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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陰影中,沈寒和林糯悄然無聲。

在沈寒的提醒下,林糯這才想起以前見過的那個絕音穀穀主。

李正風是老一輩的修士,林糯以前跟著沈若出席一些場合,會見到其他門派的人。

李正風他是見過的,不過沒說過多少話,最多就是一兩句客套話,所以一時沒想起來會是他。

“玉兒,我給過你機會了。”

房裡李正風的聲音又響起了,他歎了口氣,似是不忍。

可隨即就有劍光閃動,從房中傳來一聲悶哼,是個女子的聲音,同時一股血腥氣息彌漫出來。

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隙,林糯聞到了。

“師弟師妹他們,去了哪裡?”

那個叫玉兒的女子聲音沙啞,見李正風不語,她再次開口:“是不是你乾的,你害了他們。”

沙啞聲音裡是止不住的悲切和憤怒,對這個他們往日裡敬重的師父,秦玉頭一次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玉兒,你就這麼跟師父說話的。”

蒼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李正風看著被手腕被釘在牆上的秦玉,忍不住搖了搖頭,歎道:“為師當年就不該救你和秋兒回來。”

“你們一個忘恩負義,幫著藏劍峰那個小子來謀害絕音穀,一個吃裡扒外,替那些暗線傳消息,玉兒,為師太失望了。”

秦玉卻並未被他這幅傷心的模樣騙住,她咽下口中鮮血。

“你勾結魔修,還要殺了秋兒滅口,這就是你往日裡說的磊落?”

被這樣斥責頂嘴,還是一個小輩,李正風不再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他眯起眼睛,漸漸動了殺心。

“玉兒,我再問你一遍,和你聯絡的人到底是誰?”

李正風手裡出現一個發釵,赫然就是當日殷含秋交予沈寒的,好讓沈寒手裡的探子遇到危險時能找秦玉避避。

一聲冷笑,秦玉不再言語,她就是再沒有骨氣,也不會對一個勾結魔修的人屈服。

又是一柄飛刀閃過,秦玉另一隻手腕被釘在了牆上,她口中鮮血溢出,狼狽不已。

“那些魔息花殘株,是你在煉製。”

在李正風施法的時候,秦玉看見他身上濃重魔氣一閃而過,便想到了之前她在穀中角落裡看到的那些魔花,而且對方沒有刻意隱瞞,似乎已經篤定她活不過今晚。

當時秦玉發現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後來,她一個精通各界藥植的師弟驚愕不已,說那是魔息花。

那時殷含秋並未將所有事宜說給秦玉聽,穀中人多口雜,怕隔牆有耳,打草驚蛇。

就是這麼一耽誤,讓那個師弟上報到李正風這裡,在當晚,秦玉就發現師弟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找到。

不止是這樣,絕音穀弟子陸續都有失蹤,人數不多是不多,可李正風全都壓下了,也不許穀中弟子妄加議論,違者重責。

李正風看著秦玉,伸手撚了撚白須。

他年紀已經很大了,容貌早已蒼老,不過皮相還是有的,白發白須,一身青色道袍看著仙風道骨,暗地裡卻是個勾結魔族的走狗。

“你既如此,也罷,師父便帶你去見見你掛念的那些個師弟師妹。”

說著,李正風五指成爪狀,屋內一道勁風襲過,被釘在牆上的秦玉腕上長劍和飛刀“哐當”幾聲就落在了地上,而秦玉也被抓在了李正風手中,他身影消失在房裡。

藏在屋後的沈若循著李正風的蹤跡,飛快將林糯變為小灰雀的模樣藏在了懷中,就跟在了李正風後麵。

能作為一個門派時代居住的地方,絕音穀很大,而且也不止是這一個山穀。

沈寒隱匿了身形,落在李正風後麵。

在路過一處偏僻破屋子的時候,沈寒眼神看了過去,他很快收回視線,並未出聲。

禁地外麵,沈寒在遠處停下,李正風進去後,一個黑影瞬間閃進裡麵,他這才屏息凝神,和穀中的黑暗陰影融為一體,潛入了禁地之中。

泛著血色的陣法外,李正風一身青色道袍獵獵作響,禁地中陰風大盛,邪冷陰氣呼嘯著,宛如鬼魅嚎叫。

背對著那抹黑影的李正風緩緩開口,秦玉被他扔在了腳邊。

“秋兒,你來救你師姐。”

話音落下,那抹黑影露出了真容,是殷含秋。

許久聯係不上秦玉,殷含秋便知道她出了事,無奈之下隻能潛入穀中,本想偷襲,卻被李正風發現了。

“秋兒。”

地上的秦玉看向了殷含秋,她功力被封,即便是想做些什麼都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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