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攔下人，宋父終於忍不住了強壓的憤怒，當下一拳就打到程琅臉上，手沒留力道，直接按著鼻梁打的，一拳下去，程琅鼻血緊接著流了出來，程母驚叫一聲，程琅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宋真見此愣了愣，趕緊帶著宋父走出門，往電梯方向去。
等程琅痛出滿眼淚水，抬頭望去，走廊哪裡還有宋真和宋父的人影，人都走了。
“真真，爸，嶽父……”程琅也是痛苦得不行。
程母回過神來，趕緊拿紙，慌張，“怎麼流血了，老宋下手怎麼這麼狠啊，來來，擦擦……”
手沒挨到程琅，被一把推開了，差點沒摔個踉蹌。
“你乾什麼！”程母驚了。
程琅也是崩潰了，憋了太久，當即不管不顧高聲道，“我讓你不要來不要來，你偏要來，讓你少說兩句少說兩句……現在你高興了吧，知道我們離婚了是不是很快樂，我真是……知道的知道你是我媽，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有仇呢……”
“你、你說什麼……”
程琅一臉的鼻血，一臉的淚，不去接紙巾，也不去扶程母，自己抽了兩張紙，轉身追了出去，“你要不想逼死我，給我留點清淨吧，當我求求你了！”
說完捂住鼻子，也是摔門而去。
程母在原地愣愣半晌，驟然雙手拍大腿，也是哭天搶地嚎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養了你這麼個女兒！”
*
那頭宋父上了竹歲的車，竹歲怕程琅追來，一腳油門差點踩到底。
等開出一截兒了，竹歲才開口道，“宋老師，門邊上有水，宋叔叔還好嗎，喝口水吧。”
這車坐著上下班的，宋真熟悉，當下給人把水拿了出來。
宋父喝了幾口，等舒服些了，不好意思客氣道，“竹科長，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的，沒有。”竹歲不敢多說，隻否認。
看了一眼路，竹歲下意識問了宋真一句，“宋老師，我這就往新酒店開了？”
宋真卻道，“不了，直接回家吧。”
回家？
竹歲手顫了顫，從鏡子裡看到宋真篤定的眼神，什麼都沒說，往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從地下停車場到家，箱子是竹歲離開的時候，從宋父的房間收拾好直接給拿的，到了家，宋真讓竹歲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當著宋父，竹歲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麻溜的就去給老丈人收拾房間了。
四件套用的最好的，枕頭用嶄新的，不知道老丈人喜歡高枕還是低枕，仗著宋真和宋父單獨在書房說話，竹歲哼著小曲，都給裝了一個，等宋父想睡哪個睡哪個！
換好了，衛生阿姨一直做著的，客房倒是都乾淨。
竹歲又去拿榨汁機榨了三杯果汁，給送到書房。
書房的門沒關，竹歲在門口剛探頭張望，宋真看見就招手示意她進去。
聽著對話，應該聊得過了一個段落，至少程琅的事情，應該是說的差不多了。
宋父點頭，情緒也平複了下來，竹歲給他遞果汁，宋父覺得哪兒不對，但一時又想不到，隻微笑著接了過去，喝了一口。
宋父寬慰宋真道：“離了就離了，這種事情你能斷舍離最好，以後你要是喜歡，就在一區重新找，不行的話回來，我們江城很多老師的子女也很優秀，爸給你介紹，不比程琅差！”
宋真低頭一瞬，抬頭看了竹歲一眼，目光坦蕩，“那什麼，爸，我還有兩件事沒和你說。”
“首先，我也分化了，和媽一樣，是omega。”
“其次……”
宋真又看竹歲，惹得宋父也跟著她視線看，心頭疑惑，終於發覺有哪兒不對了。
這不是宋真新家嗎，他們回來了，竹歲怎麼還不走呢？還給他們榨果汁，搞得來像是他們是客人一樣，竹歲和宋真關係這麼好的嗎？經常來的？？
再者就是，宋真當著竹歲的麵說分化的事，竹歲也知道……？
這念頭還沒轉圜完，宋真伸手指了指竹歲，竹歲隨著她這個動作，對宋父笑，笑出一臉的無辜可愛，討好意味不要太強。
宋真艱難道：“那什麼，爸，不用你介紹了，我……離婚後，馬上又，再婚了！”
宋父愣了，覺得每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怎麼就有點糊塗了？！
宋真頂著宋父目光，迎難而上，“介紹一下吧，那什麼，我的新婚對象，竹歲。”
宋父看竹歲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竹歲笑，笑出一臉的諂媚，不能再巴結的，小聲擺手招呼道，“哈，哈哈哈，那什麼，爸，您好啊！”
頓了頓，想到什麼，神情不減諂媚，隻是多了幾分弱小無辜添道。
“哦，對了，那啥，下午您其實也沒聽錯，我當時不小心叫岔了，這不是，想著我們的這層關係嗎，哈哈哈，哈哈，您彆介意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