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壇被打破的一瞬間,濃鬱的酒香在場中彌漫。
不少人都忍不住翕動鼻翼,心生惋惜。
“這是什麼酒?”半禿中年人皺眉問道。
雲兮冷聲道:“‘纖巧’品牌的酒,你讓人打碎的這一壇,放到外麵,至少值五十塊。而且,這酒一般都用來出口,你就算有錢也找不到門路去買。”
“五十塊!”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冷氣。
普通工人的工資,一個月也就二十塊左右而已。
五十塊,高級技工或者部門主管一個月的工資怕是都不一定能買到一壇子這樣的酒吧!
雲兮的這隻酒壇是能裝二十斤酒的那種,算起來一斤酒的價格大概是兩塊五。
這個價格,如果單賣的話,還是有不少人能買得起的。
不過,比起其它的酒來說,“纖巧”的價格,確實是在同等的酒裡算貴的了。
“唉,可惜了,五十塊啊!”
“就算不砸碎,拿來喝了多好了,那酒香,光是聞一聞,就知道肯定是好久。”
眾人心痛得無以複加,看向半禿中年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了。
江媛媛才剛從牢裡出來,並不知道“纖巧”係列的酒,靈魂人物是雲兮。
事實上,不止江媛媛,場上的這些人,乃至茅家村的絕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雲兮和胤禛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的。
他們了解到的,頂多就是雲兮和胤禛去城裡當工人,出息了而已。
“還說你沒藏好東西,潘巧兒你隻是普通的工人家庭,金家是農民,就算你們的背景沒問題,但以你們兩家的底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在院子裡埋上價值五十塊的酒?”
潘巧兒不知道為什麼她親手放進去的珠寶會變成酒,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她搞掉雲兮的決心。
“嗤~”
雲兮毫不客氣的笑了。
“農民和工人怎麼了?難道就不許我們努力工作,改善自己的生活嗎?更何況……”
雲兮指了指地上的酒壇碎片。
“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我就是釀製‘纖巧’酒的主要人員之一,我家的院子裡埋著還在釀製中的‘纖巧’酒,有什麼問題嗎?”
“說謊,就你……你怎麼可能會釀酒?一聽就是在胡扯,你……”
說到一半,江媛媛突然頓住。
她記起來,來到茅家村的第一年,潘巧兒好像是去山上采了野果來釀酒來著。
可是,要她就這樣放過潘巧兒,江媛媛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廖主任,她家裡肯定有違禁品,你讓人再找找,肯定有的。”江媛媛信誓旦旦的向半禿中年保證。
“不不!”廖主任連忙搖頭。
“我們剛剛不是都已經搜過了嗎?潘巧兒同誌的家裡一切正常,哪裡有什麼違禁品?”
“胡說八道!”
廖主任一臉的義正言辭。
“潘巧兒同誌,打擾了,之前是我沒事先調查清楚,就冒然造訪,給你家帶來的不便,還望海涵。”
說著,廖主任就帶著人,快步離開了雲兮家。
開玩笑,“纖巧”那可是能出口的品牌,但凡與出口和外彙有關的,國家對此都看得很重。
他是傻了,才會沒腦子的去招惹。
倒是江媛媛這個寫※※信的人,她本來就有犯事兒的前科,這次又狠狠的坑了她一把。
看來,這位江媛媛同誌的思想覺悟還不夠,還需要積極改正啊!
看著浩浩蕩蕩離開,絲毫不提賠償的一群人,雲兮的心情著實不怎麼美妙。
這次,要不是她回來得及時,沒準兒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