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場打不過呢?”
“那也沒有跑去另一方參加戰爭的,這跟弦一郎的行為沒區彆啊?至少衝田小姐不會這麼乾。”
“可要不是這樣……”
“那就隻能是聖杯召喚的了。”達·芬奇說。
“好好聽人說話啊大天才。”修瑪歎氣道,“衝田小姐剛否定了這個可能……”
“如果是內府的聖杯呢?”
此言一出,修瑪和總司震驚。
“聖杯在內府那邊?”
這不對啊,明明剛到這個世界不久就檢測到聖杯反應了,在葦名城裡。
立香稍微一想就想通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那都是真相……對吧?”
“感謝你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大偵探的名句,藤丸君。”
達·芬奇笑道,坐下去端起杯子。
“我剛才檢查了協助者說過的話。他隻說蛇影把聖杯分布在幻想地,從來沒說過有多少聖杯。那麼一個幻想地有兩個聖杯,也不奇怪吧?”
“兩個聖杯?”
修瑪和總司異口同聲,就算讓她們想上三天三夜也想不到這個結論。不過,這似乎是唯一能解釋現狀的答案了。
蛇影派來的那個女人,把兩個聖杯分給葦名和內府,教他們召喚從者,投入戰爭。
“但這麼做圖什麼呢?”修瑪還是想不通。
“衝田小姐明白了!”總司連忙舉手,“之前不是說聖杯是支持那個……呃,什麼結界來著。肯定是越多越好唄!”
“湮滅結界。”立香敲了敲總司的腦袋,“但之前的兩個幻想地都隻有一個聖杯啊?”
“那……也許是蛇影他們不夠用了?”
“雖然這話聽著有點怪,”達·芬奇喝了口咖啡,“倒也不能否認。畢竟咱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一直低頭思考的巴禦前舒展了眉頭。
“巴在想,會不會是這個幻想地的狀況特殊呢?因為是戰爭嘛,如果隻有一個聖杯,那有聖杯的一方彆說打贏,就算稱霸全日本也是分分鐘的事。”
“哦,不錯不錯,很嶄新的角度。”達·芬奇連忙放下杯子,把這些話先記下。
“意思是,蛇影刻意維持戰爭狀態?”立香說,“但是為什麼呢?”
“肯定是對他們有好處。至於是什麼好處……”
就算讓達·芬奇現編,她也編不出來。
而且如果像巴禦前說的那樣,蛇影希望讓幻想地保持混亂,那麼第二幻想地應該也給貝爾蒙多家族一個聖杯才對。
第一幻想地,雪兒召喚從者是為了保護新阿爾坎迪亞,那個世界的主要衝突是新阿爾坎迪亞和異常體。把聖杯交給異常體大概沒什麼意義。
但第二幻想地不同。如果沒有迦勒底把落單從者統率起來,蒙西的戰力有壓倒性的優勢,雙方的條件根本不對等。
為何那時蛇影就沒留下兩個聖杯呢?第三幻想地與其他幻想地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現階段是沒法弄清了。達·芬奇把這些都記在備忘錄裡,和上次幻想地無慘的記錄寫在一起。
然後,該上路了。
有巴禦前在,迦勒底可以不用擔心會迷路。就連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該怎麼辦,也能做出一定的預判。
被委以重任的巴禦前也是乾勁十足。這裡是她的主場,她已經準備好大展拳腳了。
隻是,巴禦前心裡仍然有些……說不出的憂慮。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霧,看到的景色,似乎藏著些許的違和。
一開始她覺得,自己隔了相當的時間被召喚出來,對《隻狼》的記憶不可能完全保留。但跟立香交換情報後,她意識到自己居然記得遊戲裡絕大部分東西。
望著這綠樹成蔭,小溪潺潺的地方,巴禦前想不出違和感來自何處。
索性像鞋裡有粒沙子一樣,不管了,繼續走吧。
*****
當內府占領了山下,準備著再度攻打大手門,迦勒底試圖尋找其他上山路的時候,另一個應該朝葦名城前進的人,卻朝著反方向走去。
嘎嘎——
頭頂有幾隻烏鴉亂飛,隻狼知道他找對地方了。
這片小山坡昨天是內府進軍路上的一個小戰場,地上還能看到一些屍體。內府急於行軍,暫時沒時間打掃戰場。不過等他們打完葦名山下的全部營寨後,就會花些時間鞏固占領的地方。
好在隻狼隻是來這裡買東西,很快就走。
在葦名境內,活動著一支特殊的商隊,名為“祭奠眾”。顧名思義,他們祭奠死者,所以總會出現在戰鬥過後的戰場,或是其他有很多屍體的地方。
為什麼他們專挑這種地方做買賣,恐怕隻有成為其中的一員才能明白。有人說他們專扒死人東西,也就是所謂的“食屍鬼”,然後就近販賣給路人,或是陣亡者的同伴,掙的都是黑心錢。
隻狼才不在乎黑不黑心。忍者該物儘其用,不要管彆的。而且有些東西隻能在祭奠眾那裡買到。
喏,前麵就是。
一個僅能容一人坐在裡麵的小破帳篷,開個口,鋪上草席或者一塊布,擺個小桌,放上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就是祭奠眾的店麵了。
如隻狼所想,順著烏鴉飛來的方向就能找到。今天的買賣看來不錯啊,那裡已經站著一個客人。
而且還是隻狼見過的人。
“哦哦,這玩意兒不錯呀!”
那個在山上跳舞的女子,正興衝衝地提著一個紫色歪嘴葫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嗬嗬嗬,客人您真有眼光。”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來,“這歪嘴葫蘆裡的水,飲了能讓人勇氣百倍,無所畏懼。”
女子兩眼放光。
“是嗎?連死都不怕嗎?”
“那是自然。”
“唔,可是連死都不怕,有時候也不太合適呢。”
放下葫蘆,女子自然地轉向了隻狼。
“你說是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