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至於其他的,大不了再跪幾個時辰就是了。
“弟子黎芊芊見過寧堂主,諸位長老。”黎芊芊雙手平於額前,彎腰行禮。
寧清霜也不廢話,直接道:“近日你可曾去過後山的若水湖?”
“弟子昨日去過,但隻是受人所托去喂鳥,靈草被毀一事與弟子無關。”
黎芊芊目光坦誠不似作偽,寧清霜麵上稍緩。
旁邊戒律堂的弟子卻疑了一聲:“昨日灑掃的時候我見你在堂內受罰,怎麼晚上便去了後山?”
果然,逃不過去。
黎芊芊默了會,正打算認錯,一道熟悉聲音插進來。
“是受弟子請托。”
“遂玉見過堂主,”遂玉從暗處走出,行禮說:“當夜弟子在戒律堂內思過,念及幼鳥無人喂食,這才拜托她替我跑一趟。”
黎芊芊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遂玉。
按理他的嫌疑應該最重,怎麼這會比她還要淡定,難道靈草不是他毀壞的?
“大晚上不惜違反門規去喂鳥,不知道的以為我們蓬萊修的慈悲道。”有人出言相譏。
誰啊,話那麼多!
黎芊芊最煩這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言論,正打算反駁,遂玉一本正經地點頭:
“嗯,她心善。”
“見不得幼鳥餓死。”
那人頓時語塞。
黎芊芊也呆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究竟在誇自己還是諷刺自己。
“尋魄燈顯示你的靈力曾到過苗圃近旁,”一直沒說話的長老,捋了捋胡須開口,“既是喂鳥,為何要到苗圃附近啊?”
還能為什麼,因為她心地善良遇見靈草就想照料生怕它們渴水而死。
“弟子見桶內剩有靈泉,想著不能浪費就...順手澆了。”
藥齋中人一聽這話,瞬間炸毛:“靈草嬌弱,每日澆的靈泉都有定量,你怎可隨意亂來!”
哪裡知道靈草有那麼多講究,如果時間倒回,她肯定離靈草遠遠的,看都不看一眼。
黎芊芊自知理虧,不敢大聲辯駁,埋頭低低說:“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眼下靈草已毀,追究這些沒有意義。”寧清霜出聲製止二人無謂的爭執,看向黎芊芊道,“我且問你,可否有其他證據證明你沒有毀去靈草?”
黎芊芊略加思索:“敢問堂主,靈草是何時被毀去的?”
“根據斷葉的顏色推斷,大約是昨夜子時至雞鳴時分。”
“那就是了,昨晚我離開若水湖時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