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就不怕被那些大人物們滅口嗎,要知道喜歡漂亮小男孩可不是什麼體麵的事,被人知道的話,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遭受的攻訐會讓他們損失的可不隻是顏麵。”

可惜他這幾l句話根本攔不住幾l個想要鋌而走險的貪婪豺狼。

“小心一點不就好了,天大的好處總是伴隨著意想不到的風險。”

“要是你不想乾就彆來了,膽子這麼小的話,我們去找彆人好了。你的話,就在這裡過一輩子的窮酸日子吧。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嘲笑聲讓飛機頭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咬咬牙,答應了:“好吧,祝我們合作愉快。”

然而在不到半小時內,他就會因為自己的這個舉動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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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說就是你們吧。”

中原中也站起來還沒有這些男人的腰身高,他不過隻有七歲的年紀,個子小小的,臉頰的嬰兒肥還沒有完全褪去,眼睛有些幼圓,甚至嗓音都是稚嫩的。

可是聽到他這句拖長了調子的聲音,在場所有人幾l乎都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很冰很冷,漠然得幾l乎不像是人類應有的情感調子。

柑橘色的一縷頭發從他眼前滑過,鈷藍色的眼眸冰冷又無情。

他的視線在落到地上的那張橘色毯子時,手指驟然攥緊,呼吸都急促了些。

在屋子裡或坐或站的幾l個男人麵部通紅,脖頸上青筋凸起,齊齊砸在地上,幾l乎都快被喘不過氣來了。

身體莫名其妙變得沉重不少,像是被壓了幾l塊巨石,連掀起眼皮都覺得費勁。

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中原中也慢慢走過去,每走一步,這幾l個男人就冒一滴冷汗,如果不是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幾l分重力,他們現在牙齒已經在哢嚓哢嚓地打著顫了。

幾l個無賴們無法張開嘴求饒,隻能用驚恐的眼神盯著那道朝著他們逐漸逼近的小小身影。

這樣年幼的孩童,在以往看見他們都是會發抖害怕,避之不及的弱小存在,可世界總是如此荒謬,讓他們的地位發生了懸殊的逆轉。

現在,恐懼害怕的是他們,被踩在腳底匍匐顫抖的也依然是他們。

男孩背後的影子在光線下一點一點被拉長、擴大,就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仿佛那才是男孩幼小軀體中本來的麵貌。

之前那張被蓋在中原中也和清水春嶼身上的柔軟毯子現在又臟又臭,滿是汙濁和潮濕。

無賴們不理解的目光成為了壓垮中原中也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被統統砸在地上,一個接一個,就像是豬肉一樣疊在一起,最下麵那個更是被砸得麵色發青,麵孔都開始扭曲。

可是普通人無法跟異能者相對抗,更不要說這群平時隻能在瘦弱孩童和女人麵前囂張的混混閒漢們。

中原中也如同國王登基一般,踩著他們走上頂端。

他高坐在疊成堆的男人

們身上,翹著腿,那雙以往柔軟溫和,像是被陽光輕輕照射海洋的鈷藍色眼睛冰冷又漠然,仿佛是最深處的海洋,顏色深沉、溫度冰寒。

如果不是清水春嶼沒事,他們現在就該祈禱自己不會死得太慘。

“是誰跟你們說的我們有錢?”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氣,平穩自己的心緒,質問出聲。

他和春嶼已經很小心了,總是會避開那些大人的視線,挑選不起眼的傍晚才會小心翼翼出去工作和買一些必需品,這幾l個基本上深更半夜和淩晨才會出來活動,白天大睡特睡的家夥們根本就注意不到他們。

何況他們個子小小的,混在人群中不深入觀察根本就注意不到。

彆說什麼在鐳缽街因為乾淨和純真太突出了,這樣的人在鐳缽街又不是完全沒有,哪怕是毫無底線和瘋狂的惡人也會有自己的軟肋和在意的對象,那些人同樣天真浪漫。

審訊出來對象之後,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幾l個男人就是中原中也第一次手染鮮血的實驗品。

腦袋被小皮鞋踩著的男人仿佛是總算擁有了呼吸的權利,漲成豬肝色的臉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著,他不敢生出任何忤逆男孩的想法和行動,隻能顫抖著回答:

“大人,是一個名為羊的組織告知我們您和您朋友……”

他的腰被踢了一腳,男孩突兀打斷:“是家人。”

男人立馬識趣地改口:“對,是的,您家人。總之是那個到處都是未成年的組織宣揚您和您家人過得十分幸福,在我們麵前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說你們有多麼有錢,為首的就是白瀨,他們那個組織中最機靈的小孩子。”

“而且他們還到處偷搶彆人的錢,利用彆人的善良乾壞事,說不準就欺騙過你們,要是報複的話,請一定要去找他們。求求您,放過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聲音就徹底戛然而止了。

那雙剛才還渾濁亮起,爆發著強烈求生欲的一對眼珠子徹底失了生機,成了一對無機質的黯淡玻璃珠。

鮮血濺在男孩白皙的麵龐,他眼也不眨一下。

隻有這個男人是被他親手、用刀割斷了喉嚨,其餘幾l人都是用異能碾殺,波瀾隻是在心裡起了一瞬,又很快被怒火湮滅。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仰靠在門口的織田作之助雙臂環胸,眼角盯著這邊,靜靜地問。

他一直都站在旁邊圍觀,沒有插手。

中原中也抹去臉上的血,拇指放在眼睛,掃了一眼,冷漠地說:“不怎麼樣,惡心。”

“他們剛才‘周全’的計劃我都聽見了,惡心得,真是讓人反胃。”

這樣的渣滓敗類,連仇恨這種情緒放在他們身上都是一種奢侈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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