我去找了父皇,想讓父皇應允駙馬上戰場的,隻是父皇沒有答應。”
“時晏,此事你並未與我說。”蕭大將軍責怪地看著蕭時晏。
“公主一片好心,我怕爹爹聽了更著急,所以便沒說。”蕭時晏解釋。
“朝瑤公主,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兒成了駙馬,那就是駙馬。縱使他有一身的本事也不行,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先例為我蕭家開的。”蕭海一義正言辭,十分嚴肅地看著陸雲淑,搖頭道。
“我蕭家世代忠心,這世上有本事的人很多,不缺時晏一人。以後若是時晏還這樣,朝瑤公主,您不用去找皇上。”蕭海一還沒說完,就開始咳嗽起來,咳中仍然帶著些血。想來此事他十分看重,才會這樣。
“蕭大將軍這樣忠心,父皇真是好福氣的。隻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父皇糊塗了,我今日來也是替父皇來,向蕭大將軍賠不是的。”陸雲淑雙手舉到頭頂,行了禮。
“這我們哪裡能受得起啊。”蕭海一想要坐起來,但是陸雲淑搖了搖頭。
“戰事雖然告急,但是蕭大將軍的身子還是要先養好,這才是長久之計,”陸雲淑勸慰著,“我想父皇也想要蕭大將軍能夠安神養病。”
“多謝公主掛懷。”
陸雲淑也沒坐多久,她知道自己的不請自來已經讓蕭家有些招待不過來了,她自己去了小花園,等著蕭時晏說完話,和蕭時晏一起回家。
也沒過多久,蕭時晏也出來了,他疾步上前,對著陸雲淑道:“公主,臣帶您回公主府。”
“你父親,可寬慰了許多?”陸雲淑看著蕭時晏,揚唇一笑。
“前線戰事來報,說是暫時穩定住了局勢。臣將這個說與了父親聽,他是安心了下來,隻是還執意要上戰場的。”蕭時晏搖了搖頭,他讓玉露在後頭跟著,自己的手伸過去,讓陸雲淑搭著。
到了馬車上,陸雲淑這才認真看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