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按滅手機，慵懶地倚在沙發上，薄唇輕啟：“無事。”
顧九卿：……
男人左手背上的傷口很深，皮肉向外翻卷，血液浸濕了不知道多少層紗布。
可男人此時神情淡淡，哪裡看得出絲毫受傷的模樣。
“你也真是，不過是一張符篆罷了，騙人的東西，何至於讓自己受傷。”
顧九卿忍不住祥林嫂上身，以陸肆的身手，這世間幾乎無人可傷，除非他自己故意。
這次竟然為了這個所謂的仙人符避硬生生挨了這一刀。
陸肆穿著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開，帶著些許恣意，西裝褲包裹著的腿交疊，少了幾分清冷，多了些許恣意。
幾案上，仙人符染上了些許鮮血，符光變得暗淡。
陸肆眸光微暗，“可惜了。”
顧九卿順著視線瞧了過去，“這就是傳說中拍到上億的仙人符？”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哪裡有外界傳的那麼神奇。
顧九卿十五歲考入華國最好的醫科大學，23歲獲得博士學位，臨床工作七年，向來信奉唯物主義。
在他看來，所謂的神學不過是暫時還未能用科學解釋的現象罷了。
陸沐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開口反駁道：“顧醫生，這張符很神奇的，而且自從買下這張符篆之後，老大的頭疼症已經沒有提前發作了。”
顧九卿纏著紗布，聞言，抬頭狐疑地看了眼陸沐，還是有些不信。
陸肆的頭疼症從十年前開始，最先進的醫療器械都不能檢查出原因。
這些年，顧九卿能做的也隻是讓陸肆在頭疼發作的時候不那麼疼罷了。
顧九卿瞥了眼那平平無奇的符篆。
這……真有這麼神奇？
陸肆睜開眸，像是猜到顧九卿所想，望著那枚符篆，眸底浮現出些許柔和。
“嗯，就是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