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顧越就像換了個人,眼底最深處的溫情消失不見,他馬上反客為主,抓住陸離的手往下壓。
陸離身子一僵。
現在的情況就是,顧越握著他,控製他的手動。
陸離很久很久都沒受到過這種調戲了,臉色漲紅,要不是他現在揍不過顧越,可能已經腦子一熱抽鞭揍人。
顧越對陸離道:“教官,我不會讓你超出兩次。”
陸離原本還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等到後半夜,就徹底明白了。
顧越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不讓他得逞,等他那股勁兒過去了,他又立即冷著臉動手,不給陸離暫歇的機會。
陸離覺得自己要廢了。他清冷的眼微帶迷蒙,幾乎分不清顧越這是在報複他還是在救他。
他們兩人都衣衫整齊,顧越把陸離抱在懷裡。
在這種毫無人性的折磨下,意誌強大如陸離,在信息素爆發最猛的時候,也能做出最清醒判斷的陸離也扛不住,徹底沒了抵抗意識。
他就想在這種人間疾苦中活下去。
陸離身上衣服被汗打濕,身上已經全無力氣,就像剛做了極限訓練一樣。以往,陸離是高高在上的教官,他以雷厲風行的手段訓練學生,學生累得不行,他自己卻乾淨淡然得一塵不染。
現在,像是反過來了。
顧越很淡定,他反而像身體被掏空。
顧越一直在觀察他,每次在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會喂他蛋糕。因此,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陸離才能去休息。
醫生說好的兩次,一次不曾多,一次不曾少。
最殘忍的事是,這樣的方式到底不是正途,陸離身上的信息素還是沒不穩定,時不時就會接近臨界值。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顧越都會拉著陸離做這種事,等到陸離實在受不了顧越這種變.態的嗜好,顧越才讓步,讓他自己去浴室動手紓解,他跟監考老師一樣,在浴室門外一直站著,不讓他偷懶。
整整七天,陸離沒出過酒店房門。
清晨,他從床上醒來,沙發上躺著顧越。顧越身材高大,小小的沙發放不下他的身體,還有好長一截腿放在外麵。
察覺到陸離醒來,顧越睜開眼,聲音慵懶:“阿離教官。”
阿離就阿離,教官就教官,兩個稱呼湊一塊兒,奇奇怪怪。陸離總感覺這個稱呼像一隻狐狸穿著教官製服。
事實上,顧越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阿離教官,很配教官的氣質。
陸離去刷牙洗臉,沒理會他的稱呼。
這麼些天的相處,陸離算是明白了,顧越平時挺正常,他不喜歡顧越強硬的做派,對顧越冷臉相對,顧越也不會生氣,但某些時候,顧越有病得讓陸離頭疼。
最開始顧越叫陸離作阿離教官的時候,陸離冷冷糾正他:“我姓陸,你可以叫我陸教官,如果你覺得你不想和我維持教官的關係,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叫陸離。”
顧越當時的臉立即垮了下來:“臨淳能叫你阿離,我就不能嗎?”
陸離心說臨淳也沒你這麼過分……
他道:“我也不願意臨淳叫我阿離,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但無一例外,不願意聽我的話,這是我教育上的失職。”
顧越冷笑一聲,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陸離不願意讓臨淳叫他阿離。
如果不願意的話,教官會默認臨淳的追求?
會收下臨淳的花?會吃臨淳的冰淇淋?
陸離又不能說出係統的存在,典型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隻聽顧越冷冷道:“臨淳能叫,我也能叫。我說過,你之前給了他的,我都要。”
陸離:“……”
他該慶幸,他教過顧越邏輯推理,顧越沒死腦筋地認為他已經和臨淳不可描述。
否則,顧越一定會逼他。
陸離毫不懷疑自己這一點判斷,顧越不是個好人,他很清楚這一點。
顧越有病的地方還不止於此,他似乎撞見過陸離吃臨淳送的冰淇淋,於是每天必須親手喂陸離吃一塊蘑菇蛋糕。
如果陸離不吃,剛才還晴空萬裡的顧越立即就會拉下臉,眼瞳變淡,身上透露出威脅的意味。
陸離隻能接受他的投食。
但陸離不高興,每次吃完蛋糕,雖然他的口腹之欲得到了滿足,但心裡還是覺得自己被強迫了,麵對顧越更是冷淡,沒有一絲好臉色。
顧越又開始恢複正常,暗暗討好他。
整個步驟就是:陸離淡淡忙其他事,心情不錯——顧越來逼迫他,把他弄得不高興——顧越伏低做小,哄他——陸離淡淡忙其他事,心情不錯——顧越再來逼迫……
陸離也摸出這個門道了,他臉色複雜,不知道顧越圖個什麼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