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就對了,沒有根據,所以站不住腳。聽著旁人三言兩語,便就動搖了。
馮綺雯心中明白,卻是沒說話,此刻不管她開不開口,人家王公子已經是滿麵窘迫,沒必要彰顯自己而將旁人逼到死處。
馮綺雯會有這麼一問,還以為這位王公子瞧出了門道。
隻是沒想到,人家全憑猜測,一時間原本唏噓馮綺雯的,便就頓時連著王公子一起瞧不上了。隻是他們瞧不上馮綺雯和王公子,憑感覺斷定,自己又何嘗不是憑感覺斷定的。
倒是婁玉,從馮綺雯開口便來了興趣。
說到現在,對這兩塊玉佩論足的大有人在,但是卻沒人叫出這兩塊玉的名字,基本上也都是烏玉白玉這麼一說。
馮綺雯開口,卻直接點名兩塊玉的名字,僅這一句便就讓婁玉清楚,這小姑娘怕是個行家。
婁三公子瞧人,自然不會像一般人一樣,覺著馮綺雯這般拋頭露臉,定是小門小戶的姑娘,便多了三分嫌棄。
他婁玉能設這個局,便就是圖個樂子,自然不會在乎來猜謎的人是何種身份。
馮綺雯聽著旁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無外乎是,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亂說話。這烏玉的雕工和材質,怎麼能比得上白玉,果然是女子頭發長見識短。
白芍聽著心中氣的緊,她家小姐怎能容了旁人這般說。
倒是馮綺雯對這些並不在意,她本就是商女,家中無男兒,跟著父親街頭商行的習慣了,也見慣了這些人的嘴臉,所以聽到這些話早不是那種名門閨秀,貴族千金,心中羞憤恨不能投井自儘。
隻是無所謂的笑笑,問向婁玉:“敢問婁三公子,小女子猜的可對?”
婁玉聞言笑看著馮綺雯:“姑娘憑何斷定這靈芝墜在吉慶有餘玉佩之上的?”
聞言馮綺雯笑著道:“單憑一個是前朝的大師張永峰的物件,一個隻是如今普通匠人剛出的物件,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時期的東西,價值自然是不一樣的。而且靈芝墜所用的青玉,頭尾俏色剛剛好對稱了,便就比這白玉更為值錢。青玉白玉雖然價值相當,但是白玉好尋,這般品相的青玉卻並不易得,高低與否一眼便知。”
頓時圍觀的人,議論開了:“小丫頭,小小年紀可不要亂說話。張大師何等高人,怎麼會做出如此粗陋的物件,就算這玉是青玉,也不一定是出自張大師的手筆。”
“對對對,張大師,那可是前朝宮中禦用的篆刻大師,隨便出手的東西,那都是精美絕倫的。怎麼會有此等,雕工粗狂的物件。”
“這小丫頭,說大話了。”
馮綺雯不過十六歲,在這一幫子二十來歲的公子哥跟前,還真就是個小丫頭了。
聽著這話,馮綺雯不氣不惱,隻是看著婁玉。
就見著婁玉微微一笑:“這靈芝墜正是出自前朝張永峰張大師之手,這位小姐,本公子想知道,你是如何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