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網戀女友(1 / 2)

“果然如此。”

鐘九道一把丟開沈樂山,一切都說得通了。

將無數厲鬼困在這彆墅內的天師,正是洛槐的太爺爺。

他為報仇,也是為家國大義,違反了天師界的規定,養鬼害人,同時自己也付出了代價,以身飼鬼,但他從未想過放任這些厲鬼禍害人間。

他定是位推演高手,以一己之力推算出數十年之後的走向,給後人留下筆記,將一切在洛槐這裡終結。

但洛槐絕對沒有超度這些厲鬼的實力,他隻是生來在運勢上克製這些厲鬼,總能誤打誤撞地讓厲鬼們自亂陣腳,想要完全解決幾十年前的恩怨,靠洛槐的力量絕對做不到。

鐘九道忍不住思考,既然如此,是不是他也在命運的一環中呢?

他貪圖便宜租下這棟彆墅,遇到這些厲鬼,在厲鬼和洛槐、錢多群等人的幫助下完成了自己人生第一部電影,向夢想前進了一步。而當年那位天師如果不將厲鬼放到彆墅內,讓這裡變成凶宅,鐘九道的第一部電影隻怕現在還在籌集資金。

冥冥之中,鐘九道與當天那位天師也結下了因果,他也是因果中的重要一環。

鐘家長輩常常感慨,早年傳說中的天師如何如何強大,末法時代一代不如一代。鐘九道沒見過前輩天師的實力,對此不予置評。直至此刻,他才得以窺見前輩實力的冰山一角,能夠算到幾十年後的朦朧命數,布下一個完美的局,即使身死多年,依舊影響著後世。

根據鐘九道的推測,應該是這樣的,天師留下的厲鬼助他實現夢想,改變末法時代天師界的未來,而他則是助洛槐了卻這段維係數十年的因果,洗淨這些厲鬼的罪孽,化解他們的怨氣。

既然如此,畫皮之後,最適合幫助他管理這些厲鬼的應該是洛槐,隻有洛槐可以做到。

鐘九道暗暗點頭。

沈樂山見鐘導似乎神遊天外,便悄悄繞過他,輕輕地飄到牆邊,想要穿牆逃出這間房。

鐘九道視線落在床上,見沈樂山的床上擺著一個小紙人,紙人上滿是黑氣,還寫著一個“鐘”字。

“這是什麼?”鐘九道看向沈樂山。

穿牆穿到一半的沈樂山尷尬地笑笑:“鐘導,無聊時的發泄之作。我們晚上不用睡覺,靜夜寂寞難耐,玩些小遊戲打發時間。”

鐘九道撿起紙人,見上麵還纏著一根頭發,稍一感應就知道這是自己的頭發,估計是沈樂山玩綜藝時撿到的落發。

“你在咒殺我?”鐘九道問。

“怎麼會呢?”沈樂山舉起雙手,“鐘導法力那麼高強,使用咒殺之術不僅傷不了你,還會反噬施術者自身,我這麼做不是找死?哈哈哈……”

他尷尬的笑聲讓鐘九道更加確定沈樂山就是要趁著他法力儘失這段時間施展咒術,隻有這個時間施術不會反噬到沈樂山身上,同時也會讓鐘九道的法力久久不能恢複。

一般厲鬼是絕對無法使用天師一門的術法的,但彆墅鬼們食過天師血肉,若是勤學苦練,會施術並不稀奇。他們本就是厲鬼,陰氣極重,僅是將咒術小人帶在身上,就可以生效了。

沈樂山應是今天發現鐘九道布陣後法力減弱,這才鋌而走險,在綜藝時伺機偷鐘九道頭發,等夜深人靜之時施術。

但偏偏就是這麼倒黴,鐘九道在今晚發現洛槐身世,跑到整個彆墅最有文化的沈樂山房裡詢問,咒術之事才剛剛開始,就被鐘九道發現了。

這便是運勢上的克製了,不管這些厲鬼想做什麼,隻要牽扯到洛槐,就一定會被壓製。

場麵一時之間異常尷尬,沈樂山問:“鐘導,你還能聽我解釋嗎?”

鐘九道倒是很平靜,他見桌子上放著一本《民間咒術大全》,也不知沈樂山從哪兒弄到這本書,連出版書號都沒有,明顯是非法印刷品。

鐘九道對沈樂山笑了笑:“你既然喜歡看書,那便在書海中徜徉吧。”

說罷他從衣兜裡取出五枚戒指,右手握住,左手於虛空中畫出獨屬於沈樂山的鬼紋,他之前留在戒指中的法力從右手轉移至左手指尖,一點點注入沈樂山的鬼紋中。

沈樂山來不及掙紮,便化作一張小紙條,鐘九道將沈樂山的鬼紋從那張鬼仆紙人中抽出,注入到那本書內,沈樂山的魂魄便被鐘九道封印在書中。

完成封印後,鐘九道攤開手,五個戒指化為粉末。

萬物有靈,世間所有物品都可以容納法力,隻是塑料能容納的法力實在太少了,稍微用點就壞了。

鐘九道提著書走進衛生間,將書丟在水龍頭下好生淋了一會兒,等書全部濕透後,鐘九道又帶著書來到彆墅屋頂,這裡是彆墅日照時間最長的地方,無論周圍樹木多茂盛,都無法遮擋住這裡的陽光。

將一塊石頭壓在書上,防止沈樂山被風吹跑。

“書太濕了,曬曬太陽就乾了。”鐘九道說。

沈樂山不能說話,隻有書頁無風自動的“嘩啦”“嘩啦”聲。

處理過沈樂山後,鐘九道下樓,大概是感受到沈樂山的悲慘結局,清楚鐘導就算是法力儘失也能捏死他們,厲鬼們十分安分,待在房間內閉門不出。

鐘九道來到二樓,將寫著“鐘”字的紙人交給鐘洪硯:“我暫時不能動用法力,你做法去了這紙人上的陰氣。”

“鐘?這頭發……”鐘洪硯看看鐘九道的頭發長度,驚道,“有人對你下咒?”

“已經解決了。”鐘九道平靜地說。

鐘洪硯知道必須儘快解決這紙人,飛速念咒施法去除陰氣,他念了好幾次咒語,終於引出一道真火,將紙人引燃,燒到一半火就滅了。

鐘洪硯隻得氣喘籲籲地繼續念咒,對著半截紙人喊了好幾次“燃”,紙人才重新燃燒起來,一點點化為灰燼。

做完這一切,鐘洪硯累得全身脫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幾近虛脫了般說道:“這邪祟道行好深,僅是張紙人陰氣便這麼重,本體實力更是無法想象啊!”

鐘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