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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淑仍然擔心,她特意讓玉露去悄悄打聽了太子到底給了蕭時晏和顧青運什麼任務。起初玉露並不願意去,她撇了撇嘴對著公主道:“公主啊,這上哪裡去打聽呢,既然駙馬不想說,也不讓公主擔心,想來是有了法子的吧。”
“蕭時晏身邊的人,成影啊,你去打聽打聽。我不相信蕭時晏,他總是說沒關係的,他能解決的,可是昨日我看著顧青運走的時候,明明眉目中還有憂愁的。”
“公主,您昨日那樣焦灼的情況下,還看了顧大人?”玉露愣了愣,她看著公主,似乎是覺得公主做錯了什麼事情。她對著公主搖了搖頭,心中想的是要如何勸說公主。
“想什麼呢,我隻是看了一眼。我和他,都是彆人亂說,曾經我誰都不喜歡,也不了解,信口亂說的話,也能信?”陸雲淑立刻敲了敲玉露的腦袋,“旁人要是不知道就算了,你難道也覺得我是那種見了好看的男子,便都想要的人?”
“我覺得是,”玉露小聲道,但是她看著陸雲淑的手又要過來,她立刻改口道,“不是,公主雖然喜歡欣賞男色,但是向來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人,公主是最聽話的公主,不會亂來的。況且此刻公主喜歡駙馬,定然不會辜負駙馬的。”
陸雲淑本來聽著還挺開心的,可是聽到後頭,越來越覺得不對,她反應過來了。這是玉露在打趣她,她立刻皺了鼻,想要拉住玉露一通好打,但是玉露先跑開了,她站在門口笑著和陸雲淑道:“公主,我這就去為您打探消息,您彆擔心。”
這人真的是,陸雲淑在心中腹誹,在宮中的時候玉露總是告訴自己要守規矩,要做這樣的事情,不能做那種事情。可是出了宮,在這公主府久了,竟然也學會了這樣的調皮。
好在玉露辦事一向是靠譜的,沒過多久,陸雲淑就知道了。太子陸雲逸要讓顧青運此刻再運糧草和秋衣過去,要趕在和蕭大將軍同時到達前線。蕭大將軍已經去了些許日子,前線不可耽擱,也不能讓蕭大將軍停下來等著乾糧和秋衣。
但是又要讓秋衣和乾糧與蕭大將軍同時到達,有些過分的,這誰能做到呢?
能做到的話,隻能是那一撥秋衣和乾糧都沒有受到襲擊。
陸雲淑聽了就覺得生氣,她從床上下來,提著自己的裙子就要往外走,她口中振振有詞:“這不是為難人嗎,這誰能給他送過去?他陸雲逸能送過去嗎,就這樣要求彆人如此?”
話還沒說完呢,陸雲淑和剛邁步進來的蕭時晏打了個撞麵。
“公主這是怎麼了?”蕭時晏問。
“你來做什麼?”陸雲淑本來就是要去找蕭時晏去和陸雲逸說理去呢,沒想到蕭時晏先來了。
蕭時晏並沒有憂愁的樣子,反而是揚著嘴角笑了:“公主前些日子說沒有衣裳穿了,要去選布匹做衣裳,公主您難道忘了嗎?”
“前些日子沒忙過來,如今事情告一段落了,臣來邀公主去選布匹量體裁衣。”
陸雲淑皺著眉頭看著蕭時晏:“你沒事吧?”這人是瘋了嗎,怎麼自己一身的事情,卻來忙活這些小事?
“陸雲逸那樣為難你,你難道不著急?”
蕭時晏看著玉露搖頭的示意,明白了過來公主為什麼跑出去,為什麼生氣了。他舒緩了口氣,溫溫柔柔地看著公主道:“公主,臣是駙馬,這些事情,雖然和臣有關,但是臣並不能夠決策乾政。應該操心這些事情的,是顧大人。”
啊,顧大人應該操心此事才對嗎?陸雲淑頓了頓,抿著唇思索了些許:“那這事若是做不成,也和你沒關係?”
“沒關係的,公主。”蕭時晏答道。
“這樣啊。”陸雲淑訕訕地笑了笑,那這陸雲逸還是有些良心的嘛,是她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