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疾風也不好受。
“嘔!”
一口血噴出來,他跪下了,而且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woshoi!!!”
忍者殺手大喝一聲,震散身上的閃電。麵甲露出的眼睛,帶著有些敬佩的目光。
上次疾風救立香,因為是天黑,附近又可以跳崖,故而放了寶具就跑。
但今天不同。白天,視野也不錯,還是平地。隻放一次寶具,根本擋不住三個從者的追擊。
所以疾風要寶具全開,將這三人留住,儘可能給立香爭取逃跑的時間。
“乾得漂亮。然而這樣一來,你的身體也到極限了吧?”
“咕!”
又是一口血,正如忍者殺手所說。天罰會削減疾風的生命力,過分使用的話,更是會直接損傷靈基。
右京和總悟也緩了過來,疾風最多隻能從跪姿變成坐姿。
“托這個忍者的福,”右京望了望東麵,“現在追可能來不及了。”
“遺憾。”忍者殺手說道,“但至少可以削減他們的戰力,讓他們無法威脅禦主。”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忍者殺手桑!”
疾風的怒火,隻對準了一個人。
“我真是錯看你了。當初你在佛雕師大人麵前是怎麼說的!?”
忍者殺手有所遲疑。
“遵循本心,不與世間為敵。”
“這就是你的本心嗎?協助弦一郎那個獨裁者,讓他把整個葦名的人都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嗎!?”
“在你眼裡禦主是獨裁者嗎?這或許沒錯。但是疾風桑……”
舉起手刀,忍者殺手目光之堅定,絲毫不比疾風差。
“……我說這是我的本心,同樣沒有錯!忍者,該殺!”
撲——
手刀落下後幾秒,疾風靈基消滅。
忍者殺手麵不改色,該說根本看不到他的麵。
南無三,實際冷酷。
“衝田大人。”
正好,前來包圍的寄鷹眾也到了,圍著總悟跪下。
“慢死了,你們這包圍了個寂寞啊。”
總悟懶洋洋地說著,朝東麵一指。
“人已經往那邊跑了,快去追。找不到人,今晚你們全給我舉著蠟燭當燈台去。”
“呃,是!”
跟總悟相處三個月,寄鷹眾都知道這話不是玩笑,連忙向東急追。
“接下來。”
扭兩下脖子,總悟把刀一收,火箭筒也消失了。
盯著沒有逃走的永真。
“看來你也知道禦主不會拿你怎麼樣啊,永真姐。但你這次玩得過火了,就算有一心老爺說和,恐怕禦主也要關你的禁閉。”
永真神色淡定。
“我知道。”
“那我姑且先問一句,為何要協助迦勒底?是這個名字吧?該不會,是一心老爺的命令?”
“這完全是我自己的意願。”
說這話時,永真也沒有收起刀,似乎這樣更能顯示她所言具實。
右京都有些替她擔心了。
“永真小姐,這話最好不要在禦主麵前說。”
“我對弦一郎大人絕無不敬之意。但我侍奉的是一心大人,他也命令我照看九郎大人,所以我同樣要遵從九郎大人的想法。”
“順便給你的老師擦屁股嗎?”總悟問道。
“正有此意。”
還挺硬氣的,總悟心想。但他們不能對永真動粗,弦一郎也不能。估計回去以後最多是關在一心身邊,讓她不要亂走動。
這邊沒有要做的事了,三人帶著永真,先返回了葦名城。
*****
這是迦勒底到這個世界以後的第二次逃命。而且沒有引路的人,隻能走到哪兒算哪兒。
無遮無攔的地方不可久留,最後他們逃進了一座荒無人煙的村子。
放眼望去,找不到一間完好的草房,這裡想必經過了戰火的反複蹂躪。
從這個角度說,或許反而更加安全。
“在這兒歇一歇吧,禦主。”
找了間有房頂的房子,總司先去裡麵檢查一圈,便叫立香進來。
立香早就跑得喘不上氣。一進屋就靠著牆坐下,大口呼吸。修瑪守著門口,盯著外麵的動靜。
“對不起,各位,我居然會走神……”
當大家正想問這個問題時,達·芬奇先自責起來。
“確實不像你啊,達·芬奇。”修瑪說,“難道你發現了什麼我們漏看的東西?”
“唔,倒不能說漏看……”
“大概是勾起回憶了吧,公主懂的。”
刑部姬中途就猜到了,隻是猶豫該不該說。想想還是覺得跟大家說明一下,解開心裡的疙瘩比較好。
她用征求的目光看向達·芬奇,達·芬奇勉強點頭。
於是刑部姬說出來。
“因為那個衝田總悟的聲音,和羅曼醫生非常接近。雖然公主隻在一些影像資料裡聽過,但公主敢肯定,他們的聲紋重合率起碼80%。”
“羅曼醫生?呃……”
總司盤著腿,抱著胳膊,仔細回憶,也回憶不起來羅曼醫生的聲音。
“確,確實……咳咳……”立香一邊咳嗽一邊說,“我也覺得,有點像。”
修瑪不知道羅曼醫生的聲音,但這個人的經曆她已經讀過資料。
“那個犧牲在終局特異點的冠位Caster嗎?等等,達·芬奇,你難道想……”
“想利用所羅門係統把羅曼醫生召喚回來。”刑部姬直搖頭,“達·芬奇會發呆就是這個原因吧。但是羅曼醫生已經……”
“各位,不要再說了。”
達·芬奇略微提高音量,逐漸恢複到平時那個泰然自若,信心十足的神情。
“的確,我意識到總悟的聲音之後,就想了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羅瑪尼已經不存在了,從我們的世界完全消失,連英靈座都不會留下他的記錄,就算通過所羅門係統也不可能召喚回來。ok,這個問題到此為止。”
都這麼說了,大家也不會再提,而且都放了心。
達·芬奇還是那個達·芬奇。
“來吧。”
她揉揉臉,讓五官活絡一下。
“咱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去葦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