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紅顏1(1 / 2)

訂婚禮,聞溪辦的盛大隆重,極儘奢華,而婚禮,則溫馨深情。

婚禮是在一個海島上辦的,聞溪以兩人的名義買的海島,海島名都是兩人名字的組合。

婚禮隻請了親朋好友,婚禮現場布置,在婚禮前誰都不知道,任憑看兩人一路走來的網友們抓耳撓腮天天去官微底下騷/擾,也沒露出一分一毫的消息。

管理官微的工作人員:彆說你們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呢,可實力它不允許啊……

反正後來,千呼萬喚,婚禮現場視頻和照片發出來後,官微底下的留言一排排全是檸檬,翻了兩頁都沒翻出彆的留言。

傅忱送林鹿公司股份和一條街商鋪的事,衛垣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他知道後沉默了很久,最後隻說了兩個字:服氣!

婚後,聞溪和林鹿都很忙,但兩人都儘量每天都回家吃晚飯,如果晚上有應酬實在推不掉,中午也要想辦法一起吃飯,羨煞了兩個公司無數女員工。

女員工們私底下聊天時都在感慨,到底怎麼才能找個聞總這樣的老公,後來得出結論……夢裡啥都有。

林鹿不想放棄自己的事業,聞溪自然全力支持,隻是有時候看她太累了,他心疼,便時不時帶她出國滑雪——她最喜歡雪天,也最愛滑雪。

每每度假的照片放出來,都要引來一群檸檬精。

滑雪什麼的不讓人羨慕,羨慕的是有個把你捧手心的老公啊!

每每傅忱看到,他不羨慕,隻是遺憾,他們相識十二年,成婚三年,他竟沒有陪她滑過一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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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兩年,林鹿懷孕,聞溪終於找到了機會讓林鹿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這幾年雖然在聞溪鍥而不舍的堅持下,林鹿身體養的很好,但她底子不行,所以這一次林鹿沒有再拒絕,早早休產假。

第二天聞溪也回家了,對外稱陪產假。

林鹿和聞溪都是很穩的人,可兩人的兒子卻鬼靈精的很。

兒子五歲的時候,林鹿和聞溪陪吵著要賞秋的兒子逛青山公園。

那天天特彆藍,映襯的楓葉火一般紅,剛下過雨的山道上還殘留著水汽,小家夥開心瘋了,一路都在跑,林鹿怕他摔了,要跟著,被聞溪攔下了,陪這麼個還不到人腰窩的小家夥玩,特耗體力。

聞溪追著小家夥,是陪他玩,也是保護。林鹿抱著一大一小兩人的外套,跟在後麵,笑著看著他們。

下山的時候,小家夥終於累了,但不讓背不讓抱,非要騎爸爸脖子上。

好在青山公園的山都是小山頭並不高,到了山腳下林鹿讓小家夥下來自己走,小家夥還噘著嘴說不,林鹿臉一板,小家夥隻好妥協,從爸爸脖子上下來,乖乖牽著爸爸媽媽的手。

到停車場的時候,他們和陪著家裡長輩來賞秋的傅忱,不期而遇。

聞氏集團總部搬到海城後,傅家的產業就受到了巨大衝擊。

市場就那麼大,傅家這幾年發展再迅速,也比不上聞氏集團的底蘊,再加上傅忱抱著回憶頹廢了好幾年,失去了最佳的競爭機會,對待事業和公司發展,聞溪和林鹿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自然毫不留情照單全收,等傅忱回過神時,市場已經被聞溪和林鹿聯手占了大半。

苟延殘喘了小半年,傅忱最後還是解散了好幾個公司,隻留下傅家起家的產業,勉強維持住了‘豪門’門麵,但所有人都知道,傅家早已不複榮光。

再見傅忱,林鹿已經心如止水,甚至第一眼,她差點沒認出他來。

眉宇間一道深深的溝壑,比同齡人看著要蒼老許多,林鹿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抱著兒子上了車,和看陌生人沒有兩樣。

時間會衝淡不相關的人和事,最後留下的都是最重要的。

兩個契合的靈魂,相處的越久,感情越深。

聞溪寵了林鹿一輩子,林鹿愛了聞溪一輩子,就連最後生命的儘頭兩人都是手牽著手。

結婚宣誓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們一字不差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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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看到自己又躺在醫院裡,林鹿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動怒,也沒有要掀醫院的衝動。

她忍著尖銳的疼坐起來,看向病房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

男人通身的寒氣,煞氣沉沉,一張俊臉更如千年寒冰,看一眼就能凍得人渾身哆嗦。

見她醒了,男人也不說話,隻掀起眼皮,冷冷掃過來。

對上他的視線,林鹿額頭刺痛更甚,記憶紛遝而至……

這個世界,她叫蘇黎,男主叫喬靳燃,人稱喬爺,就是沙發上坐著的那位。

喬靳燃出身世家,生意做得極大,兩道通吃,蘇黎是他五年前隨手幫了一個為了學費和外婆的醫藥費在酒吧賣酒女學生,王子救公主的戲碼上演,蘇黎從此愛上了喬靳燃,死心塌地跟著喬靳燃。

喬靳燃隻是一時興起,看蘇黎挺聰明,又聽話,便一直留著,打算培養她,這讓女配孟佩霖恨她入骨,處處給她下套陷害她,好幾次都被蘇黎化解了,且工作能力越來越強,喬靳燃也越來越信任她,這使得孟佩霖越來越容不下她,下了狠手,陷害她是喬靳燃的死對頭婁峪的人,處心積慮接近喬靳燃是為了打探消息通風報信,喬靳燃的一筆批很重要的貨差點因此被婁峪截胡幸好發現及時止了損,各種證據直指蘇黎,孟佩霖心狠也有手段,事情做得天衣無縫,這觸了喬靳燃逆鱗。

蘇黎解釋不清,再加上孟佩霖的添油加醋,喬靳燃便把她扔去了下麵的場子裡,名為恕罪,實為監視,孟佩霖便想法設法地折磨她,就算這樣蘇黎還是不肯離開,非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期間,蘇黎外婆病情加重,需要立馬做手術,蘇黎錢不夠,去求喬靳燃,喬靳燃沒見她——事實上是孟佩霖攔下了消息,並告訴蘇黎喬靳燃不想看到她。外婆病逝,蘇黎悔悟,她要放手離開的時候,意外聽到喬靳燃的幾個死對頭要聯手對付他,在他的車子上動了手腳,蘇黎要還喬靳燃當年幫過她的恩情,也為了給自己的感情一個圓滿的結束,她去報信,卻被發現抓了起來,她拚了一條命逃出去找喬靳燃,幫喬靳燃逃過一劫,自己卻在那場混亂中受了重傷,成了植物人。

這件事鬨太大,喬靳燃親自查,這才查出當初通風報信的另有其人,也查出了蘇黎當初因外婆病重求她被阻的事,喬靳燃處理了參與這兩件事的人,包括蘇黎被扔去場子欺負過她的人,一個都沒放過。他後知後覺,終於明白為什麼蘇黎的背叛會讓他那麼生氣,因為在乎,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了蘇黎……

蘇黎昏迷了三年,喬靳燃守了三年。

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離開,喬靳燃當然不放手,蘇黎最終被喬靳燃的深情打動,兩人從此過起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回憶完蘇黎的人生,林鹿有兩個字的評價:狗血。

這狗血又坎坷的人生,她一點兒都不想要。

這般想著,她又看向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喬靳燃目光沉冷,似不悅似陰狠,見蘇黎又看過來,微凜的眸色又沉了沉。

林鹿收回視線,心頭終於浮了幾絲怒火。

他不高興?

一個大佬,冤枉她,她那幾年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默默吞了多少淚?一句不知情,就可以當一個完美受害者了?

這一氣,腦袋更疼了,更是提醒她,就是他的默許孟佩霖才敢一酒瓶把她腦袋開瓢!

腦袋實在太疼,林鹿隻大致想了下要怎麼先破眼前的局,就疼得眼前陣陣發黑。

她是強撐著坐起來的,渾身都疼,腦袋上的傷最重,坐了這一會兒便有些撐不住,歪著要重新躺回去……

“嗬。”

一聲冷嗤在氣氛凝冰的病房裡響起。

“你對婁峪還真是忠心耿耿,”孟佩霖見蘇黎醒了喬爺也沒繼續罰她,便有些怕喬爺心軟,思索再三,又加了把火:“婁峪到底對你有多好啊,你這麼不要命的向著他?”

這話讓喬靳燃臉色變了。

孟佩霖偷偷暼到喬靳燃的臉色,心裡暗喜。

這步棋她走得非常妙,選的人也非常準。

喬靳燃最討厭的人就是婁峪,隻要和婁峪扯上關係在喬靳燃這裡都是死路一條,蘇黎,完了!

孟佩霖忍住竊喜,再抬頭時,正正對上蘇黎憤怒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