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雲畫是對他好,林糯也就沒說什麼,跟著她進了房間,躺床上休息,隻等天黑去酒館。
顧傾下午也過來了,他還是沒有突破,順著雲畫留下來的信息,找到了這裡。
沉冰在顧傾背上,他進了房間後,沉冰便自主出鞘,飛到了床邊,試圖跟林糯親近親近。
說了那個桃花妖的事情,顧傾皺起眉,俊臉上寫滿了不讚同。
“師父,不如我代你前去。”
顧傾擔心那個桃花妖對林糯不利,開口提議道。
“這樣也好。”雲畫點頭。
林糯腹中靈胎已經快五個月了,撤去障眼法,肚皮已經明顯鼓了起來,如果讓林糯去,她始終是不放心的。
可顧傾被封了一脈,林糯也不放心他,因為還不知道那個桃花妖有什麼本事。
最後三人商定,讓顧傾化作林糯的模樣,帶上美人圖,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對,雲畫便會出現。
而顧傾的玄霜則被他收起來,至於沉冰,它不是顧傾的劍,就隻能跟著林糯了,這樣也好,沉冰就能隨時保護林糯。
未到夜半,三人就朝酒館潛行,在黑暗的角落裡藏住了身影。
還沒等多久,今晚的月光黯淡,星星出現的也不多,從不遠處的街角就轉出來個人。
是那個胡老三。
林糯悄聲跟顧傾兩三句說清這個胡老三白天時的做派。
本以為胡老三是夜半摸來酒館,沒想到他卻敲響了酒館的門,一身粉衣的酒娘子親自給他開了門。
“怎麼現在才來。”酒娘子嗔怪道,和白天的清純一點都不相符,透著種媚意。
她絲毫不擔心會被人看到,因為已經施了妖術,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會被人知道。
胡老三迫不及待的跟了進去,一副色.急的樣子。
沒想到這酒娘子,約了不止他一個。
現在才過了亥時,離子時還有快半個時辰,怪不得讓他子時才來,原來是在排號。
林糯恍然大悟,跟雲畫對視一眼,發現她在笑,林糯怕自己又被雲畫調笑,就沒說什麼,仔細盯著酒館的動靜。
胡老三沒進去多久,妖霧四起,帶著血色煞氣。
雲畫作為妖類,對血腥氣味十分敏感,臉上笑容消失,眉頭皺了起來。
也顧不上之前所說的什麼計劃,三人立刻就衝進了酒館中。
沉冰一劍破開酒館的妖氣屏障,劍氣掃過酒館,將前頭那間屋子劈開一道長長的裂縫,林糯甚至能聽到木頭裂開的聲音。
灰劍著實厲害,林糯匆忙之中想到。
待他們三人進入酒館後頭的庭院後,發現裡麵有一株很大的桃花樹。
而胡老三被掛在樹上,細樹枝刺破他脖頸處皮膚,正往裡麵鑽進去。
而桃樹底下,有一個複雜多變的陣法,陣法被鮮紅血液浸滿,竟是血陣。
沉冰劍身鋒利,帶著不可阻擋之勢,直接穿過了桃樹,刺出來一個大窟窿,那桃樹立刻就從傷口處流下血來。
而酒娘子的身形,也在這時顯現了出來。
一身粉衣染血,而酒娘子的身影是透明的,懸浮在桃樹之上。
她看著傷了她的那柄灰劍,目光怨毒,隨即視線又落在了林糯和雲畫身上。
“原來是你們。”
桃花妖恨恨說道,同時想加快取胡老三的血,卻被顧傾一劍斬斷了那些纏在胡老三身上的桃枝。
雲畫揮袖,摔在地上的胡老三傷口不再流血,身影消失在原地,已到了外頭安全的地方,他雖說色.欲熏心,可身上並無害過人的陰煞氣,罪不至死,若是乾過什麼混賬事,也隻能回頭再說了。
看著那血陣,這桃花妖騙了凡人來此,做了血陣的祭品,如今更是把主意打到了林糯頭上。
雲畫輕輕搖著手中宮扇,轉過頭看林糯,笑著說道:“糯糯,你這哪裡是桃花運,分明就是個桃花劫。”
見雲畫這時候了,還跟他打趣,林糯無奈的看著她,不過也確實覺著雲畫說的不錯,確實是桃花劫啊。
說話的空檔,桃樹枝乾朝三人襲來,對著林糯的最多,看來是真想拿他做祭品,不過有沉冰護著他。
雲畫動了氣,麵上表情一冷,看著桃樹周圍翻滾的妖氣,裡麵血煞之氣濃重,有淒厲哭嚎聲從中傳來,看來是殺了不少人,還拘了魂魄煉化。
揮扇間,那些桃枝悉數枯萎,雲畫搖著扇子朝前走去,走動間有風吹起她衣擺,身姿十分動人,可她臉上沒了往日裡的溫婉柔和,冷冷看著桃花妖。
“區區桃花妖,也敢在這裡放肆。”
說話間,雲畫便走進了那妖霧中,妖氣將她身影遮掩住,消失不見。
可林糯還是看見她身上淺綠薄衫化作了血紅色。
血衣美人煞。
有很久都沒見過了。
林糯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阿畫是真的生氣了。
和顧傾在外頭等著雲畫,桃花妖的血煞氣,在雲畫麵前,著實是不值一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