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第122章新工作

阿春登時懟回去:“那請告訴那位, 偉大的弗裡德裡希·恩格斯寫過:如果說隻有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那麼也隻有繼續保持愛情的婚姻才會合乎道德。如果感情確實已經消失或者已經被新的熱烈的愛情所排擠,那就會使離婚無論對於對方或對於社會都成為幸事。”

蓋帽子誰不會, 張成士是單純,但又不是智障, 她隻是提出了需要考慮的方向,歸根結底做決定的還是他自己, 她還能真的按頭讓他做陳世美了?

鄧先生哈哈大笑:“你居然還看恩格斯?我們的同誌們還要加強學習啊。”

“我得做節目, ”阿春裝模作樣:“隨便看看。”

“隨便?”鄧先生咀嚼著這兩個字,紅港找到社會主義的書籍,哪是隨便的?他這回跟上麵反映了阿春的顧慮, 上麵也讓他重點考察她,以後或許會在某些時刻很有用。

“我大概會在這邊待一到兩個月,小張同誌說的事情我們呢先慢慢大家都考慮一下,”鄧先生也不認為阿春真有那麼大魅力,一下就能把人拐跑:“等我回去之後, 大家都考慮清楚了,再說這件事, 你認為呢?”

鄧先生以前不愧是家族政委的,安撫彆人情緒一等一的, 先把阿春的氣憤吊起來,再讓她撒氣, 等一頓套路完, 這事就從板上釘釘變成了往後再看。

掛掉電話, 阿春轉頭問張成士:“你真是因為我幾句話就跟人家分的?”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外號叫瑪麗蘇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說啥聽啥,那她奮鬥乾嘛, 叭叭就行了。

張成士看著她,剛才驚異於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現在反而有些歉意的笑笑。

他看著阿春,實話實說,以前壓根沒想過這事,他家裡條件不好,又是體校裡特彆小的那個,各個師兄師姐都幫他,還帶著他回家吃飯,師姐是其中一個。

後來第五屆比賽,他拿了那麼多的金牌,本來已經答應了他不用參加第六屆,他也做好了退役的準備,結果不知道哪個領導一定要讓他去,就臨時通知他去了。

武術比賽也是要長期準備的,他硬著頭皮上,比賽落下一身的傷,這才讓他去拍電影的。

拍《少林》時同樣一身的傷,師姐去看他,眾人起哄,他才察覺出點彆的味道來。

兩個人稀裡糊塗地在一起處對象,但其實好像又和以前沒什麼區彆。

張成士也想過跟師姐結婚算了,但大概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

第二部《少林子弟》,還是一身的傷,但演員在那邊賺得比售票員什麼的多,有了名氣,也有了錢,就算是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了。師姐演的女主角,就是張成士推薦的。

“我那時候就是想,要是我們分了,我成功了,你也成功了,那我也不算忘恩負義了啊。”

都不知道該說是天真純樸還是蠢的冒煙壞的冒泡。

然後沒多久,上麵又把他派到了這邊,張成士那句話就始終沒說出口,畢竟師姐確實一直對他特彆好。結果阿春一說讓他考慮一下,一簽就要三年,可能更多,他就想起了《少林》整整拍了兩年的事情。覺得拖著師姐也不好,就打了電話。

“你要是拍電影,能不能也讓我師姐演女主角啊?她長得挺好看的,功夫也好,也拿過獎。”

阿春:“……”好像未來第三部《東西少林》的女主角也的確跟第二部一樣來著。

年代太久遠了,女主角的戲份不多,阿春隻能從模糊的記憶裡回想起一個古典美的女孩子。

從觀眾和導演的角度來看,沒有星相,因為她完全不記得長什麼樣子。

第二部她倒是前些天看了,跟記憶裡合了半天。

“不能。”

“為什麼?之前也是你們紅港的電影公司,就答應我了。”他說的是前不久的第二部。

“不能。紅港不是海那邊,電影院放什麼都有人看。”

她看了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張成士,直白地告訴他,不是所有電影拍了就賺錢的,如果賠了,你就會成為“票房du·藥”,沒有工作。特彆是對海那邊的人和女同誌,紅港都很不友好。

“給你拍的那家,其實都是海那邊過來的,所以片場製度上更公平一點。”

說得張成士更好奇了,又問了一遍,紅港不公平的片場製度是什麼樣子的。

“早晨每天十點到片場,晚上加班到天亮,不是聊天就是罵娘,就是不做正事,男人坐哪裡都行,女人不能坐器材箱。”阿春淡定的說起自己以前在美港和新戲劇以及其他劇組的經曆。

張成士聽得目瞪口呆,一臉的難以置信,他一來紅港見到的就是阿春他們,哪怕是公司裡的其他人可能看不上他,但因為跟阿春走一起,也沒什麼人給他臉色看。

倒是去買東西時,有人聽到他是一口京腔,還有翻白眼不賣給他的。

他以為頂多就是這樣了:“那你後來怎麼辦的?”

阿春指著自己的公司,在這裡就是她的王國:“你看到了?這裡我是老板。”

她還往自己的劇組裡器材箱特彆貼了張紙條:女人隨便坐,男人排隊。

有人有疑問時她還科普:“你覺得你的票房多還是我的票房多?這裡是紅港,我們信天後的嘛。就是因為你們不讓女人坐器材箱,得罪了天後娘娘,所以你的劇組票房都少,知不知道?”

她當時純屬信口胡喵的幾句,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還傳到彆的劇組裡去了,還真的有人實行的,起碼不會再不讓女人坐器材箱了。

阿春:“……”行叭,就當為女性謀福利了,畢竟劇組椅子一般隻給大牌,或者乾脆自帶。

張成士聽了,很佩服阿春,阿春也說了鄧先生的決定,他自己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決定。張成士點點頭,也說他會重新考慮清楚,讓她被誤會了很抱歉。

阿春瞟他一眼:“又不算完全誤會的,衛思榮是我男朋友你知道的,我們兩個住在一起,又沒結婚,在海那邊不會接受,好像還有流·氓罪的?做你老板肯定要查身家背景,我理解。”

張成士意外於她對海那邊的熟悉和開通:“謝謝你,真的。”

《上海夜》上映那天,666全體出動,直接就給造出來一個大新聞,報道蜂擁而至,隔壁隻晚了一天的梁實的《蛙王子》都快饞哭了,更饞哭的是萬興空出來了檔期,給其他小電影公司。

最悲催的是《上海夜》是陸尚,《蛙王子》是於三日,相當於自家人打自家人。

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們,梁實在一個禮拜前還把於敬業老爺子的《新飛狐》給放出來了,一個公司兩父子,這可能真的能看出來,梁實估計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