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紅顏8(2 / 2)

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喬靳燃怒極:“你知不知道他……”

婁峪一直在旁邊聽著,並沒有插手,也不開口,這是他和林鹿一開始就說了的,他要留下可以,但不能插手她和喬靳燃的事。他也確實一直遵守著,可這會兒聽喬靳燃話音不對,正要開口……

“他配不配,和你沒關係。”林鹿打斷喬靳燃的話,直接且不留情麵。

喬靳燃被堵得啞口無言。

林鹿煩透了喬靳燃這般做派,又跟了一句:“再怎麼樣,他也不會任由手下把我往死裡打。”

喬靳燃差點沒直接吐血。

陳厲忍不住替喬靳燃解釋了一句:“小黎,當時的情況太混亂,喬爺也是沒注意到才讓你受這麼大罪。”

“所以呢?”林鹿扯起一個大大的笑:“就是我活該?就因為我喜歡他,所以無論什麼我都該受著?永遠都是他無辜?”

陳厲隻是解釋不是喬靳燃本意,沒想到她會這麼解讀,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喬靳燃臉有點白:“陳厲不是這個意思。”

“彆解釋了,”林鹿淡淡道:“就是這個意思,你不也這麼認為。”

喬靳燃氣惱道:“我沒有!”

“沒有?”林鹿冷笑:“我被打的時候,你一聲不吭,我眼睛看不見一個人在醫院,你不聞不問,你是想說,我眼睛瞎了不是你親手打的,所以和你沒關係都是我活該,是嗎?”

喬靳燃:“要不是婁峪……”

林鹿接過他的話:“要不是婁峪,第一天住進來我就死了,哪還有機會在這兒聆聽喬爺教誨!”

她眼睛看不到,屋裡另外兩人,一個不會說,一個不敢說,所以,林鹿根本不知道喬靳燃這會兒的表情有多難受。

也根本不知道,她一句句的補刀,刀刀正中紅心,喬靳燃臉都快和她一個色了。

喬靳燃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認,是我對不住你在先……”

林鹿終於聽到了她想聽的,緊繃的下頜也柔和了不少。

“……可你為了和我賭氣,就和婁峪糾纏不清……你恨我,我知……”

林鹿聽不下去了,抬手打斷他的話:“你等會兒!”

喬靳燃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會當著婁峪的麵,說出這種話,猛然被打斷,氣都有些喘不勻。

“我不恨你。”

這四個字從林鹿嘴裡說出來,病房另外三人,臉色都變了。

笑麵虎不笑了,那雙眼陰沉、瘋狂。

喬靳燃則是一時有些愣住。

陳厲是高興,他就說,小黎怎麼會突然就和婁峪有牽扯了,現在喬靳燃低頭服軟,這不,馬上就能和好了。

婁峪一雙眼釘在林鹿身上,大有她下一句敢說出和他無關要和喬靳燃重歸於好,他就……

毫無所覺的林鹿一點兒沒停頓,繼續道:“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兩清了,再沒任何關係,不恨,也不愛。”

婁峪一張臉,陰轉晴,嘴角都揚了起來。

林鹿不想再跟喬靳燃廢話,一是她眼睛看不到,太弱勢,也看不到喬靳燃的反應,沒什麼意思,二是喬靳燃太自戀自大了,她懶得跟他廢話。

“你走吧,”林鹿又道:“東西都給你了,之前的事也算有了結果,我們也沒必要再見麵了。”

喬靳燃是被婁峪親自‘請’出去的。

今天見這一麵,裡子麵子全丟了個乾乾淨淨,雖然都是他自找的,可陳厲還是覺得,她太狠心太絕情了,居然真的一點兒情麵都不留。

可他也沒立場譴責她。

因為出門時她說了一句,讓他也無法生她的氣。

她說:

“你知道酒瓶在腦袋上炸開,有多疼嗎?”

“你知道眼睛可能永遠也看不見有多殘忍嗎?”

原本林鹿是不打算說這兩句話的,可她一想到這段日子黑天黑日,連個能信任的人都沒有,她就很氣。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乾什麼要讓彆人好過,自己生悶氣,不高興就要當場發出來!

婁峪隻把喬靳燃送到電梯口,就急著回病房,林鹿剛剛那兩句話,他心裡有點不安,以至於連和喬靳燃‘閒聊’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要走,喬靳燃卻沒那麼好說話。

“婁峪,”喬靳燃像挨了雷劈一樣,一臉頹喪,但看向婁峪時,目光依然很鋒利:“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她會不知道?”

婁峪擔心林鹿,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喬爺打算用打小報告的方式,重新贏回她的心?”

喬靳燃冷嗤:“我才沒你這麼無恥!”

婁峪勾起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無不無恥不重要,管用就行。”

說完,婁峪轉身就走。

其實還有句話他沒跟喬靳燃說。

無不無恥不重要,重要的是,情真。

可他乾嘛用自己好容易得出的經驗,去點撥喬靳燃這個大情敵呢?

讓他自己痛苦糾結去吧!

他和她和和美美,不好麼?

這麼想著,婁峪往病房走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這件事終於徹底解決,林鹿心情非常好,同時也做出了另一個決定。

婁峪一回到病房,就聽到林鹿跟他說:

“事情解決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也該結束了。”

婁峪飛揚的嘴角,硬生生僵在臉上。

好一會兒,他才擠出一句話:“你說什麼?”

聽出他語氣裡的咬牙切齒,林鹿不解道:“當初不是說好的,事情解決,交易終止?”

婁峪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涼水,還是帶冰渣的那種。

他磨了好一會兒牙才道:“哪裡解決了?你以為喬靳燃會這麼輕易就把這事揭過?”

喬靳燃當然不會,後麵等他悔悟過來,肯定會來找她悔不當初,可這和婁峪還有什麼關係?她自己完全可以應對!

但她不會把這話說給婁峪知道。

“你怎麼知道不會?”林鹿篤定道:“喬靳燃說話還是算話的,他可是最要麵子的。”

婁峪有點生氣,於是,他笑了一聲:“是,喬靳燃要臉,就我不要臉是吧?”

林鹿更不解了,婁峪這話怎麼怪怪的?

畢竟也幫了她不小的忙,住院這段時間,雖然有時候有些過分,但也確實在醫院照顧了她這麼久,林鹿想了想道:“你還想繼續給喬靳燃難堪,直說啊,我配合你,但……”

她停頓片刻,著重強調了一句:“不能再出格!否則彆怪我翻臉!”

兩人怎麼說也算共過事,且還算愉快,沒必要把關係弄那麼僵。

婁峪如果還和之前一樣規矩,今天的事不再發生,這種忙,她還是願意幫的。

她並不知道,她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婁峪那張臉,黑的能刮下三層鍋灰。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婁峪的回答,林鹿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正要再問,就聽到婁峪有些冷硬的嗓音道:“開始是你要開始的,結束也隻能我說結束。”

林鹿立刻不高興了:“我不同意!”

婁峪滿腦子都是,林鹿隻當他是和她演戲氣喬靳燃,男人,尤其是小心眼的男人,嫉妒心上來,擋都擋不住:“你不同意沒用。”

“婁峪你這麼大個爺,怎麼這麼不講理?”林鹿難得的好心情都被他攪合了,語氣彆提多差了。

婁峪自己跟自己氣了好一會兒,聽到這話,臉一抹,立馬就笑了:“我本來就不講理,你第一天知道?”

這次換林鹿被堵。

這就是她不想惹婁峪的原因。

他就不能按常理來看!

林鹿想了又想,最後決定不理他了,越理他越來勁,晾他幾天,這裡是醫院又不是彆的地方,就不信他還能待的下去。反正她已經說了交易結束,她不願意,婁峪還能用強?

**

林鹿和婁峪冷戰了。

李護士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事情。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林鹿單方麵跟婁峪冷戰了。

她一開始有點不放心,畢竟林鹿眼睛看不見,便多留心了些,怕林鹿傷了碰了的,但留心了幾天之後,她就徹底放心了。

婁峪照顧地比之前還要細心,那樣子,恨不能把人捧手心裡了,也不知道婁峪到底做了什麼惹人生氣了,都這麼小心地賠不是,居然還沒原諒他,看來犯的錯挺嚴重。

林鹿冷戰了沒幾天就累了,婁峪倒也規矩,沒再動手動腳,乾脆隨他去,他愛伺候人就讓他伺候,反正都是他自願的,又不是她逼他,當時候敢拿這事跟她清算,她得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

蘇黎被陷害,喬靳燃清換了一大批人,消息瞞得再嚴,也總會透出風聲來。

孟佩霖牽扯出了不少事,身上的罪名夠她把牢底坐穿的,喬靳燃作為孟佩霖的老板,也受了不小的影響,丟了好幾個大客戶,包括合作很多年的,以及正在談的,損失不可估量。

再加上喬靳燃和婁峪突然鬥得不可開交,把以往私下裡的競爭全都搬上了明麵,兩人鬥了這麼多年一直勢均力敵,如今喬靳燃正一團亂,婁峪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趁你病要你命,才是真理!

明著是兩人解決多年的宿怨。

可事實上,還有哪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根本就是是為著蘇黎!

隻有在醫院靜心養病的當事人,一無所覺。

婁峪把消息封得不是一般的死,林鹿根本聽不到任何風聲。

這天林鹿半夜醒了,口渴,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東西擋著視線特彆不舒服,就把眼睛上的紗布給扯了。

月色把屋內照的一片清涼,她看到床頭桌子上的水杯,一口喝了大半杯,涼透了的水下肚,林鹿舒服了些,也清醒了些,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眼睛好了!

能看到了!

她這一激動,手就沒拿穩,玻璃杯砰一聲落地……

小床上的婁峪一個驚醒,鞋都沒穿,就跑了過來:“怎麼了?”

看了眼地上的碎杯子,婁峪忙去看她的手,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有傷到,才鬆了一口氣道:“沒事沒事,水杯摔了就摔了,你彆下來,我這就清理乾淨……”

說完,他轉身要去拿拖把,走了兩步又猛地轉過身,瞪大了眼看著林鹿。

林鹿視線一直在他身上,這會兒也正仰頭盯著他看,他一回頭,兩人視線直接對上。

不再是茫然無焦點的目光。

是有實質有溫度的視線。

夜色裡,亮晶晶的。

婁峪由震驚到狂喜,不過幾個呼吸間。

他是直接撲過去的,整個人撲到病床上,抓著她的手:“你、能看到了?!”

說著,他還有點不太敢相信,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鹿抓住他晃來晃去的手,夜色如水,她莞爾道:“嗯。”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多更點的,但昨天風太大,凍感冒了,今天頭好痛,寫不出太多了,今天更了一萬一啦,也不算少啦,明天儘量也更一萬,麼麼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