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古琴(1 / 2)

說到哄,溫池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哎,朱公公……”溫池長歎口氣道,“我怕我哄著哄著,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朱公公明顯噎了一下,才道:“溫公子暫且放心,太子殿下生氣並不是為了你吐口水之事。”

“吐口水”三個字讓溫池尷尬了一瞬,他饒了饒頭,有些想不通:“那是為何生氣?”

朱公公無奈地跺了跺腳:“太子殿下就差把心事寫在臉上了,溫公子你還看不出來嗎?”

溫池一臉懵逼。

朱公公眼神幽幽地盯著溫池,埋怨道:“還不是溫公子你讓花家那個人抱了你一下,不然咱們太子殿下至於氣成這樣嗎?”

聽到這話,溫池更加迷惑了:“可是花子藏是為了救我才摟了我一下,太子殿下也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吧。”

朱公公:“……”

朱公公很想說太子殿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然而他哪兒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太子殿下可不會像是一次次的原諒溫公子那樣原諒他們這些奴才。

安靜片刻,朱公公見溫池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不禁長歎口氣,頓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隻好說道:“溫公子還是彆著急回竹笛居,先上咱們那兒走一趟好了。”

“……”溫池的眉頭立即皺成了小山丘,他一時沒控製住,把不情不願的情緒全部寫在了臉上,“朱公公,這不太好吧,本來太子殿下就在氣頭上,我還去太子殿下眼前晃悠的話,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朱公公說得口乾舌燥,可是溫池不僅不為所動,還把他的那一套說法講得頭頭是道,堵得朱公公無言以對,朱公公發現溫池軟硬不吃,便打起了感情牌。

“溫公子,你就當是體諒一下咱們這些做奴才的罷,倘若太子殿下心情不佳,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跟著受罪。”說著,朱公公尖細的嗓音裡帶上了哭腔,他裝模作樣地用袖口擦了擦擠出來的眼淚,“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是左右為難啊。”

溫池眼巴巴望著朱公公哭得傷心,也不知所措起來,他趕忙輕聲細語地安慰了對方好一會兒。

朱公公察覺到溫池的態度軟了下來,還以為溫池答應了他的請求,便用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地說道:“溫公子,你可真是個好人,待會兒就麻煩你伺候太子殿下了。”

溫池愣了一下:“我還沒說要去呢。”

朱公公:“……”

溫池很有道理地說道:“倘若我去了,你們是不為難了,這不是因為為難的人變成我了嗎?”

朱公公:“……”

說完,溫池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朱公公,今晚稍微辛苦你們一些了。”

朱公公:“……”

溫池像是害怕朱公公把他硬壓上馬車一樣,沒給朱公公說話的機會,便腳底抹油的飛快地跑進了竹笛居。

等朱公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溫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竹笛居的大門後麵。

朱公公眼睜睜望著那扇門被關上,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邁開小碎步朝著馬車走去。

馬車上,時燁仍舊安安靜靜地坐在輪椅上麵,似乎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否聽見了朱公公和溫池之間的對話。

朱公公感受到了馬車內的冷凝氣氛,小心翼翼地弓著腰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這時,時燁忽然開口:“他走了?”

朱公公小聲回道:“回太子殿下,溫公子累了一天,也有些乏了,奴才便讓他早些回去休息了。”

時燁沉默半晌,冷笑一聲:“本宮瞧見了,彆看他平時慢慢吞吞的,這種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不知道的人還當是本宮是吃人的怪物。”

朱公公冷汗涔涔:“也許是溫公子急著回去休息……”

時燁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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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池一口氣跑回屋內,跑得氣喘籲籲。

若芳和若桃都坐在桌邊等待,見溫池急急忙忙地跑進來,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起身迎過來。

溫池喝了口若桃倒的茶水,才擺了擺手說:“我沒事,你們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若桃道:“奴婢和若芳看公子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朱公公那邊也沒傳來什麼消息,就有些擔心。”

溫池笑了笑:“桃花宴挺熱鬨的,太子殿下待得比較晚才回來。”

若桃說:“公子平安就好。”

“對了,溫公子。”若芳不知從哪裡抱來一把古琴,輕手輕腳地放在溫池麵前的桌上,“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送回來的琴,你看看。”

溫池有些詫異,他還以為時燁送了把古琴給他,可是定睛一看,他才發現並非這麼回事。

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這把古琴應該是溫良特意帶去桃花宴的古琴,也是那個林將軍在桃花宴上彈奏時所用的古琴,更是原主母親的遺物。

這琴……

居然是時燁派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