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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讓朱公公去領賞,朱公公便也沒客氣,直接去庫房挑選了一樣他早就中意的物件,順便還拿了幾樣小玩意兒送給隨他一起過來的幾個小太監。

那幾個小太監格外歡喜,連忙謝過了朱公公。

其中就包括又回到太子殿下身邊伺候的小栓子。

小栓子把朱公公拿給他的小玩意兒放進衣袖裡之後,並沒有像其他幾個小太監那樣散開,而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朱公公身後。

朱公公抱著佛塵,邁著小碎步往前走,他斜眼瞥向欲言又止的小栓子,掐著嗓子道:“你還有事兒?”

“朱公公,有些話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公公在小栓子等人麵前還是非常高貴冷豔的,他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說:“你都把話撂這兒了,你說當講不當講?”

“奴才知錯。”小栓子忙道,“方才朱公公不是命人以太子殿下的名義去給竹笛居的溫公子送去一樣東西嗎?”

朱公公立即明白小栓子指的是什麼,嗯了一聲:“你有異議?”

“朱公公也知道奴才之前犯了錯,被調去其他地兒乾苦力。”小栓子道,“奴才在那期間和敬事房的人打過交道,多少聽說了一些這方麵的事,奴才聽說那玉勢得換一種送法。”

朱公公詫異道:“哦?”

雖然朱公公在宮裡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但以前都是做著和小栓子差不多的差事,好不容易爬上去後便是去伺候剛回宮的太子殿下。

如今太子殿下的年紀已是二十有六,換做其他皇子早已妻妾成群,甚至孩子都可以滿地跑了,就連同樣沒有迎娶正妃的四皇子也有一個側妃和幾個通房丫鬟。

偏偏他們太子殿下什麼都沒有,哪怕皇上在這兩年來硬生生往東宮塞了不少年輕男女,可除了溫公子外,沒人能入太子殿下的眼。

主子亦是如此,身為奴才的朱公公又怎會知曉那些房事相關的東西?

朱公公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若不是底下有個小太監提起這一茬,他還打算以太子殿下的名義送些金銀珠寶過去。

小栓子瞧見朱公公眼底的疑惑,頓時有了信心,加重語調說道:“奴才聽敬事房的人說,送玉勢應當有粗有細,並且由細至粗,慢慢加深形狀,如此一來才能讓用那玉勢之人逐漸習慣玉勢的存在。”

朱公公愣了愣,他壓根沒想到這點,而是命工匠打造了八根一模一樣的玉勢。

小栓子繼續道:“那玉勢當需配合膏藥使用,且是每日一使用或是兩三日一使用,依照使用人的情況而定。”

朱公公:“……”

他還以為把那些玉勢送出去即可,想不到還有這麼多麻煩事兒。

小栓子眼巴巴地望著朱公公,小聲問道:“朱公公,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朱公公想了想,隨後拍了下小栓子的肩膀:“咱家將這件事交於你處理,你去選好膏藥,讓那些匠人們重新做一套玉勢,再給溫公子送去。”

小栓子道:“是。”

末了,朱公公叮囑他:“記得將如何使用玉勢的法子告知溫公子。”-

朱公公是個行動派,連帶著隨他一起做事的小栓子也是個行動派,不出半日,便將新做好的玉勢和精心挑選的膏藥一起打包好,並用上等的絲綢纏繞起來。

小栓子猶豫了半天,心想這到底是很私密的東西,哪怕他是個太監,也不方便堂而皇之地拿著這個東西去竹笛居。

朱公公是趁著送宮女太監的功夫將那玉勢交給溫公子,可是這會兒該送的都送完了,小栓子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去竹笛居的理由。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了兩日。

這天下午,小栓子還是決定去竹笛居一趟,倘若他不早點把這些東西送出去,隻怕到時候獎賞得不到不說,還會受到太子殿下或是朱公公的懲罰。

可惜到了竹笛居後,小栓子並沒有見到溫公子。

竹笛居的宮女若芳說道:“公子麵聖去了,怕是要很晚才回來。”

小栓子有些失落。

若芳眼尖瞧見了小栓子緊緊抓在手裡的木匣子,便道:“栓公公可是有要緊事找公子?不如你先告知我,待公子回來了,我再幫你轉達給公子。”

於是小栓子便將帶來的東西交給了若芳,幸好他在木匣子裡放了張小紙條,上麵寫有使用玉勢的法子,隻要溫公子打開木匣子便能看到。

“那就辛苦你了。”小栓子笑了笑,“這是太子殿下送來的東西,還望你能親自交到溫公子的手上。”

若芳道:“栓公公放心,我一定會親自把這個交給溫公子。”

等小栓子走後,若芳想起還未乾完的活兒,便暫時將木匣子放在了溫池的臥房裡,隨即走開了。

另一邊。

溫池被一個太監領著往皇上的書房走去。

按理說,溫池不能越過時燁直接和皇上見麵,可能皇上事先知會過時燁,這次時燁並未帶著溫池一起,而是直接讓皇上身邊的太監來到竹笛居將溫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