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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老頑童

阿春裝模作樣, 語氣平平無奇,言語十分勁爆:“介意也不是找你算賬,我應該找何小姐, 親她百八十口回來, 才夠本嘛。”

何小姐全名何鷺娟,紅港相當有名的才女,漂亮又有才華,追她的人如過江之鯽。

偏偏她跟朱泓兩個人有了曖昧, 那時候朱泓還有老婆,而且還懷了三胎。

沒生完孩子老婆就離了婚,兩個人被罵到死。不過時間也會衝淡很多事,離婚之後, 朱泓經常表達對何鷺娟的愛意,現在普遍認為兩個人郎才女貌。

然而阿春基本上就沒怎麼見到過何鷺娟的回應。

不討論道德的情況下, 阿春還挺明白何鷺娟為什麼這麼做。

感情上衝動是一回事, 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所有又是另一回事。

在紅港這個地方, 朱泓被罵, 但他臉皮夠厚就足以抵擋很多事。何鷺娟要是真的嫁了或者承認了,一是永遠要釘在恥辱柱上,還可能影響自己的專欄和事業, 二是明顯要跟朱泓的前妻一樣, 退隱在幕後, 生完又生,本身朱泓明顯就是個挺放縱自己的大男人,避孕純屬天方夜譚。

說實話,阿春甚至覺得,何鷺娟壓根就是沒想跟朱泓修成正果, 朱泓離婚才是她意外的。

朱泓越是這麼天天在外麵說,有的人可能會覺得有麵子,但有的人更會覺得在施加壓力,何鷺娟越要臉,才越不會答應。當然,這些阿春並不會當著矮人說矬一樣的說出來。

估計說了朱泓也未必想聽懂。

朱泓是個不普通特彆有才華同時又非常自信的男人,彼此有意,已經確立了戀愛關係。表達愛意則是類似於秀恩愛,自然而然又特彆正常的事情。

“哈哈哈哈,”朱泓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哇,r國有什麼藥,你回來整個人都變好玩好多。”

兩個人又不算沒接觸過,阿春說是很能開玩笑,但在朱泓這種又煙又酒常年開車罵粗口脾氣直得全紅港人都知道的老色匹眼中,她的那種分寸感還是很強,強得讓人覺得精的那種。

阿春的新聞剛出來時,朱泓還幫她說話來著,雖然一大半都是粗口,但他節奏感很強,不怎麼仔細聽還挺像唱歌的:“人家肯放出來是便宜你們,占了便宜還要罵人,@#%……&*!”

這要換算成粉絲,那都不知道是粉是黑的。

以前大概其實算半個黑,朱泓自己在音樂上專業性好,聽歌口味就特彆挑剔,紅港最好的歌手他也聽不了幾遍就膩了,阿春一開始唱歌時他還一頓臭罵來著,一聽就不會唱歌。

後來阿春的確有在進步,在他眼中就不值得罵了。

到了《瘋狂》的時候,朱泓才說她找到了自己適合的東西。

那也僅僅算是剛開了竅而已,朱泓說要多謝金一諾寫的曲子,這回她拿著武丹尼寫的曲子,還有她自己寫的詞,過來請他幫忙修改,朱泓剛知道還挺來氣的。

才故意氣氣阿春,當然他也是真喜歡親人,特彆是衛思榮,這個年輕人真的人美心善。

“……這麼後生(年輕)這麼多感慨的?!”朱泓看過阿春的詞,想罵人的話就有點說不出來了,作為一個整體跟文字和音樂打交道的優秀填詞人,看不出詞裡的意思才有毛病。

絕望裡帶著希望的歌詞。

這是跟紅港完全不搭的一首歌,一首歌一般一定會有主題,要麼是勵誌,那就從頭到尾勵誌,要麼是愛情,講癡男怨女,再不然就是江湖情,充滿了俠義之氣。

再看阿春這首詞,四分之三都在講生活的糟糕,世界的黑暗,剩下那一丁點才來個轉折。還不是那種“人間充滿愛”的轉折,而是“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挨一挨總會過去變好的”的轉折。

朱泓大概不知道,這在後世叫“喪”。

阿春來到了紅港,就發現了這裡其實跟後世很像,每個人都很累,匆匆忙忙,好像慢一步就要來不及,娛樂什麼的,腦子不想動,隻想好好放鬆放鬆。

這種環境,估計也有不少人得了情緒病而不自知,就像寫信給她的歌迷一樣。

其實阿春自己也有過類似的情緒,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處於想死不能死的狀態。

作為娛樂行業的一員,日夜顛倒每天加班都是常態,特彆是錢沒賺多少,委屈有一堆時,常常想自己到底在乾嘛呢,特彆是往家裡打電話還要報喜不報憂,就更想哭了。

阿春回憶起以前的時候,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怎麼熬過來的,大概就是天天聽搖滾,仿佛自己也跟著發泄了一番,內心住著一條暴躁的哈士奇吧。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不止是寫給歌迷,也寫給過去的自己。

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也許今年過得很差,明年就會變好,人生就是曲線,總是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她的詞裡有類似的表達意思,朱泓卻說:“那這首都不算我寫的,是你寫的。”

兩個人爭論了一下,最後一起署名,朱泓這樣還在罵罵咧咧,挺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歌詞寫得好似一把刀,見血封喉,戳人心肺。

不光是這樣,還叫衛思榮對阿春好一點,灌輸了一堆“男人應該寵女人”的老土思想,說得不管是阿春還是衛思榮都哭笑不得。

衛思榮說沒分手,阿春說分了,朱泓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但一聽就知道兩個人還有的糾纏,也不理那麼多,賴在666藏酒的地方:“拿點酒,我就幫你搞定。”

“……那個是茅台。”她托鄧先生帶過來要收藏的,數量本來就不多。

朱泓兩眼放光,就快流口水的說茅台好啊,茅台不錯啊,國酒來的,說完就要抱起來跑。

阿春:“……”666有一個陸尚就夠了,天天琢磨她那點酒,這兩個果然是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