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2(2 / 2)

等他回過神再看向蘇黎時,眼神分明是帶了懷疑的。

原本他還信蘇黎和婁峪真的沒關係,可這會兒……他動搖了。

婁峪是誰?

能讓他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的人,迄今為止,他都沒見過!

開門聲林鹿當然聽到了,可沒人吭聲,也沒腳步聲,她就很奇怪了。

婁峪的人來找他的?

那為什麼不出聲?

手語?

真這麼機密,出去談不好嗎?非在她的病房?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婁峪出了聲:“不進來,也不出聲,喬靳燃派你來當門神的嗎?”

那股懶洋洋已經收了起來,雖笑著,卻夾槍帶棒的。

“陳哥?”

林鹿第一反應就是陳厲,這個時候,也隻有陳厲會來。

陳厲看了婁峪一眼,猶豫片刻抬腳進來:“你怎麼樣?還好嗎?”

這話其實是句廢話。

可婁峪在,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他剛剛在門口站了那麼久,也沒見婁峪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隻能不鹹不淡問一句廢話。

“還好,死不了。”林鹿笑笑。

對陳厲,她其實沒什麼特彆大的怨氣。

陳厲其實挺照顧她的,可這有什麼用呢,他是喬靳燃的兄弟,自然更向著他。

“我剛剛問了醫生,”陳厲擰了擰眉,知道她這是還在生氣:“醫生說你的眼睛肯定會恢複,你不用擔心。”

林鹿又笑:“唔,本來也沒擔心。”

擔心有用的話,還要醫生乾什麼?

陳厲聽出了她的潛台詞,眉頭又擰了擰,最後歎了口氣道:“你今天太衝動了。”

婁峪在,他不好直接說,你怎麼能給婁峪打電話,隻能這麼隱晦一提。

病房裡三人,沒一個笨的,都聽明白了。

婁峪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心裡卻覺得很可笑。

喬靳燃一時衝動把人打了,這會兒倒怪人太衝動,這是個很不好的習慣,他得引以為戒。

林鹿把涼掉的水杯放到床頭小桌子上,平靜地說:“沒衝動。”

陳厲臉色頓時就變了。

沙發上懶洋洋的婁峪,也抬眼看向了林鹿。

“我從來都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林鹿繼續道:“做什麼事之前,都考慮得很清楚,陳哥,你能來看我,我很感激,但勸我認錯的話就不要說了。”

陳厲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他疑我一次,”林鹿也不管婁峪還在,又說道:“就會有第二次,我說了再無瓜葛,不是賭氣,這麼多年,謝謝你的照顧。”

直到出了病房,電梯抵達地下車庫,陳厲都還沒回過神來。

那還是她認識的蘇黎嗎?

她居然真的要和喬爺一刀兩斷,不是一怒之下的口不擇言?

他一臉震驚地往外走,好容易思緒回籠一點兒,一抬頭卻看到了站在他車旁抽煙的喬靳燃。

但視線落在她唇珠上,又讓他覺得剛剛那話不對。

陽光照得病房裡亮堂堂的,再加上她本就白得晃眼,這會兒竟是連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能看清。

再往上就是鼻梁了。

婁峪大咧咧靠在椅背上,盯著她的鼻子出神。

這鼻子長得也忒好看了。

她本就是個巴掌大的臉,五官小且精致,哪個單拎出來都是極品,隻不過視線再往上,婁峪眼睛便眯了眯。

剛剛那一瞬間的抽痛已經緩了過去,他自己也鬨不清為什麼他反應會那麼大。

本就萍水相逢,本就沒什麼關係,怎麼突然就讓他那麼疼?

凡事都有因,沒有無緣無故,既然沒來由,那就搞清楚,肯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彆人眼裡,笑麵虎婁峪最不拘小節,行事最不羈,可隻有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最謹慎的。

喬靳燃愛走不走,他管不著,也關心不著。

他是不會走的。

不說他和蘇黎的事還沒完,就剛剛那股子鑽心的疼,不搞清楚,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半晌,視線又落在她眼睛上。

巴掌大的臉,被紗布遮住了大半,安安靜靜躺著,倒真有幾分睡美人的樣子,隻是看著看著,婁峪突然覺得那紗布極其刺眼,連同心尖都被刺得生疼。他把眼睛移開,沒片刻又轉了回來,一瞬不瞬盯著病床上的人。

婁峪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陣沒由來的莫名情緒,讓他十分煩躁。

林鹿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她先是一愣,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被智障係統坑的穿梭了那麼多個世界,她怎麼會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瞎了。

被搶救時,迷迷糊糊聽到大夫說了幾句什麼顱內有血塊壓迫視神經等血塊消了就能複明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注意身體,早睡早起,多通風 勤洗手 沒事不出門 出門戴口罩,麼麼噠(づ ̄ 3 ̄)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