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洛抱住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何家破產後,新上任的地產大亨。
——恒薏集團董事長,傅薏。
這位董事長可不得了,年紀輕輕,不顯山不顯水,卻能夠在何家破產後第一時間拿出大量資金將何家旗下所有資金鏈斷層的項目接手。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何家跑斷了腿找儘關係,跟銀行磨破嘴皮子都沒有借到的錢。他卻輕輕鬆鬆地拿了出來,著實狠狠地震驚了一群人。
而在這之前,恒薏集團不過是一家剛有點起色的房地產業新興公司。
現在,這家公司不僅一舉登頂房地產業的金字塔頂尖,還成為了眾人可望不可及高攀不起的存在。
這都要仰望這位手段強硬、膽識過人的董事長。
傅薏這人,行事獨斷霸道,為人囂張跋扈。
他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得了。
偏偏他的每一個決策都能精準地踩在點上,不然也不會僅憑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將恒薏集團壯大到現在的龐然大物。
可他那得饒人處不饒人的性格,讓不少人得了傅薏PTSD,一看到他就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一度成為所有企業家最不想合作的人物,沒有之一。
但人家有雄厚的資金和過人的膽識。
這幾年在商場裡如魚得水般全方位發展,再不想合作也不得不貼著熱臉上去混個眼熟。
可即便是把姿態放得再低,這位爺都不稀得賞個眼神。
而現在。
何洛衝進這樣一位大人物的懷裡。
說實話,從包廂裡跑出來要抓何洛的人,在害怕的同時還抱著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
讓他不識好歹拒絕於少的好意,現在主動衝撞上這樣一位喜怒無常的大人物,等待他的不會比他們招呼他的更好受。
何洛才不管這些人怎麼想。
他覺得傅薏再可怕,至多就是被他拎著丟到大街上,丟個人而已,可比包廂裡那群隻會使下作手段的光明磊落多了。
現在傅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巴不得抱緊點。於是他又往傅薏身上使勁蹭了蹭,手指緊緊攥著傅薏身上的西服,死不撒手。
傅薏身後的五六人,見突然衝上來的何洛不僅死死抱住他們傅總,還把他們傅總一身板正的高頂西服攥得皺巴巴的,個個麵色嚇得蒼白。
他們傅總可是個有點強迫症和潔癖的主,平日對他們這些員工的著裝要求都必須是一絲不苟,他自己更是連衣服上多出一根線頭都不能容忍,更彆說彆人的靠近觸碰了。
曾今有個不開眼的小明星,想抱他們傅總這條大腿,手還沒碰到他們傅總的肩膀,人就被傅總一個過肩摔,摔得差點骨折。
現在不知道從哪兒殺出來的程咬金,膽子大的居然敢抱他們傅總。他們擔心傅總發怒的同時,還替這位程咬金捏了一把汗。
生怕他會被他們傅總打給半死。
就在他們躊躇著該怎麼勸說傅總下手輕一點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傅薏非但沒把扒他身上的人一把扯下來甩開,反而陰沉著一張極為難看的臉色,將人打橫整個騰空抱了起來。
站得離他稍近的趙助立馬反應過來:“我去叫保安。”
“不用了。”傅薏抱著人大步流星地從他身旁走過:“去前台拿張房卡來。”
趙助呆滯片刻。
意識到傅薏要救這個人時,急忙地跟在傅薏身後走了兩步:“傅總,那今晚跟張總他們的合約……”
他話還沒說完,傅薏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讓他們等著。”
包廂裡一群等著看好戲的人,不僅沒有看見何洛惹怒傅總的戲碼,反倒看見傅總抱著何洛離開的畫麵。麵麵相覷一番,個個臉上的臉色都由幸災樂禍轉變為難堪的色彩。
尤其是傅總在說“讓他們等著”這句話時,不經意從他們身上掃過的那個眼神,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這些人的表情變幻,何洛是一點都沒有看見。在藥物的催發下,他的視覺和聽覺都隨著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高熱變得模糊而虛幻,手腳也不聽使喚地在發軟發虛。
要不是還殘存的一絲告訴他還不到掉以輕心的時候,他早挺不下去了。
直到他被抱了起來,落在傅薏那充斥著凜冽氣息的懷抱裡,他一下就放心了。
他就知道,一碰上傅薏。
免不了要被他丟出去一回。
丟出去好啊,丟出去他就得救了。
過路的行人,私家車,交警保安什麼的,總有一個好心人會把他送到醫院去的。
“……”
失重的眩暈感傳來。
何洛不知道被傅薏給丟到了什麼地方,身上不僅沒有產生疼痛感,身體還陷入到一處柔軟之中。
他已經沒空去想自己被傅薏丟在哪兒,燥熱的身體亟待發泄,熱感和難受不斷交織。
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隻能胡亂地去抓住周圍的一切來緩解難受。
“唔……
“好熱……”
“好難受……”
傅薏一將何洛丟在床上,就見他抓著床單,難受得不停在床上翻滾。