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彎了眼睛(1 / 2)

蘇胭跟著人進了裡麵, 已經有人找了一套新的衣裳過來, 看起來不像是平妃會穿的比較鮮亮的衣裳, 換上之後從屏風後出來就見平妃正被人扶著進來, 蘇胭剛剛就覺得那宮女像是故意的, 這會兒看見平妃就更加肯定了,笑著福了福身:“娘娘。”

平妃上前兩步, 牽著蘇胭道:“這裡也沒有彆的人, 就不必多禮了,在外麵說話不方便, 正好這會兒坐下說說話把。”

“是。”蘇胭應了一聲,乖巧臉的被平妃拉著去一邊坐下, 等著平妃開口。

平妃看著麵前這人乖乖巧巧的樣子,她之前也不知道胤礽竟然喜歡這樣的, 不過乖巧的人總歸是好的, 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隻要胤礽喜歡她就沒什麼意見。

想了想, 平妃才道:“之前就想見見你, 但一直沒什麼機會。”

“往後能經常進宮來看娘娘, 娘娘不是想看二格格嗎,到時候也抱進來。”蘇胭笑著道。

平妃搖搖頭:“孩子還小, 不能總是往外麵抱,這些事啊等以後再說吧,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胤礽喜歡你我知道, 如今正是艱難的時候,他麵上看不出來但心底肯定不好受,你呢就多陪陪他,勸勸他。”

蘇胭點點頭。

平妃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又歎了一口氣,想說很多,大突然之間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她其實也幫不上多大的忙,隻好如此了,拍了拍蘇胭的手。

“以後外人麵前稱呼不能錯,私底下也跟著胤礽叫我姨母就好了。”

她本不願意做這個妃子,被人稱呼娘娘也沒多大的感覺,但是想聽胤礽喜歡的姑娘喊自己一生姨母。

“姨母。”

“哎!”

平妃笑著應了一聲,也沒說什麼了,兩人一起出去,蘇胭在平妃身側,出去之後平妃又叫人給大格格和二阿哥準備了禮物,福晉生的三阿哥,四阿哥,還有蘇胭的二格格都有禮物,不過孩子不在都交給福晉和蘇胭了,單獨給福晉和蘇胭的也有。

等這些都做完了,平妃才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還是早些出宮去吧,我就不留著你們了。”

胤礽也沒說什麼,他坐在這兒話也不多的,多數時候都是平妃和福晉還有蘇胭在說話,從平妃宮裡出來之後,胤礽往旁邊看了一眼,隻看見一個黑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他收回目光,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現一般。

從宮裡出來之後就直接上馬車回府去了。

回府之後,蘇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剛一進屋就長舒一口氣,果然還是屋子裡舒服一些,在外麵總覺得那風吹過來骨頭都跟著冷了,隔了一會兒,渾身都暖和了,蘇胭才問:“二格格今天怎麼樣?”

桃紋連忙道:“主子,剛剛回來的時候奴婢就去看過了,二格格今天很好,這會兒吃了奶已經睡著了。”

“這樣就好。”

蘇胭點點頭,又去二格格那邊看了一眼,確定真的沒什麼事情才回來,平妃給的那些東西也都叫桃紋仔細的收起來,給二格格的就拿去給二格格用。

前院福晉等著蘇胭離開之後,原本想著今日爺總要去正院吧,但他還沒說話,胤礽安排人送二阿哥回去之後就叫福晉自己回去了,福晉當時臉色就不好,還在宮裡的時候平妃就盯著蘇胭說話,這會兒爺雖說不去蘇胭那兒,但也不去她哪裡。

從她懷孕之後,爺爺每次去也就是坐一坐,基本不會在她那裡留宿,懷孕的時候想的不多,現在忽然想起來才發現,爺已經很久沒有去其他地方留宿了,多數時間都是在蘇胭那兒的。

唐格格雖說蹦躂的歡暢,但也沒什麼結果。

回去的路上,福晉越想這些,心裡就越是驚,將這些和身邊的仇嬤嬤說了,仇嬤嬤低下頭,福晉先前懷著孕還沒反應過來,她也不敢特意拿著這件事情去和福晉說,現在福晉終於反應過來了,卻也叫人高興不起來。

“福晉,現如今還是先不要想這些了,左右蘇側福晉這麼囂張,往後總有人看不過眼的,您現在有了兩位小阿哥,隻需看著就是了,何必這麼費心思呢?”想了許久,仇嬤嬤才道。

福晉輕哼一聲:“府裡人倒是不少,可看著蹦躂的歡暢,你看有一個能在爺麵前露臉的嗎?”

也是這個道理,仇嬤嬤歎了一口氣也不說話了,隻道:“這會兒府上不太好,如今看著繁華,爺心裡想必不好受,不管如何,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能做什麼啊。”

平日裡爭風吃醋也就算了,正妻拿捏側室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但如今廢太子的事情才剛過去多久?剛剛在宮裡看著花團錦簇的,可又有幾個人臉上的笑意是真的?福晉要是在這個時候還鬨出什麼來,爺可就徹底厭棄福晉了。

福晉皺了皺眉,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蘇氏身上的時候,隻是越想越是覺得心驚肉跳的,蘇氏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將爺抓在了手裡,這後院裡的人都好像是透明人一樣,怎麼能不讓人心驚?

但這個時候她也就是心裡不舒服,還真的不敢做什麼。

如今局勢不明朗,也不敢做的太離開,但底下的人做什麼卻是不必阻攔者的。

福晉這麼想著,讓仇嬤嬤不必說了,帶著人回去之後先去看了三阿哥和四阿哥,看見兩個孩子健壯,心裡也就放心了不少。

年後不久,就是平妃的冊封禮,蘇胭和福晉進宮去了,人太多也沒有機會多說什麼,和眾人一起去一起出來,這件事完了之後康熙又說要南下,讓四爺和三爺跟著,還有底下幾個年紀小的,八阿哥和直郡王都被留在了京城,卻也沒說讓誰主事,朝政大事都是直接送去禦前的,直郡王覺得有些不對。

叫來了張先生,張先生也沒說什麼,隻是道:“如今太子已經廢了,皇上對王爺有一些防備也是在所難免的,王爺還是不要著急的好,如今這情況已經不大好了,若是王爺著急再做什麼,怕是皇上那邊又要多想。”

張先生說的這話有很大的歧義,直郡王聽的皺眉,之前老八還在這邊的時候,經常和張先生多說兩句,張先生不敢太傅哦掉以輕心,但如今八阿哥和直郡王已經鬨翻了,直郡王更是在路上看見八阿哥都不說話的那種,張先生便不必顧忌太多。

說到底直郡王是武人心思,一根腸子通到底,好騙的很,話裡麵稍微露出一點苗頭,他根本察覺不出來這是故意的。

不比八阿哥玲瓏心思難忽悠。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