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什麼情況!”
一大早從床上醒來的林以沫忽覺不對勁。
她的修為消失了, 並且,她還變小了!
瞪著自己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滿滿的陌生感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試著喊係統, 什麼反應都沒有。
很好, 係統也沒了。
等等……
她努力回想昨晚睡之前的記憶。
係統似乎問了她怎麼不用存起來的【縮小紅包】,她說又用不上, 之後和係統就沒再有交談。
難道她在迷迷糊糊間使用了【縮小紅包】?
就算縮小,那係統也應該在啊, 修為也不能消失啊。
不知道是不是變小的緣故, 林以沫的記憶開始變得混亂, 於是她果斷地決定去找林嶼秋們,說不定她厲害的爸爸們有辦法。
當她準備下床時, 忽然沉默了。
看了看從床邊到地麵的距離,再看了看自己的腿, 伸手一比……
老天,她現在的腿,還沒有這個距離高!
“……”
到底床太高, 還是她的腿太短!
猶豫了下,林以沫選擇反身趴著床邊用腳墊地這種“兒童安全著陸方式”下床。
就這麼一耽擱, 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記憶開始迅速消失!
她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林以沫來到牆邊鏡子前, 鏡子裡麵倒映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大約兩三歲, 葡萄般的黑亮眼睛裡充斥著濃濃的茫然, 她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過了會兒, 她對著鏡子歪了歪小腦袋,疑惑地發出一聲“噫”, 並伸出小手摸向鏡子,像是在奇怪為什麼裡麵的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寶寶,起床了。”門輕扣兩下被推開,林嶼秋走進來。
林以沫循著聲音看過去,和瞳孔驟縮的林嶼秋對上,她認出了他,開心地邁著兩條小短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林嶼秋的大腿,奶聲奶氣地喊了聲:“爸爸~~”
寶貝女兒一夜之間突然變成兒時形態,林嶼秋們驚訝之後,對林以沫展開最仔細的檢查,發現林以沫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
不過她的體內多了股滋養靈魂的能量,林嶼秋得出正是這股能量,讓林以沫變成兒時形態,等能量吸收完了,她就會恢複。
對林以沫來說,有益無害。
那麼問題又來了。
這股滋養靈魂的能量是從哪來的?
林嶼秋和林予秋對視一眼,又轉開目光,看向被林三歲帶著玩玩具的林以沫,嘴角緩緩上揚了起來。
不管怎樣,寶貝女兒回到兒時形態,對他們來說是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禮物。
他們最大的遺憾,便是當年失蹤,留下寶寶獨自一人。
如今,他們有機會彌補了。
小以沫感覺很奇怪,但哪裡奇怪呢她的小腦袋瓜又實在想不出來。
她指著林予秋問林嶼秋,很認真地詢問:“爸爸,為什麼他也是爸爸?”
林嶼秋摸摸鼻子,瞅了林予秋一眼。
林予秋蹲下,伸出食指輕輕刮她的鼻尖,指指自己,又指指林嶼秋:“寶寶,我是不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小以沫鄭重比對半分鐘,點頭。
林予秋:“既然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他是爸爸,我也是爸爸呀。”
好有道理。
小以沫一臉懵懂的恍然大悟。
接著她又指向擱旁邊眼巴巴望著她的林十三和林三歲,問:“為什麼他們也是爸爸。”
兩個小號林嶼秋這些年長了不少,但五官和林嶼秋到底有些區彆,小以沫一眼就能看出來。
林予秋不慌不忙地說:“他們是假的,你可以不用理會。”
小以沫似懂非懂。
林十三林三歲:“……”
忍住,總有一天他們要打回來!
就這樣,小以沫對“爸爸”這方麵的問題沒有問題了。
她現在大概兩歲,理解能力有限,大人怎麼說她就怎麼信了。
這天,林嶼秋再次以絕對實力霸占帶寶貝女兒出門的機會,對小以沫來說,隻要能出去玩,哪個爸爸帶她都一樣!
“今天寶寶想玩什麼?”林嶼秋如同當年那般將寶貝女兒架在脖子上。
小以沫兩隻小胖手揪著親爹的頭發,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她變回兒時模樣後,林嶼秋們變著花樣帶她玩,可謂上天入地能玩不能玩的,她都玩過了。
就連星辰界林嶼秋們也帶她逛了個遍。
小姑娘想不出玩什麼,糾結的小臉皺成一團,林嶼秋手輕輕一托,把她托到懷裡,神神秘秘道:“爸爸突然想到一個地方。”
這個語氣一下子吸引到她,眼睛都亮了。
“在哪裡?”
林嶼秋:“親親爸爸,爸爸就告訴你。”
小以沫當即在親爹那張俊到人神共憤的臉上印上無數帶著奶香味的親親。
親爹心滿意足地帶著要寶貝女兒來到了界脈。
許知梧那批從異界來到地球的外來者沒有辦法通過界脈離開,林嶼秋當初回到地球,也無法通過界脈去到異界。
但是,不久前林嶼秋的元神突破最後一道桎梏,界脈對他沒有作用了。
也就是說,如今的林嶼秋可以通過界脈去往靈元大陸。
甚至還可以去往其他異界。
所以,林嶼秋決定帶寶貝女兒去靈元大陸逛一圈。其他異界他沒去過不熟悉,避免意外不選擇,而以他如今的修為,去往靈元大陸可以橫著走。
小以沫好奇地看著那條連接著兩個空間的“門”,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清楚它代表的是什麼,隻是覺得看起來很漂亮,她問林嶼秋那是什麼。即使她聽不懂,林嶼秋也詳細地解釋給她聽。
小姑娘帶著對新名詞“界門”的疑惑,被親爹牽著穿過界門,隻覺眼前一花,目之所及已與剛才的不一樣。
這是靈元大陸的某個傳送池,這算區域共有五個傳送陣,白光一閃,就有人出現。
“嘖,又是從下等位麵過來的窮酸……煉氣期,還帶個孩子,這是來找死的吧。”
一個明顯帶著嘲笑的聲音響起,小以沫看過去。
說話的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長相普通,外罩一件灰袍,領口處以金錢繡著一彎月亮,他旁邊站有一個同伴,穿著和他同樣的灰袍,兩人都用看死人的表情看著林嶼秋。
林嶼秋沒有理會灰袍人,而是抱起完全沒有害怕,隻好奇打量的小以沫,指著灰袍人領口繡的金月亮,說:“寶寶,那是月輪宗的標誌,類似校牌一樣的東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