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取麒麟珠(1 / 2)

聶然見百萬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扭頭看?向?斬不平旁邊的兩顆發光的白色珠子。她根據珠子所處的位置、發的白光跟百萬及它父母身上的光的相似度,可以確定這兩顆就是麒麟珠。

聶然真心覺得,百萬一家三口挺慘的。

這些道士舍己為蒼生確實令人敬佩,可他們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那是他們的自由,關百萬一家三口什麼?事?

熊幺婆為了楊大貴,那也是豁得出性命灑得出熱血的,拳拳慈母愛子心腸,為了替楊大勇多掙點錢,把親孫女賣去死去的人渣配陰婚。聶然作為受害者?,唯有一句話可講:我日你先人板板!

國家法律,哪怕是犯人,在懷有?孩子的情況下,都還有?取保候審、監外執行政策,那種要槍斃的,都會等孩子生下來後再處決。獵人打獵,遇到懷崽的母獸都會放過。漁民捕魚,在魚產籽的季節,還得有?個休魚期。

在這群道士這裡,他們為了對付妖怪,把吃妖怪的懷崽麒麟獸,跟妖怪關到一起。好多妖怪隻拴一根鏈子,兩頭麒麟獸那是被鏈子穿到身體裡鎖起來的,那待遇比起有香火功德庇護的山神奶奶還要高出一大截。

如果狗哥沒騙她,山神奶奶確實是為了保護供奉她的山民,吃的是殺良冒功以騙取朝廷錢餉的貪官惡賊,那是為民除害、庇護一方,該立廟受人敬仰,而不是該被關起來。

聶然的心裡有?點堵得慌。她去到百萬身邊,把手裡剩下的那點妖丹當成糖塞到百萬嘴裡,說:“彆哭啦,我幫你拿回你父母的取麒麟珠。”

百萬嗷嗚兩聲,聲音帶著哽咽和哭腔。

聶然伸手揉揉百萬的頭,頭也不回地邁進火圈,準備去拿麒麟珠和?斬不平,又轉念一想,這些妖丹怎麼辦?如果不把妖丹不處理好,很可能真的會害死無辜。

她得先想辦法把這些妖丹都收起來,之後再看?怎麼處理比較好。布料、木箱放不了多久就壞了,罐子卻是可以保存很多年的,要不要用罐子把這些妖丹都收起來?可罐子易碎,磕著碰著或者?掉塊石頭就砸壞了。道士們把妖丹封在這裡,也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道士們的收妖袋連妖怪和鬼都能裝,裝妖丹也行的吧。

聶然準備問道士們借一個收妖袋,忽然又想起爺爺給過?自己一個裝鬼的袋子,袋子輕,自己正好裝在背包裡帶來了。她打開背包取出袋子,從地上的一個布都爛了的收妖袋裡找到一顆她小時候常玩的玻璃珠大小的妖丹。這妖丹的顏色偏黃,黃中帶黑的顏色,又隱約透出點白光,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她看了好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便扔進收鬼的袋子裡,隔著袋子發現竟然一點都不透光。

楊雪嶺揚聲問道:“聶然,你手裡的袋子哪來的?”她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楊丹青沒好氣地說:“錯不了,那就是你下山時我們親手給你做的三清辟邪袋。”

做這袋子的布,由呂青鋒親手畫符後,她放在三清神像前供奉了三年,之後夫妻倆整整忙活了半年才做成這三清辟邪袋,結果楊雪嶺下山沒多久,哼哼,不僅袋子丟了,封妖窟都讓她給搞塌了,燈火也跑了。哪怕有?他們夫妻力保,楊雪嶺仍舊被禁足在後山關了兩年。相比封妖窟塌、燈火跑了的事,這袋子也就不值一提了,沒想到竟然會落到聶然手裡。

聶然假裝沒有聽到楊雪嶺母女倆說什麼?,心裡確是穩了幾分。她再提起袋子看?放在裡麵的妖丹,絲毫不透光也不透煞氣,捂得嚴嚴實實的,便覺應該能行,當即滿地撿妖丹往裡裝。

楊丹青冷聲說:“這袋子裝上兩三枚妖丹或許還行,這麼?多妖丹裝進去,它根本封不住,隻要破印一破,這些妖丹便能立即衝破袋子回到各自原主體內。”

聶然說:“我把斬不玉壓在袋子上,哪個妖丹敢跑,我斬碎哪個。”

楊丹青連連冷笑,“妖丹破碎,妖力?四散,煞氣四溢,你又當如何??一枚妖丹碎裂便能引得天地風雲變色流毒一方,這麼?多妖丹要是同時破碎,你想過後果沒有?妖丹一轟而散同時出逃,你又能斬得了幾枚?”

聶然笑眯眯地回頭對楊丹青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我變回燈火,繼續把這裡天長地久地封印下去,對吧!”

楊丹青說:“你無向?道之心,也無舍生取義之心,太難為你了。”

聶然一個大白眼過去,繼續往袋子裡裝妖丹。辦法總會有?的,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的,情況也不會變得更好。

這些妖丹真是五顏六色什麼?樣的都有,最小的有?蠶豆大小,最大的就是兩顆麒麟珠,其餘的最大也就是龍眼、一元硬幣大小。大部分都入手沉甸甸的,且有?刺骨的陰寒感,顏色越黑越涼,那種帶黃色光芒和?白光的煞氣沒那麼重,摸起來沒那麼陰寒刺骨。

其中有?一枚一元硬幣大小的,黃燦燦的透明狀,裡麵有種血絲的顏色,可漂亮了,摸起來也不刺骨,倒是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她果斷地揣在了衣服兜裡。這麼?一顆,看?起來就不像是壞妖怪的,如果跑了的話,就跑了吧。

她數了一下,一共有四十七顆妖丹。

聶然把妖丹裝進背包裡,便跳起來把兩顆麒麟珠握在了手裡。

這兩顆麒麟珠握在手裡就好像瞬間驅散了身上的陰寒,整個人好像突然從寒冬臘月回到了開春時節,估計拿來養身體也很不錯。她擔心鎮獄火把麒麟珠燒著,便準備先找個封妖的小罐子裝起來,等過?了火牆再拿出來。

她低頭去挑罐子,眼角餘光瞥見火裡有?什麼?在動,同時聽到狗哥急切地汪汪連叫好幾聲,示警。她立即小心戒備,扭頭望向?旁邊的那堆火,便見坐在火裡的乾屍那臉對著的方向不太對勁。

原本,他是道士打坐的姿勢,臉是對著正前方的,這會兒是側著的,臉是對著她的。

聶然心說:“不會吧?坐在火裡燒了這麼?多年,還能詐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