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紅顏7(1 / 2)

林鹿仔細回憶了一遍這個世界的劇情, 喬靳燃不給力是真,孟佩霖太謹慎狡詐也是真。

想到剛剛喬靳燃跑她病房雷霆大發, 她就來氣。

也就是她眼睛瞎著抽不開身,否則輪得到他這麼趾高氣昂地指責她?

照原世界的劇情,配上喬靳燃這磨磨唧唧是非不分的勁, 不定拖到哪年哪月呢。等他查清楚, 還不如她主動出擊, 把真相扔他臉上來得快!

但壞就壞在, 她現在是個睜眼瞎, 很多事情非常不方便,婁峪那麼興致勃勃地看戲, 給她添了這麼多麻煩, 不用白不用!

婁峪站在門口, 一手還抓著門把手,插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摩挲了兩下照片邊角, 眸色由淺變深, 及至最後, 已成被欲/望和貪婪淹沒的猩紅色。

“當然。”他扯起唇角,嗓音清亮,是和他此時神情完全相悖的語氣。

林鹿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還不等她想明白婁峪便笑吟吟道:“你想玩個大的, 還是超大的?”

林鹿:“……”

“就是個交易,”林鹿一直警惕著呢,才不會被他套路:“隻要不出格, 我配合你,但你要幫我查一個人。”

婁峪眸色又濃鬱了些,他舔了舔嘴角,語氣隨意:“好啊。”

紗布下,林鹿眉心動了動,婁峪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先說好配合到哪種程度,”婁峪聲音裡滿是調侃,隻是那眼神渾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彆到了跟前,你又說不行。”

林鹿眉心擰了起來。

“做戲而已,”林鹿有些分不清婁峪是故意要這麼說,還是認真的,她直接道:“婁少想怎樣?”

婁峪笑了一聲:“做戲也分級彆的啊,牽牽手摟摟腰?還是親親抱抱……”

他話沒說完,林鹿就沒好氣道:“哪個都不行!”

開玩笑!

她瘋了嗎,跟婁峪牽手摟腰親親抱抱?

“你若覺得不行,”林鹿道:“就算了。”

不就是時間長點,她等就是,而且,她又不是想不到彆的法子,好像她求著他一樣。

婁峪笑了一聲:“行啊,怎麼不行,你這人怎麼不識逗,氣性還大,醫生都說了,要你平心靜氣才好得快。”

林鹿算是看明白了。

婁峪就是個神經病,想一出是一出。

護士聽說喬靳燃那幫人走了,就趕緊來查看林鹿的情況,匆匆趕到門口,就和神色不善眼神淩厲的婁峪打了個照麵。

護士嚇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怔怔看著婁峪。

婁峪卻隻掃了她一眼,就走了。

直到婁峪消失在轉彎處,護士才堪堪回神。

剛剛那一個照麵,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回鄉下爺爺奶奶家在山上碰到的覓食的野狼……

好半晌,護士那狂跳的心臟才平複下來,她看了看婁峪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病房門,剛剛……病房裡發生了什麼他那個樣子?

這麼一想,護士馬上推門進去。

林鹿正在吃蘋果,陽光籠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安靜。

沒事?

護士一臉疑惑。

聞到藥水味,林鹿朝護士看過來:“李護士?”

護士又仔細盯著林鹿看了看,確實沒有哪裡不對。

“怎麼了?”林鹿笑了一聲:“我病情加重了?”

拿自己病情開玩笑的,她真是首見,這也讓她徹底放下了心:“說什麼呢,你恢複得很好,彆想太多,好好休息,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了。”

林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衝她笑笑:“好。”

見她沒事,心態也很好,護士便放心了,不過臨走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剛剛……你真的沒事吧?”

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尤其剛剛婁峪的神情,一想到她就很心驚。

“什麼?”林鹿有點沒明白護士的意思。

“就……”護士想了想,說:“剛剛我看婁……先生,他臉色好像不太好,怕你有什麼事。”

“啊……”林鹿笑了笑:“沒事,他臉色不好?那可能是虧心事做多了,晚上沒睡好。”

護士沒忍住也笑了聲,雖然她並不認為婁峪是沒睡好才臉色不好,但她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

喬靳燃的小寶貝疑似和婁峪在一起了,這個消息沒出半個月就傳遍全城。

喬靳燃的有多寶貝他的小寶貝蘇黎,誰不知道?

喬靳燃和婁峪什麼關係,誰不知道?

蘇黎和婁峪在一起了,短短的幾個字,轟動程度和核/彈/爆/炸差不多。

對,是在一起了,不是疑似,疑似已經被他們扔掉了,因為他們怎麼偷偷觀察——沒人敢上前問隻能偷偷地看,這兩人都是在一起了。

沒在一起,青天白日的,就摟在一起?

沒在一起,婁峪那極不容易親近的笑麵虎會那麼溫柔殷勤伺候一個瞎子?

沒在一起,喬靳燃會黑了整整半個月的臉,看誰都不順眼?

這麼多顯而易見的事實,那就是在一起了啊!

蘇黎和婁峪在一起了,九個字,你品品,你細品,品沒品出晴天霹靂的硝煙味?

沒品出就是你憨!你蠢!你瓜娃子不上道!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數不勝數,都等著哪天兩人正式公布後看喬靳燃臉色。

林鹿因為視力還沒恢複,又有婁峪‘貼身照顧’,婁峪怎麼可能會告訴她,他背著她額外乾了什麼又散布了什麼‘傳言’,彆人又湊不到她跟前,自然她也無法獲得外麵的消息,每天隻‘歲月靜好’地養病,附帶配合婁峪演戲。

婁峪的便宜不好占,林鹿比誰都清楚。

大佬平白被她遛了一通,想要消消氣她也能理解。

所以,婁峪磨磨唧唧半個月才把她要的東西給她,她也沒說什麼。

孟佩霖有個追求者叫鄭培,鄭培認識個不得了的小人物趙複,就是那天給孟佩霖照片的那人,也是在暗處一直幫孟佩霖辦事的人。

說是幫,其實是各持所需,他拿錢辦事。

趙複其人,雖說是個小人物,但卻是個不容小覷的小人物,三教九流,都有他的人脈,旁人辦不了或者不屑辦的事,找他,絕對辦的妥妥的。找他辦事報酬都不低,但他這個人非常傲,拿錢辦事從來都是大爺款,孟佩霖做的那些事又都不容易辦成,被趙複狠狠宰了一筆,不僅如此,她還落了把柄在趙複手上。孟佩霖不敢真惹惱了趙複,都說小鬼難纏,趙複絕對是最難纏的那一撥,她隻能暫時先忍著。

她忍,趙複可不會忍,越來越獅子大開口,孟佩霖哪有那麼多錢,隻能找人借。

平白無故借那麼多錢,本身就很有問題,她又對趙複顧忌頗多,有些事情不願意找他,又怕趙複知道找她麻煩,隻能偷偷自己去找人辦,一來二去,馬腳越漏越多。

林鹿並不想知道孟佩霖到底乾了多少壞事,她要的隻是孟佩霖和趙複一起陷害她是婁峪的眼線給婁峪通風報信的證據。

踮著手裡厚厚一遝資料,林鹿心道,怪不得用了這麼長時間。

她就說,男主磨磨唧唧不給力就算了,怎麼官方蓋章的大佬也這麼磨磨唧唧。

“……我隻要這個,”林鹿隻把和她有關的部分拿出來:“其他的用不到,還給你。”

天上不會掉餡餅,她才不會傻到去占婁峪的便宜,哪怕這便宜都送到眼前了,也不能要!

“這麼見外?”婁峪笑了一聲:“這讓我很受傷啊。”

這些天,婁峪這種不合適宜的曖/昧話,她聽得都免疫了。

明明是演戲,非要弄得這麼曖/昧,有病吧?

林鹿抬頭‘看’向婁峪:“那些我都不需要。”

兩人合作也算挺順利的,她也不想關係鬨那麼僵讓人下不來台,便衝他笑笑:“不過,還是謝謝了。”

養了這麼久的病,氣色已經恢複,皮膚雖然還是白,卻不再是病態的白,帶著點淡淡的粉色,雙唇溫潤,笑起來,好看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