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簽合同(1 / 2)

“那我也走了。”錢多群自知做錯事,倒退兩步就要跑。

“站住。”鐘九道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錢多群苦著臉說:“我也沒想到你房間能有個那玩意啊,咱們劇組裡的人或者非人類,哪個敢進你房裡。早知道有外鬼,我在外麵就告訴你洛槐也在了。”

鐘九道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做導演不容易,做窮導演更不容易,做用非人類當演員的窮導演尤其不容易,遇到特殊情況必須冷靜,不然能怎麼辦呢?

“我沒生氣,”鐘九道平靜地說,“隻是想給你個東西。”

他從房裡取出一個紙盒塞到錢多群手中:“以後有什麼事情,麻煩先讓它報個信,我會讓它記得時刻隱形,除了你以外,彆人看不到它的。”

“這什麼玩意……啊!”錢多群打開盒子,一雙眼珠一如既往地瞪著他。

“走吧。”鐘九道把錢多群推出門外,關上房門,由他與眼珠和平共處。

錢多群欲哭無淚,隻得帶著眼珠回房,發揮出自己多年混跡娛樂圈的驚人交際能力,儘可能友好地對眼珠說:“嗨~看久了,你還挺可愛呢,軟軟彈彈的。”

錢多群與眼珠“和諧友好”相處時,鐘九道一直在找機會向洛槐解釋。

由於當時場景太過尷尬,好像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於是鐘九道想先與洛槐拉近關係。

他買了洛槐零食同款的流心芝士蛋糕,同時準備了一份片酬為十萬的合同,打算償還芝士蛋糕並給洛槐漲工資。

畢竟找到優質免費配樂洛槐功不可沒,加上他片酬實在太低,鐘九道手頭寬裕了一些後,就想補償各位人類演員。

看看這一個個被嚇得麵如菜色的演員,不補償也說不過去。

當鐘九道把流心芝士蛋糕交給洛槐時,洛槐十分開心,收下蛋糕後說:“是我最愛吃的品牌,謝謝鐘導,我就不客氣了。”

鐘九道見洛槐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情回避自己,也放心地拿出合同。

洛槐看了合同頓時臉色一變,仿佛被背叛了一般說:“鐘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是我無意間發現你的秘密,是我該道歉才對,而且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請不要這麼對我。”

說罷哭喪著臉跑開,懷裡還抱著流心芝士蛋糕。

鐘九道:“……”

蛋糕他倒是收得很開心,怎麼給漲工資就變臉了呢?

接下來洛槐就開始躲著鐘九道,除了工作場合絕不與鐘九道相處,一直到龐心浩等人殺青。

殺青當晚,洛槐有點舍不得龐心浩,半夜偷偷從房裡跑出來,想去龐心浩房裡住一晚,畢竟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一彆,就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麵了。

洛槐哪知道整個彆墅的鬼都盯著他的房門,他還沒來得及走到龐心浩門前就被鐘九道一把抓住,強硬地拽進了房裡,硬是給他轉了十萬塊。

洛槐死活不要,鐘九道就上前搶手機,想幫洛槐點收款,兩人搶奪間忘記關房門,被龐心浩看到一切,鐘九道則是趁著洛槐心神失守之際成功散財。

趕走龐心浩,洛槐又氣又急:“他誤會什麼呢!”

鐘九道語重心長地說:“心情怎麼樣?”

“想一巴掌拍開龐心浩的腦袋,讓他刪掉剛才的想法。”洛槐說。

“那天你跑了之後,我也是這種心情。”鐘九道說。

洛槐一愣,相似的場景讓他對鐘九道感同身受,不由問道:“難道,那天是我誤會鐘導了?”

可是那種場景,怎麼都不會誤會吧?

“眼見不一定為實,我帶你去見見當晚的人吧。”鐘九道說。

洛槐當天其實什麼也沒看清,隻見到一片白花花的閃過,之後他尷尬的轉頭,連床上那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現在聽鐘導說要帶他去見那人,頓時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要了吧。”

“一定要。”鐘導很堅持,他的清白很重要。

他帶著洛槐去三樓,從他們踏出房門那一刻開始,三樓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

沈樂山對新來的小老弟蔣汾說:“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不過沈哥,這麼解釋真的沒問題嗎?”蔣汾遲疑地問。

“你在質疑我的策略?”沈樂山怒目而視,“我是什麼人,我可是策劃過兩次大型群體活動的人!”

“都哪兩次呢?”蔣汾虛心地向厲鬼前輩求教,“是綜藝還是晚會?”

沈樂山:“一次是將近一百年前,我帶著同學們在街上遊行抗議,反抗懦弱無能的軍閥政府。”

“一百年前?然後呢?”蔣汾肅然起敬。

沈樂山:“然後無恥的統治階級用軍隊鎮壓,我們死的死,傷的傷,我這個領導者被抓起來剝皮扔在一邊了。”

蔣汾:“……第二次呢?”

沈樂山:“我組織整個彆墅的鬼奮起反抗,打破了鐘導布下的符陣,控製龐心浩,取鐘導血液!”

蔣汾是清楚鐘九道在厲鬼界是怎樣災難般的存在的,頓時崇敬地說:“所以你們是取到鐘導的血,才變得這麼強嗎?”

沈樂山:“那倒沒有,後來我們被鐘導揍了一頓,刻下鬼紋,成為他的鬼仆。”

蔣汾:“……”

沈樂山:“你彆管那麼多了,快脫衣服,站在窗邊哼歌。”

蔣汾很想逃跑,奈何打不過沈樂山,隻得委委屈屈地從了。

洛槐一上三樓就聽到有人唱著很詭異的歌,加上彆墅陰森森的氛圍,氣氛立刻恐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